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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那扇透不出一点光线来的木门,只是站在那儿,道:“弥罗大人,查清楚了。”
“说。”
里头传出的声音干哑粗粝。
“鹿吴山的事,是一个叫李闻寂的人做的,我还查到,锦城的查生寺,也是他的手笔。”朝雁垂着头,十分恭敬,“他去鹿吴山,应该是替应天霜解决旧仇的。”
“要不是和他有交易,应天霜又怎么请得动这样的人?”
门内的人说话极其缓慢,“他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他一开始是被查生寺的胥童请回来的,媪婆就是死在他手里,据说他从前一直隐居在山林里,我也没查到他更多的东西,鹿吴山上金措手底下的精怪都死绝了,我也是从山上其他的精怪那儿得来了点消息,说他的本体好像是只兔子。”
“兔子?”
门内的声音带了几分惊讶,“兔子能有这样的本事?”
明显有些不太相信。
朝雁低头,“我也不清楚。”
他目前也只是查到了这些东西。
大约过了半分钟,朝雁才听见门内再度传出了那道声音:
“应天霜入了我非天殿门下却还惦念着一桩旧仇,这两回闹出的事虽小,但和她都有些关系,你先将她处理了,再好生查一查那个李闻寂的下落。”
“是。”
朝雁应了声,也不敢耽误,转身取了身旁那人手里的伞,走入了茫茫雨幕里。
21. 如此长情 我老公脾气挺好的。
“这条江是一直流到宁州的。”
坐在车上, 姜照一望着车窗外在重叠的群山之下静默无声的清澈水波,忽然说。
江上烟波缭绕,在苍翠的青山掩映下, 好像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你想回宁州?”
李闻寂瞥了一眼正在往窗外看的她,“青梧山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们可以回去。”
姜照一有些雀跃, 可她忽然又想起在千户寨的高梁山上,他和她说过的那些话,她不由回过头,望着他的侧脸, 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你应该并不想去宁州吧?”
他作为凡人的十五年,一直都被围困在宁州岁阳关的大山里,那里对他来说, 应该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都是些前尘往事, 没什么重要。”
他作为凡人的时间太短暂, 区区十五年,还不够他对当时的人世有太多的感受, 而后做了修罗,他就再没有感受的能力。
所以宁州对他来说, 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他的神情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好像曾经的那段经历都和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显得有些过分的冷静淡薄,让姜照一看着他,一时忘了要说些什么。
也是这一刻,
被随手搁在中控台上, 用塑封袋装着的那支骨簪忽然在一声清脆的响声中断裂,掉在了姜照一的脚边。
姜照一吓了一跳,随后她弯腰要捡,却被李闻寂阻止,“别碰。”
她反射性地缩了一下手指,抬头见李闻寂握着方向盘,很快将车停稳在路边。
他没忙着去捡骨簪,反而先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但连着三四次,始终无人接听。
骨簪断裂,里面残留的瘟气泄露,难免会对姜照一造成伤害,李闻寂衣袖里的莹光散出去,瞬间将骨簪包裹灼烧得没了痕迹。
“它自己断了,是应夫人出事了吗?”姜照一看着脚边的塑封袋,里面的骨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闻寂重新启动了车,“很有可能。”
他们抵达青梧山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顺着山路才走到吊桥畔,隔着山崖底下漂浮上来的雾气,姜照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隐约看见对面山崖上的虚泽观里灯火晃动,乱成一团。
“你们真没看清是谁干的?”
崖上的石栏旁,那青梧宫的少年道士贺予星正在仔细询问虚泽观的几个女道士。
“真的没有……”
那身形高挑的女道士满面惊惶,“夫人她一向不喜欢到前院来,我们也很少去打扰她,只是今天早晨我去给夫人送早饭,哪知道才推开门,”
女道士声音发颤,“我,我就看见夫人倒在血泊里。”
即便应天霜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凡人,但她寄住在这虚泽观的这些年里,也从没亏待过这些被觅红捡来养大的女道士,她们对她,有敬有畏。
“檀棋呢?檀棋在哪儿?”觅红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
她的眼眶有点泛红,即便是已经在很努力地强忍心绪,但声音还是禁不住有些哽咽。
“不知道,”女道士摇头,眼中也有些泪意,“我们今天还没见过檀棋先生。”
觅红踉跄地退了一步,贺予星忙伸手及时扶住她,少年的面庞上显露出了些复杂的神情,“姑姑你常说,你和她谁也不待见谁,但现在看,好像也不是这样。”
她始终,是应夫人亲手养大的。
觅红失魂落魄的,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只是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腕,也许是忽然恍悟了些什么,她闭了闭眼,低声喃喃,“我就知道,她是不会死心的。”
只是为了一个絜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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