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分卷阅读20  漫岗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苍苍。他们轮流把守在岗哨,只要见着靠近的影子,谁都不能放过。

    他就这样,度过了他十六岁到二十一岁。

    几年的戒严让两国接壤之处是一片荒芜。连虫鼠都不敢靠近,连树木和花草都不再生长。

    他再也没有见过养育他的人。

    然而政策的改变让他们换了敌人,那些充斥在耳边的,侮辱着国境那边的民众的谩骂,变成了对北军的唾弃。

    北军就是这个时候来的,理由是帮助他们平定边界的纷乱。可是这么多年过去,边界就算有纷乱也已被平复。这时候出兵,不外乎是南军的人给了这里和平,而北军却要来夺走他们的战果,拿走他们的兵权。

    两军从摩擦到交火,从彼此隔离到兵戎相对。

    辽竹再一次被征召入伍,只是这一回他不再是政府的军队,而是南部民兵团。

    毕竟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赶走北军。

    于是北军,南军,偷渡客,再次掀起了战争。

    辽竹不知道自己打过多少场,不清楚多少场赢了又多少场失败。他似乎永远都在营帐里,拿碗喝干净烈酒,再把子弹上膛。

    而在这一场战争里,他见到了管叔。

    管叔作为奴隶的一方,趁乱摸过了边界。

    只是辽竹已经认不出他了,当年的他只是邻居家的一个大哥,多年之后他裹着布衣,身上挂着长枪和手雷。见到辽竹的那一刻他马上放下了枪,而辽竹却用枪指着他。

    他跪下,他说辽竹,你是辽竹。

    辽竹的身上涂着绿色的油彩,他却一眼便认了出来。

    多少年没有人呼唤过他的名字,辽竹竟觉得有些陌生。

    他没有把枪放下,多年的经验和训导都告诉过他,只要放下枪,其他人的子弹就会抢先一步。

    所以他慢慢地走过去,慢慢地看清楚。

    “你是管哥。”辽竹说。

    管叔的眼泪涌了出来。

    TBC

    19:12:37

    (39)

    多少年的分别,当初的孩子已经成了小伙子。

    多少年的隔绝,当初的乡音成了外国的语言。

    辽竹抱住了管叔。

    他从来没有想过还会见到对方,他已经丢弃了,已经忘却了,就像当年他的养父母告诉他的那样,回到你的家乡,享受你应得的身份。

    他做到了,而做到的结果,就是他必须持枪赶走养大他的人。

    辽竹从部队逃跑了。

    也就是这个过程,他知道管叔隶属于一个组织,也就是渠进所言的,奴隶组织。

    他们自称为奴隶,哪怕之前他们从未越境。

    冷战建立起来的墙让发达的邻居不断地禁锢他们的发展,以至于他们只能以低廉的价格贱卖物资。他们的矿产,木材,粮食,全部给搜刮干净,邻国却不会给他们提供相应的支援,甚至派人进来挑唆他们的党派械斗。只要他们的国家乱,辽竹所在的浦舟国,以及类似的强大邻国,就能继续对涸谷国这类穷国家施以绝对的管理。

    而给出这样决策的,不外乎浦舟四大家族。也就是岩,文,友,庆。

    包括北军的南下,也是联合了涸谷的傀儡政权来挑起矛盾。

    一是可以找到理由正式出兵涸谷,平定纷乱。二是顺便收回南部的管辖,拿走南部的军权。

    “如果浦舟做到了,那不仅是我们,所有涸谷的后代都是奴隶。”管叔说。

    所以涸谷必须想办法洗牌,所有的机会就在于浦舟南部迫于国际压力不得不拆墙。然而南部拆了,北部却一直没有拆。这不外乎浦舟已经想好了,只要局势不对,他们会继续把南部的墙再建立起来。

    而北部是军政经济的要地,也是四大家族所在,他们不会轻易拆掉围墙的,否则可就意味着变革与政策的转向。

    然而管叔在越境之后却没有再效劳于奴隶组织,而是从组织离开了。

    理由很简单,跨过来之前目的不过是要拆墙。然而跨过来之后,尤其是南北军打起来的这几年,组织里有太多相互勾结的交易。他们想要的已经不仅仅是打开彼此边界这么简单,更多的,他们想要搞乱浦舟。

    “组织的野心会随着这一场战争壮大,我们取得胜利之后,你们国家的人便是奴隶。我不想再做这样的事了,我只想……我只想吃个饱饭。”

    辽竹不赞同,他说我的养父母还在那一边,你的家人也在那一边,如果奴隶组织取得胜利,那我——

    “他们被民兵队清缴了。”管叔打断了他。

    什么民兵队,南部的民兵队。

    从冷战到热战,几十年的时间已经把局势搞成浑水。这已经不再是当初达成平等梦想这么简单,而牵涉到的四大家族——老实说,管叔可不认为他们有被撼动的可能。

    何况四大家族新人的上位,当初老一辈是打压奴隶组织,而新一辈为着自己的利益,勾结邻国来搞乱自己的国家也不在少数。

    管叔要往北部去,也要辽竹跟着去。他说繁荣稳定只在那边,辽竹留下,便放不下枪管。

    辽竹没有走。

    他说不清是为什么,他有恨意,他恨这一场战争。他有愤怒和委屈,那似乎要看着这场战争结束才能平息。何况他拿枪太久了,他不知道放下枪,他还能做什么。

    他成为了跑船人。

    他遇到了帮他包扎的文哲。

    他找到了那一份至关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博仕书屋阅读榜

博仕书屋新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