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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晓得啦,阿爷。」
姜锦脆生生应下,提着篮子,转身去了灶房。
姜义摇了摇头,将书卷理好,照常往祠堂去。
等他讲学归来,方一脚踏进自家小院,便被一股浓郁药香扑了满怀。
这香气却不似寻常汤药那般苦涩,反带草木清芬,闻之便觉心神畅然。
以他如今修为,再加这些年同药草丹方打的交道,眼界早已不同。
鼻尖微微一动,便知这锅汤药火候丶配伍俱在行里,绝非寻常旧方能调出来。
正思忖间,姜锦已端着粗瓷碗笑嘻嘻迎上,像献宝似的:
「阿爷,快来尝尝,刚出锅的。」
姜义接过来,也不嫌烫,就着碗沿一口饮下。
药汤入喉,一股温润热流缓缓散开,如春日暖阳,熨帖四肢百骸。
他闭目细细体悟,不免暗暗点头。
明明方才瞧见的,全是寻常草药,可经这般君臣佐使一调配,竟有几分脱胎换骨的意味。
于他这等圆融之辈,虽不算什麽大补。
然对家中未成圆满的,乃至古今帮那群打熬筋骨的小子,却不啻于一剂灵丹。
心念不禁暗忖,兜率宫流出来的玩意儿,哪怕只是寻常固本方子,果真也非同凡响。
姜义睁开眼,将碗递还孙女,淡淡吩咐:
「这方子既有这等效用,往后便常熬些,替帮里小子,把根基再夯一夯。」
话锋微转,又添一句:
「也别忘了你婶娘嫂子她们,跟着喝些,总是好的。」
姜锦闻言,眼睛笑成弯月,脆声应道:
「哎,晓得啦!我这便代帮里小子们,先谢过阿爷了。还是阿爷大方。」
姜义听了孙女这记不轻不重的马屁,正笑呵呵欲开口,院外却忽传来一声轻笑:
「你们两亲家,今儿个可算是大方到一处去了。」
话未落,柳秀莲已从门外迈进,口中带笑,分明是来取趣的。
姜义在祠堂里讲经义,她如今也在学堂里开讲。
一来给古今帮那群半大不小的后生们讲些入门的理矩,好叫他们别误入歧途;
二来温故知新,于她自家修行,也是极好的砥砺。
刘庄主夫妻得了清闲,近来也常往学堂跑,搬个小凳,听得比谁都仔细。
姜义闻言,笑眯眯转过头,将手中空碗搁在石桌上,慢悠悠问道:
「哦?此话怎讲?」
柳秀莲抿嘴一笑,举止自若地在桌边坐了,才接着说道:
「今儿个在学堂,你那老亲家特地唤了大牛丶余小东他们几个元老过去。」
她顿了顿,眼角眉梢浮着几分意味深长:
「不仅将那门《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的观想关隘,掰开了揉碎了,讲得明明白白。」
「便是先前说好要等曦儿定亲,才肯松口传的那门《太上除三尸九虫法》,也索性一并传了。」
说到此处,她又淡淡一笑,补了一句:
「末了还许下话来,说往后修此法所需的丹药,也由他一手包圆。」
姜义闻言,神色微微一滞。
这手笔,可就不是寻常的大方了。
《清净经》还好说,毕竟早就是半公开的法门,传与不传,不过是看个脸面。
可那门《除三尸九虫法》,却是刘家压箱底的根基,安身立命的底火,素来只在内传。
如今却也拿出来了?
他心里转了几转,目光落在石桌上那只空碗。
丹方丶药汤丶秘法……刘家这回,摆出来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家底。
说是因满月宴上那几杯酒?打死他也不信。
十有八九,怕是昨夜老君庙里的那场会面,起了作用。
念头至此,他抬眼看向柳秀莲,淡淡开口:「你那亲家公,可曾提过什麽条件?」
柳秀莲略一沉吟,随即轻轻摇头:「倒也未曾听见。」
这就更耐人寻味了。
姜义一时也没摸准,刘庄主葫芦里究竟卖的哪味药。
他转眼望去,只见姜锦正提着木桶,笑语盈盈地往学堂去了。
心念一收,也就不再追问。
有些事,横竖要水落石出。
心里揪着,不如放宽了看。
如此又是数日。
刘家庄子那头,新炼的丹药终于出了炉,小两口第一时间便送了过来。
姜义心里头,原是藏着几分期待的。
兜率宫流出来的方子,怎也该有些不凡,他也想见识一二。
待刘子安打开木匣,将一只玉瓶双手奉上,他便接过来,凝神细看。
掌心一倾,几粒黄豆大小的丹丸滚落出来,色泽温润,药香清淡。
只是丹中灵气,并不算盛,倒多了一股子温和敦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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