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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漫不经心地逗弄着,祂们以前可不这样——喔,也可能是祂们的幼年期太过短暂。
这就是作为神癨出生和作为魔鬼出生的差距。
而这份怀疑在祂看到缇缇尔——和跟在他身后,进退有度,谈吐自如的绿发少年后——达到了顶峰。看着卡尔卡窝窝囊囊的样子,尼尼弗奥比斯想,这也许是基于权赋使然——祂是恐惧之主,所以卡尔卡里才会是这幅鬼德行。
话虽如此,祂就看了那少年一眼,就把祂连同卡尔卡一起打包,让祂们哪凉快哪带着去,别来碍眼。
“说吧。”祂抬手,准备好的茶壶浮了起来,自动给祂们二人上了茶:“你这次又有何高见?我说老兄,你这一天天的,也没见折腾出个什么——”
祂看到缇缇尔的神色后,投降般缄口不语,此人的神色太过阴暗——有时候,连列列根波利斯都会忍不住对此评价道,你们俩的个性和权柄怕是反了,尼尼弗是谎言,缇缇尔才适合成为恐惧。而世事无常,娘胎里出来就定的东西,事到如今也无法再反过来。
除非,祂们中的一方开始变得孱弱……另一方就能乘虚而入,反正祂们本来也没有情谊可言,吞了祂的权柄、领土和所占有的灵魂!没有比这更美妙的结局了。祂如此想到,而缇缇尔肯定也十分赞同——就是祂们谁都动不了谁,打起来还会被列列根波利斯那头吃草的玩意捡漏,还是算了。
“你借我一批人,从我那儿走,渡海到地上去。”缇缇尔戈萨斯用不容置疑的、势在必得的口吻道:“我这次有很大的把握。”
“什么把握?颠覆教廷吗?”尼尼弗眨了眨眼睛:“唉,他们如此强盛——要是放在以前,哦,还是不提这茬事了。我们和教廷有约定,不得随意到地面上去,”
“但别告诉我你乖乖遵守?”缇缇尔似笑非笑道:“是啊,有约定,我们配合他们——这个世界上得有人来出演反派,所以派遣魔鬼,给他们驱逐,不过谁都会栽跟头的,命运不会永远站在谁的那一边。”
祂用煽动地、循循善诱地语气说:“从前,众神被命运抛弃了,于是教会取代了祂们;现在,也该轮到教会被抛弃了——那些僧侣喜好奢华,热衷训诫与说教,还爱一点戕害儿童的事业,是的,驱逐魔鬼之人,反被魔鬼所俘获,这就是命运。”
如果法尔法诺厄斯在这里,他可再熟悉不过了,缇缇是个惯于煽动人心的家伙,不论是这种低声地、仿佛完全为你好的轻柔声音,还是激动的、昂扬高调的演讲,要不是法尔法诺厄斯早早的、无形的忤逆,大概也会逐渐落入祂的圈套……
“总体来说,”尼尼弗下结论:“我不太想和你合作,不过呢,能给那些家伙添堵的事情,我还是愿意做的。”
“就是——”尼尼弗微笑着问:“我比较好奇,按你的说法,命运可能抛弃任何人,也会帮助任何人——那你会有被抛弃的一天吗?”
“我们不一直是以‘被抛弃’者的身份在努力吗?我的兄弟。”祂巧舌如簧道
而那傲慢的、残暴的、只相信自己的谎言在心底嘲笑着,祂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发生的,祂才是最后的赢家,从始至终——
作者有话说:其实原本缇缇的名字应该音译为逖逖,比较凶而且符合(?)他的狗屎个性
朋友:照顾一下文盲我不认识这个字儿
我:好的
就这样改成了缇缇
第147章 爱与美
对于彼时的法尔法诺厄斯来说,卡尔卡是个特别奇怪的小孩,要么就想方设法地把胃填满,要么就让胃空空荡荡,这是他们幼年无法控制本质所导致的,就像法尔法诺厄斯抖一抖衣服,就能从身上掉下来七八只虫子,到处乱爬,也不是很能收回去。
这把卡尔卡图拉吓得够呛,赶紧远离了他,直到最后他和缇缇离开,他也没和图拉说上几句话。
接下来他们要去往帕福莲,不过,在入境后,飞蛇就得停在外头,该换车拉,负责拉车的是一只威风禀禀的双头狼,这让法尔法诺厄斯趁缇缇不注意,多看了几眼,等缇缇转头时,又装作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缇缇掸了掸身上的粉色沙砾,祂的目光锋利如一把将人剥皮刨肚的刀刃,过来接应的仆人都不敢造次;可不妨碍祂还是喜欢装好人,坐上狼车后,祂哼着歌,将法尔法诺厄斯的一绺不太对称的碎发编进绑起来头发里——如果忽略掉他自己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话。法尔法诺厄斯想,随着他的成长,缇缇可能对他有了一点忌惮,如果他踩对方底线的话……
大概真的会被杀掉也说不定。
在面对那柄一下削掉自己小半头发的长镰刀时,少年心想,实际上,他已经很——懂得怎么用谦恭的态度去面对缇缇了,哭泣是没有用的,撒谎也会被识破,他只好斟字酌句,尽可能用少量的话来表达意图。
而反叛与不甘,像一山被烈火燎过的红花,愈是烧,就愈发茁壮成长,红的,红的,红的,红色眼眸被银刃掠去,印在餐具上、镜子里、茶水中,他很疲惫,但还在咬牙坚持,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他通过缇缇的只言片语判断道:祂和魔鬼领主们定下了什么约定,但由于祂的臭名昭著,进展不是那么地顺利,这也让祂的心情不是太好——
“殿下——”
有人来通报,而这一下就坏了缇缇尔戈萨斯给少年编头发的兴致,祂扫了一眼,喔,是个没什么用的人类,缇缇尔戈萨斯上扬的嘴角没有因此落下去,眼神却阴鸷得可怕,正当祂准备轻描淡写地给对方扣一个什么罪名之时,法尔法诺厄斯冷不丁开口:
“别人不会懂您的。”他笃定而轻蔑地说:“您又该指望谁能理解您的苦心孤诣呢?都是一群没什么见识的家伙而已……而且那个卡尔卡图拉,胆子也小得很,没什么结交价值。”
反正法尔法诺厄斯是没懂过缇缇这个神经病一天到晚都在奋斗些什么的。
灰发男人似乎对这种话相当受用,好像事情理所应当是这样的,祂摸摸弟弟的头:“是啊,别人怎么能知晓我呢?我可都是为了——”
祂大笑着:“——为了我们所有——为了围场的一切!”
这话法尔法诺厄斯实在是听腻了。
不过,法尔法诺厄斯本来都做好再低调一些、最好当个安静的摆件,以此去打探打探别的有用信息时,缇缇又把他打发到了别处——“多和你的同龄人交流吧,你们是同一批‘诞生’的。”祂说,完全不打算给法尔法诺厄斯什么偷听的机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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