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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被困住,却好像能掌握一根捆住顾袭清的绳子一样。
时夭将样貌变回原来的样子,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不太明白顾袭清干嘛非要执着于这个:不过就是一张脸,是什么样有什么要紧?
桌上用灵力温好了清淡的茶水,摆了几盘糕点和水果,昨日那一篮子的青雀果倒是没见到了,换成了两样略酸水分却多的果子。
时夭随便尝了几口,出门。
仙门大会仍会如期举行,来往之人各有任务步履匆匆,丝竹之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注入灵力后声音如在耳畔,涤荡心灵。
时夭自从发觉这地方不如曦华宗灵气富裕,就对此地失去了兴趣,听着美妙的乐曲不过是味同嚼蜡。她往原先“妖王的住处”去,想看看那边的情况,半道上就遇到了桑绪宁。
看桑绪宁的方向,应该是从议事厅那边过来的。
时夭没出声喊他,只是静静地打量。
桑绪宁极敏锐,当即回望过来,目中隐含警惕,看清了时夭的样子后,警惕之色消去不少,主动道:“道友可是有什么事?”
要是昨日,时夭这会儿就自报妖王的身份,但木已成舟且还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设想妖王的“走失”,顾袭清又是个疯得没边的,这想法自然打消了。
“没什么事。”
时夭往前走了两步,站定,毫不避讳地将目光自下而上扫过一周,“觉着你与旁人不同,所以多看两眼。”
桑绪宁顺着她的目光亦打量了自己一遭,失笑:“如何不同?”
他话将说完,眼尖地瞥到时夭左腕间隐约露出袖口外的红色镯子,本不是值得注意的东西,但这镯子样式特别,并非是一般的圆润,而是有曲折的延展。
桑绪宁脑中立时闪过另一样东西的模样,他再次打量时夭,略微迟疑地道:“九尾白狐?”
“!”
时夭回答的话卡在嘴边,震惊地看向桑绪宁——他有这种直接看透妖原形的能力吗?
桑绪宁见她眼睛都睁大了,知晓估计是吓到她了,忙道:“我是看见这个猜出来的。”
他指了指她的左腕。
时夭手臂扬起,袖口微微滑落,红珊瑚镯子的全貌就完全显现出来:“这个?”
“对,就是这个。”
桑绪宁很是笃定,脸上因而露出一抹笑,“这手镯我从前就见顾师弟带在身边,十分珍爱。昨日顾师弟又说那只九尾狐是他的妻子,略想一想,我便斗胆猜道友便是那九尾白狐了。”
时夭听到那句“十分珍爱”,摩挲着镯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下,浑身不自在似的:“你很聪明。”
桑绪宁觉得她说话有点生疏的有趣,大约是因为成人不久的缘故,便尽量不用绕口的咬文嚼字,耐心地同她寒暄:“没想到你已经能够化成人形,怎么昨日好似不能化形,是否此法还有些不稳固?”
时夭撇了撇嘴:“顾袭清欺负人。”
桑绪宁失笑:“他哪里会舍得欺负你?”
时夭蹙眉看他,好似在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
桑绪宁看着镯子道:“有一次我和顾师弟同去无妄海深处,他生生受了那凶兽一爪都硬是要把储物袋追回来,我以为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后来见他把这镯子拿出来,左瞧右瞧没看出什么大造化,才知道他看重的不是法器,而是这镯子本身。”
“那他真是疯得够久的。”
时夭嘀咕了一句。
桑绪宁没听清:“什么?”
时夭刚要再说,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匆匆赶来,顿时噤声。
桑绪宁亦感觉到来人:
“师弟,你同他们说清了?”
“嗯。”
顾袭清同桑绪宁见了礼,而后走到时夭身边,不着痕迹地拉近了同她的距离,且微妙地将她挡在了身后,话却是对桑绪宁说的,“她不爱同人打交道,师兄若有什么要紧事,问我便是。”
时夭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腕,反倒被禁锢得更紧,她便用另一只手去挠他的手背,结果是两只手都被他单手逮住。
“……”
这么近的距离,这点小动作逃不过桑绪宁的眼睛,他摆手笑道:“没什么事,只是瞧见了你从前珍爱的镯子在这位道友手上,一时好奇寒暄几句罢了。顾师弟连日辛劳,事既已毕,当携妻好好去放松才是。”
顾袭清颔首:“劳师兄挂心。”
桑绪宁拱了拱手,率先转身离去。
片刻后,他停了步子回望,果然见到这两人拉扯着在山道上别扭前行的身影。
时夭不想被顾袭清攥着手,但是变脸太快容易引起怀疑,她一边小幅度地挣扎着,一边同他商量:“好端端地走着路,你干嘛也要擒住我的手,我还能跑了不成?”
顾袭清的声音比她平和许多:“这叫握,不是擒。”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时夭眉心纠结,反复地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只好换个法子:“你能不能松开一会儿,我手都被你握疼了。”
顾袭清手下意识地松开了点,但还是没有完全放开她。
时夭:“……”
她不痛快了,自然不能让顾袭清安然。要么是走得快了,非要被顾袭清拉住补课;要么就是耍赖停下来不肯走了。
就这么一点路,于修士而言微不足道,他们两个偏偏纠缠得仿佛是在走什么难得崎岖险路。
桑绪宁收回视线,不由得摇了摇头,似感叹似惊奇:
“顾师弟居然还有这一面啊。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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