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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放松,他被蛊惑般地又摔了一个,刹那间四肢百骸都漫过难言的快慰,他似乎找到了别的发泄口。
他瞒着父母买了好多易碎品,每次控制不住想自残时就摔几个,等平静下来便找报纸把碎片包起来,并在外面写上“小心划伤”。
从小被教育的“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这会派上用场,褚云柏看着垃圾站成堆的报纸,头一次觉得父母的教导还不错。
好景不长,褚云柏反常的行为还是被发现,收垃圾的大爷和物业反应了碎玻璃的事情,紧接着褚父褚母便回家了。
他们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满是“证据”,两人审犯人似的盘问刚下自习的褚云柏,“褚云柏,解释一下。”
十七岁的少年捏紧书包带子,嗫嚅着回答,“不小心摔碎的。”
“褚云柏,”褚母忽地拔高音量,褚云柏听出了她压抑的愤怒,“不准说谎。”
“那你要我怎么说?!我有病你们知不知道!我每天都睡不着、我头很疼!我害死了爷爷和嘟嘟……明明我才是该死的那个!为什么让我活下来?为什么你们生了我却不管我?!”
像是用尽了这辈子的力气,褚云柏头又开始泛疼,他支撑不住地跪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朝下掉,“我很努力了,我听话,我好好学习,我不给你们添麻烦,我不想你们讨厌我……可你们还是不回家,从来不回家……”
“既然这么讨厌,当时为什么生我?”
说完这句,他抹掉下巴的泪,哑着嗓子道:“爸爸,我头好疼,我需要医生。”
褚家父母怔愣地听完这些话,向来奉行医救人为宗旨的原则蓦地裂开条缝,他们救了很多人,却忘了这个作为牺牲品的孩子。
“……好。”
「孩子本身就患有轻微躁郁,目睹亲人去世算是个不小的诱因,现阶段药物治疗为主,辅助心理诊疗,建议换个新环境让患者忘记源创伤。」
坐上去小镇的车时,褚云柏逐字回想医生说的话,他又想起父母那时的表情――震惊混杂心痛,虽然不确定这是出于对子女还是病人,但他还是很满足。
不过更让他满足的是,他能见到骁骁了。
在小院看见背字母的陈骁时,褚云柏忽觉丢失的某些东西回来了,他的血液重新有了热度,心跳也不再忽快忽慢。
他抑制住抱紧那孩子的冲动,露出练习多次的微笑,而小孩如他所想地冲他撒娇耍赖,需要他帮忙时又黏糊糊地卖乖,像极了全身心依赖他的嘟嘟。
为了保护好陈骁,他必须寸步不离地看紧他。
这次他一定会锁好笼子。
先开始他的感情还很正常,对陈骁就像弟弟一样,除了略多的保护欲便没别的,可日子久了,褚云柏蓦地注意到少年偶尔显露的腰身,短裤下嫩白的双腿和水润的唇瓣。他克制地移开视线,下一秒眼睛却又粘上去。
后来某一天,他眯瞪着醒来,梦境的主人公八爪鱼般地缠住他,他的下体也硬挺地抵住内裤,那一刻褚云柏明白自己完了。
挣扎只刹那,想通后他更疯狂了,保护欲掩盖的占有和暴虐涌上来,促使他做出格的举动,说暧昧不清的话。
而对情爱懵懂的陈骁只乖乖接受,他不觉得干涉他交友的褚云柏有什么错,只认为他是没人陪太寂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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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包不住火,在某个夏日,褚母收拾东西时在褚云柏床底翻出许多陈骁的照片,和未开封的药。一时间脑袋昏沉,年过半百的女人攥紧那些照片,咬着牙把褚云柏叫回家。
与高中那年的同样的姿势,他跪在父母面前,赤诚坦荡地诉说对陈骁的爱慕,但褚母只冷冷笑了声,“这不是爱,这叫移情。”
“如果你觉得把以前没能付出的感情,转移到骁骁身上叫爱他的话,那你完全错了。”
“可你们也没教过我什么是爱,”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褚云柏跪得笔直,“我爱他,我可以为他做一切事情。”
“先把你的病治好再说吧。”
无任何缓冲,他被强制送去英国,没来得及和陈骁说那句“恭喜你考上市一中”。他没日没夜地琢磨母亲说的那句移情,清醒时觉得她是对的,躁郁发作时又觉得她在放屁。
在陈骁身边待着时,他不用吃药也能压制住疼,可这会吃了那么多安眠药也还是没用。
实在忍不住时他也会偷偷跑回去,看见陈骁开心地同朋友说笑时脑袋完全不疼了,但他却开始嫉妒他身边的人,恨不得把少年关起来锁住,毕竟外界的一切只会让他受伤。
每当冒出这些想法,褚云柏只能连忙赶回来,他一五一十地和医生说这些事,明明他也研究过心理学,但他总控制不住自己。
“医者不自医。”
医生怜悯地拍拍他的肩,叮嘱他配合治疗,但他像个屡教不改的孩子,总能找到许多理由推掉会诊跑回去。
末了医生拿他没办法,给他开了许多药,颇有深意地说,“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心病还需心药医,希望你能认清他对你的意义。”
胡乱应一句,褚云柏收拾好东西便连夜回国,恰好赶上陈骁高考,他躲在暗处看少年兴奋地从学校跑出来,觉得什么药都比不上这个孩子。
一回国他就把陈骁家对门买下来,褚云柏花了好大力气复原,搬进去那天早上他颤抖着敲响那扇门,准备好多次的台词在望见陈阿姨时卡住。
尴尬地改了说词,他试探着往里面看,竟和小孩对上眼。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定定地盯了他几秒,随后无所谓地移开,但褚云柏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骁骁,我回来了,他在心里说。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的药就在床头柜最底层,印着VA的瓶子是治躁狂的,VC是安眠药,还有瓶抗抑郁的。”
男人尤带笑意地靠住少年的头,忽然觉得以前那些总让他痛苦的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他摸索着抚上陈骁的脸,却触得满手冰凉。
“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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