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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凯,他料定对方不回答,“是猜。所以我猜测,你是在管叔效劳奴隶组织的时候跟他认识,所以他跑了,你也想追过去了。”

    而管叔之所以离开,不外乎曾经把辽竹养大的那条街的人,全部被处刑。

    管叔从来没有跟辽竹具体说过那一段,以至于辽竹只清楚他们被杀了。可他不清楚是在阳光之下,不清楚那些村民就跪在屋前,排成一排。不清楚他们是为了守住奴隶组织的地点,不愿意招供,从而枪声响起,所有人都趴下了。

    管叔躲起来了,所以他看到了所有。那一刻他的恨意化成了悲伤,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应该的牺牲。

    他不想要这个牺牲。

    他站在茅屋后边的灌木丛里,从白天留到黑夜。他的眼泪安静地流淌,随着那些鲜血一起干涸。他静静地望着那一片拉走都懒得做的躯壳,他们静默地趴在土地上,好似吸收了他所有的泪水,也带走了他满腔的血液。

    他不知道黑侍卫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在身后多久了。那一个比自己还小一两岁的小伙子也静静地看着这些,眼里却满是冰冷。

    如果这就是战斗的结果,或者说胜利的代价,那管叔不想要。他只想要好好地活着,想要犹如当年推走辽竹一样,告诉他,养育他的人会和他在浦舟相见,且能信守这个诺言。

    管叔站了起来,而黑侍卫跟在他的身后。他踩出了灌木丛,走到干涸的土地上。他慢慢地拖拽着这些躯壳,直到把他们都堆在一起。他从房间里找来了油,再点燃了火焰。

    而后他一步一步往后退,看着熊熊的火光燃烧。他不在乎是不是有士兵看到,因为或许他也该钻进火里。他是奴隶组织的人,可他却认为他不配让村民这么做。

    火焰烧了好久好久,等到只剩下一团黑色的影时,他转过来,对还没有离开的黑侍卫说话。

    “我不干了,如果你要杀我,就做吧,”管叔语气平淡,目光看到了对方手里的枪,“我要去浦舟了。”

    说完,他转身往岗哨走去。

    岗哨遥远,只有零星的一个点。

    而枪管举起,瞄着管叔不紧不慢的步伐。

    管叔是懦弱的,是摇摆的,是感性的。

    他的背弃来得如此简单,如此轻易,好似奴隶组织根本没有给过他归属。

    可是他又是坚决的,冷漠的,顽强的。侍卫见过他为了给奴隶组织要医疗用品,一个人伪装成村民潜进敌营的样子,见过他因为自己的刀伤,夜以继日地伺候在他身边的样子。见过他为了在村民面前挡住巡逻队,勇敢地直视枪口的样子。

    也见过他偷偷地拿来一些吃的,在大伙都敬佩却又不敢招惹黑侍卫,以及因浩巡独宠而被孤立的他身边,将他拉到了墙角,把浦舟人的巧克力塞给他的样子。

    他说快吃快吃,你跑那么多地方,哪能和大家一样的伙食,不要给人看着,免得说我了。

    松凯的枪瞄了很久,可是雾霭浓郁,他丢了目标,所以他又把枪放下。

    辽竹放慢了速度,那一栋房子前还有文哲的人。

    文哲也到了,他正在门口和毛熊吸着烟。周围三三两两,走着几个安保和奴隶。

    浩巡就在里边。

    “哥,管叔会原谅你的,”辽竹拉上了手闸,解开安全带,看向松凯,“文哲也原谅过我。”

    辽竹拉开了车门,和松凯一起走过去。

    毛熊丢掉了烟屁股,文哲眯起了眼睛,而辽竹搂了一下松凯的后背,淡淡地对文哲说——“我们都不想要战争,文哲,想想办法,帮帮我们。”

    TBC

    19:15:25

    (90)

    房间里是一张圆桌。

    代表权贵的文哲,代表跑船人的毛熊和辽竹,代表奴隶组织的浩巡,还有代表平民掮客的松凯。

    松凯必须得说,他仍然畏惧于浩巡。或许是多年前他离开时年纪尚小,以及他就是在浩巡的照顾下长大,以至于他对浩巡有一股印随效应,哪怕是当年追着管叔离开,也犹如撕裂了筋骨一般才做得到。

    浩巡老了,他们看不出,他看得出。浩巡肮脏的指缝里满是污渍,如刀刻一样的皱纹布在他的手掌和面颊。只是那一双眼睛仍然让他低下头,就像当年他被带着,领到浩巡跟前跪下,让他唤句阿大一样。

    浩巡打量了对方很久,才笑着露出满嘴的烟牙,他说这么多年不见,还是当初那个样,浦舟果然富饶,把你个奴隶都养得年轻。

    文哲赶紧插话,他说浩巡先生,你们之间的恩怨可以私下解决,这次来见,我想还有公务要谈。

    “是有公务要谈,不过是你们想谈,我不想谈。”浩巡不客气,握着军火,那便是他们叫板的资本。

    那一刻辽竹都觉得这军火给错了,给了这批流氓,还有什么谈的结果。

    文哲扬眉,他让辽竹给大伙沏茶,而后想了想,道——“浩巡先生身经百战,应该很清楚打江山易,坐江山难。大家弟兄都劳苦多年,坐在北部是要安乐的,我想大家都不乐意再耗个几十年共融。”

    磨合是很疼的,是要流血的。这道理浩巡应该懂,所以他也表示,“文先生认为如何不痛就进去呢。”

    然而文哲还没来得及说话,浩巡又接着道——“我想不是担心我们车马劳顿,而是文家没法一边跟庆家叫板,一边又安置我们这群乌合之众,还顺便平息岩和友家。你们忙不过来,不过你们帮过我,我不会对你们太不客气。”

    “我之前也和哥哥商量过,当然得感谢你们放过我们文家的权贵。”文哲顺着接了一句。

    但他说谎了,他没有和文涵商量过。甚至于愿意让浩巡过来,都压根没主动告诉文涵。文哲有自己的想法,比如——“文家向来与各方交好,您也是看到的。我们常年和奴隶组织做生意,又老想着推动拆墙,更不用说我了,我还娶了个奴隶养大的孩子,还有松凯,他可是我男兄嫂的养父之一。”

    然而前几句还好,提到松凯,浩巡哼出个鼻音,他说是啊,你是把我胳膊卸了,拉过来给你兄嫂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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