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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的姿势招来了侍者，询问这餐饭钱是否已经被人付过，侍者回答没有，但是这位沈先生是可以记账的。冯岐笑了一下，说，不了，我来付吧。

    他十分高傲的不愿意让沈西河请他这不愉快的一餐。这餐之后，以后也不用见面了。

    侍者说好，可随后又看他按了按耳麦，朝他一欠身，不好意思先生，程先生已经付过了。

    “……”

    冯岐往程俨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对方与自己的朋友相谈甚欢，完全不打算往他这边瞄。抢着付账就太难看了，冯岐点点头，看程俨似乎完全不打算与他打招呼的架势，也没有走过去道谢。径直离开了。

    也是，他都把人拉黑好几天了。程俨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愿意跟他有牵扯。

    这餐饭钱，估计也是看在沈西河的面子上才被他付掉的。他大可不必如此高看自己。

    冯岐走到停车场拿车的时候，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站在他的车边，那姿态就像专门在这等着他似的。可是他不认识这个人。

    冯岐不欲多生事端，年轻人稍微挡住了他的路，他便很自然地绕了过去，也没打算跟人说让一让。

    助理自打跟着程俨工作后，就再也没有人对他忽视至此，有些啼笑皆非，心中暗叹，不愧是一物降一物，老板看上的人也绝非凡品。但还是训练有素地在冯岐关上车门之前，截住了他的动作，挡在车门前，及时道：

    “冯先生，不好意思，程先生想让你稍微等一等他，他……”

    助理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他至多十四分钟之后会下来。”

    助理动作不变，他就关不上车门。两人僵持半晌，冯岐预感他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实话道：

    “……我肚子饿，不等了。”

    这句话是实话，他和沈西河可能是气场不和，也可能是口味不合，总之这个晚上，他的胃口和消化都变得差极了，这场漫长的晚饭里，他几乎就没怎么动过叉子，摆盘极致精美的法餐也勾不起他太多食欲。这无欲无求的一餐，简直能称得上是一场修行。他现在后悔极了自己出门前没有煮一碗热乎乎的小馄饨垫垫肚子。

    “好的冯先生，请您稍等一下。”

    助理相信冯岐不是那种他一放手就直接开车走了的怂蛋，转身打开了停在牧马人旁边的一辆布加迪，从中变魔术似的拿出来一碗卖相还不错的小馄饨。

    “……”

    脑中设想的小馄饨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任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这种不可思议的程度甚至可以把人往玄学的方向上赶。

    他和程俨在室外碰上的次数不多，仅有的几次，见到的都是他那辆十分低调的迈巴赫。布加迪和小馄饨，都跟他印象里的程俨不太搭。

    冯岐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小馄饨，陷入了两难。

    胃已经空到没有理智的冯岐，甚至觉得这碗小馄饨的出现是上天的旨意，他不吃是不是就是逆天？

    至多十四分钟之后就会下来的程俨在冯岐犹豫的时候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他动作粗鲁地把冯岐从车上扯了下来，接过助理手上的小馄饨，把人往他的布加迪上推。

    冯岐没反应过来之前，人就已经坐上布加迪了，而他自己的车，助理坐了上去。

    “我会让他把你车开回去的。”

    “吃。”

    也不知道程俨怎么保持的平衡，一手扯着他一手拿馄饨，居然可以保持馄饨不洒。

    “……”

    好了，真的是天意，因为不吃他也躲不过程俨了。

    冯岐叹了口气，也不做挣扎了，安静地吃起了馄饨。程俨这几天有点忙，自打上回因为开会不得不把私事先放一边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冯岐。方才那位叔叔是海外业务的合作商，很是欣赏他，这回来中国，还特地空了时间约他吃饭。他不喜欢法餐，却不能忤了别人的好意。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碰上冯岐和Louis，他跟Louis为什么会认识？回去要记得交代助理查查这两人是怎么处上的，他暗自提醒自己。

    程俨内心百转千回，想着要从哪个方向切入才能让冯岐乖乖地说实话，认知里完全没有两人已经分开的这件事。

    冯岐吃东西的时候是很乖巧的。

    这个习惯从他小时候便已经养成。因为他在那个家，只有做到尽量隐形，才会少受些皮肉之苦。

    程俨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正好也很喜欢看冯岐吃东西。冯岐乖巧的样子，不论在什么时候，他都看不腻。

    冯岐把最后一个小馄饨也吞进肚子里，盖上了盖子，确保剩下的汤不至于在开车过程中被溅出来。车子方才在他吃东西的时候是已经开动了的，到他吃完东西再一看，却又停了下来。这似乎还是在地下车库，可是周围没有车了，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他疑惑地转过头，问程俨怎么不开车了。

    程俨不回答，只问了一句，“吃饱了？”

    “饱了。”冯岐如实回答，还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没注意盯着他的程俨此时神色一暗。

    “那得换我吃了……”

    程俨直接跨了过来，把冯岐抱上自己的腿，利落地抽出冯岐塞在裤腰上的衬衫，伸手摸了进去。许多天没有接触到冯岐的皮肤，那熟悉而滑腻的触感让他舒服的喟叹出声，咬着冯岐的耳朵埋怨：

    “勾引人的小混蛋，刚刚看到你时就想这么做了。”

    冯岐被勾得直往后躲，可是跑车内逼仄的空间甚至容不得他们俩同时坐在一个位置上，他现在被程俨半抱着，才使得两人勉强能共处于这个位置。

    “别躲了，再往上蹭就撞脑袋了。”

    程俨护着他的头顶，被冯岐撞了好几下，这才把人往下压。

    “你……程俨……住手……”

    “这在外面，会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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