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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去,遮住自己过于外露表情。
太皇太后道:“你也听说了罢,阿娇刚给皇上生了个儿子,只是这个孩子,本该下个月初临盆,反而今天就生了…老身本就觉得不对劲儿,御医还说是寒邪入体,所以才导致。”
窦婴迟疑道:“太皇太后意思是…”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道:“这件事儿,若是老身想去查,必定能查得水落石出,只是牵扯太广,若真是王太后做…”
窦婴又垂下眼来,道:“那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太皇太后道:“是啊,还会伤了皇上心,皇上心里头,他娘亲是和善人,不像老身。”
窦婴没说话,太皇太后道:“老身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这件事儿,你看法呢,老身不能拿王太后怎么办,还不能动一动他田蚡么?也是时候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了,若是阿娇和小皇子落下了什么病根儿,老身定饶不了他们!”
窦婴道:“此事…此事事关重大,只怕…只怕动了田蚡,就是打了王太后耳光,实不好办。”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道:“所以老身才叫你来,你手上,不是有先帝遗诏么?”
窦婴全身一颤,猛跪下来,这份遗诏是密诏,除了先帝和窦婴,只有当时伺候先帝老奴场,再没有多余人知道了。
窦婴景帝时期一直没有做到丞相位置,不是因为他才识不够,也不是因为他德行不够,只因为他姓窦,景帝忌惮外戚专权,专门打压了窦婴。
只是景帝病重时候,却把窦婴召到了榻前,向他托孤,赐他遗诏,对窦婴说,如果意外,这份遗诏可以保他全家上下无恙。
那时候魏其侯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跪地上一边流泪一边磕头,一个做臣子,能得到皇上密诏,不正是对他一种肯定么。
窦婴突然觉得这一辈子都值了,只是这件事他谁也没说过,一直都保密,毕竟这张密诏上所写是天大事。
太皇太后道:“先帝给你密诏,是不是说,特殊情况下,可以杀太后,保皇帝?”
“太…太皇太后!”
窦婴跪下来,冷汗一下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连忙用袖子去擦。
太皇太后只是道:“老身没让你拿出这份遗诏,也没有让你做什么,只是问你,若真是这样,咱们又有后依仗…老身并不想对她王太后怎么样,也不想让皇上伤心,只是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阿娇那可是活生生两条命,她要谋害可是大汉刘家血脉!”
窦婴又擦了擦汗,道:“太皇太后,这件事儿一定不能操之过急,皇上…皇上也并不小了,有很多事情皇上会慢慢知道,等那时候,由皇上来做决定罢,毕竟这也算是皇上家事。”
窦婴怕太皇太后一气之下真把密诏事儿给说出去,又道:“现阿娇和小皇子已经平安无事,太皇太后也不要太着急,气坏了凤体可不好。”
太皇太后拍了拍桌案,道:“老身就被气死了。”
窦婴又宽慰了一阵子,太皇太后才稍微稳定了下来,窦婴这才匆匆离开了东宫。
与此同时,王太后那边也不好过,田蚡做事情半半拉拉,料是加了,孩子却也生下来了,让王太后心里始终放不下来。
等到天亮了之后,就让人去请田蚡,田蚡也听说皇后娘娘产下一子事情,一晚上没睡好觉,赶紧穿戴整齐进了宫。
田蚡进宫时候,正好看见魏其侯窦婴车驾出来,窦婴只是看了他一眼,脸上都没什么表情,这让田蚡心里打鼓,没有什么底儿。
田蚡到了王太后那里,王太后终于沉不住气,头一次没有织布,反而坐佛像前念佛。
田蚡进去,王太后只是嘴里叨念着,却不理他,这把田蚡弄得都有些发毛。
田蚡道:“姐姐,您找我?”
田蚡叫了两声,王太后才放下了佛珠,转过头去看他,道:“你办这是什么事儿?”
田蚡干咽了一口唾沫,道:“这…不知姐姐指是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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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屋》 41第四十章皇太子赋(第4/4页)
”
王太后道:“你还跟我装傻?我一共就让你办这么一件事儿,结果你呢!窦家人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我冒了这么大风险,结果他把孩子还是生下来了,万一彘儿让人去查,查到了你我怎么办!”
田蚡抬手蹭了蹭鼻子,才道:“姐姐你别着急啊,我做事很干净,不一定能查出来,况且…况且就是查了出来,彘儿是你亲儿子,他能拿你怎么办?而且你也是为了彘儿好是不是,皇后是窦家人,窦家势力已经够大了,功高震主!彘儿是该居安思危了,姐姐你这样良苦用心,彘儿不会…应该不会怪罪什么。”
王太后站起来,道:“这都是你一厢情愿猜想!”
田蚡道:“别急,别急,若是彘儿来问姐姐,姐姐你再和他晓之以理,告诉他窦家专权危险。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王太后屋子里踱了几步,道:“彘儿事情,我还能哭一哭让他知道我良苦用心,但是太皇太后那里呢,太皇太后多精明一个人,她能不知道么,就算是现不知道,琢磨几天,也琢磨出来了罢!”
“这…这…”田蚡想着,突然转身就要走。
王太后叫住他,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田蚡道:“哎呦喂姐姐,若是太皇太后知道了这件事儿,还哪有咱们活头,兄弟我赶紧去瞧瞧,事情做得干净不干净,不干净赶紧清干净了,不要给人把柄才是!”田蚡说完了,也不等王太后说话,就急匆匆走了。
第二天接近中午,嬴政才醒过来,刘彻没睡两个时辰已经醒了,又嬴政旁边转悠,但怕吵了嬴政休息,就让人把自己奏章从厢房拿过来,榻边桌案上批改起奏章来。
嬴政觉得有些头晕,四肢无力,管已经睡了一晚上,任然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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