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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曳鸣尖叫一声,扔下曳吹狂奔而去。跑了几步嫌两条腿不够用,不假思索地施法化出真身,纵身一跃,一头撞进霜曳怀里。
“……”曳吹望着这一幕,悻悻地搐动嘴角,然后施法驾云而去,看起来倒比曳鸣冷静多了。
“母亲。”曳鸣仍是狐狸状态,伏在霜曳腿上,两只前爪踩来踩去。
在目光触及母亲身后那三条蓬松黑亮的大尾巴时,曳鸣露出了正宗狐疑:“母亲您怎么……”
“说来话长。”霜曳笑吟吟地摸着女儿,侧首看向司凌,“君上还有什么吩咐?”
司凌不想打扰她们时隔数万载的母女团聚,仔细想想,接下来的事情也的确不非得有她们,便道:“你们休息吧,我和泫敕回西方处理点小问题。”
她边说边睇了眼泫敕,泫敕会意颔首,两人立即动身前往西方。
是夜,霍亨索伦堡的地下石窟寂静无声。
垣堑子仍旧坐在地上摆烂,几步外刷新出来的“泫敕”仍旧像人偶一样站着。
垣堑子已经有点弄不清自己在地窟里待了多久了,更不清楚还要再待多久。这种感觉让他心生不安又无计可施——他已经变着法地尝试过了,这里的结界他破不了。
忽而一刹间,不远处的“泫敕”突然消失了。
垣堑子一惊,紧随而至的是四周的气息发生微妙的变化。
那个强大到他已数万年法术都无法破除的结界也消失了。
垣堑子敏锐地意识到这一点,但也并没有想当然地认为自己能就此离开这里。他于是只警惕地站起身,背在身后的手幻化出兵刃。
他心弦紧绷,侧耳倾听周遭的每一缕响动,唯恐对方偷袭。但很快,两道大大方方地从地窟的石门处出现了。
垣堑子瞳仁一颤:“你……”
司凌驻足微笑:“看到我这么惊讶么?我的前将军?”
她将“前”字咬得很重,很快却发现垣堑子那句话并不是对她说的。
他死死盯着泫敕,慢眼的惶恐、困惑和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我杀了你的!我亲手杀了你的!”
垣堑子的反应让泫敕有点意外。
他一直认为垣堑子来杀他只是为了效忠帝俊,再不然也是跟司凌有私仇,可从垣堑子当下的反应看,好像是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个人恩怨。
而在泫敕眼里,他和垣堑子根本说不上有多熟。虽然同在七圣君之列打交道在所难免,可他初出茅庐的时候垣堑子已经不带兵了,他们之间连工作上的交集都没有,只有社交场合的纯客套。
这么简单的关系,能结多大仇?
泫敕百思不得其解,坦诚地询问垣堑子:“你恨我?为什么?”
“你不明白?!”垣堑子露出和泫敕如出一辙的茫然和惊讶,“你不明白?!”
“就咱们那点交情,我明白才奇怪吧?”泫敕面无波澜地看看他,侧首望向司凌的时候,神情柔和了不少,“君上大概也不明白?”
“哈哈……”垣堑子发出自嘲的干笑,自嘲之后,随即而来的却是神清气爽的样子,“那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他可真会让人难受啊。司凌心想。
但他想得美。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嗤声反问,“你不就是嫉妒泫敕吗?嫉妒他后来者居上。你在我面前诋毁他那么多次,他不知道,我清楚啊。”
司凌一脸诚恳:“我只是没理会你的鬼话,又不是聋了。”说完,她拍了拍泫敕的肩膀,“别在意,不遭人妒是庸才。”
垣堑子并不在意她的嘲讽,但眼看泫敕脸上的疑惑化作了然,他心底的快意也消失了。他咬紧牙关深深吸气,转而又喝问泫敕:“你怎么活下来的!”
泫敕本无意隐瞒,正要说话,就听司凌一声笑:“嘿嘿。”
她双手化出短剑,和气地微笑:“那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泫敕屏笑别过头,垣堑子脸上恨意升腾,猛地扬起手中铁鞭,悍然将泫敕挥去。
司凌先一步迎至面前,接连挡开两击,逼得垣堑子不得不先来和她一较高下。
然而,也就在垣堑子刚向她掷出第一记法术的时候——
噗呲一声闷响,青铜巨剑从身后刺穿垣堑子的胸膛,正在迎击的司凌连忙刹住脚才没让自己被剑尖误伤。
垣堑子愕然垂首,在看清巨剑的时候,他不由张大了口,却已说不出一个字。
司凌也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不由自主地扭头去看泫敕。
“咳。”泫敕心虚地欲盖弥彰,“这什么情况?天帝的剑为什么会……”
“好了,别装了。”司凌嗤笑,“那天晚上我什么都看见了,就是怕你尴尬没跟你说。”
“……”泫敕面色僵住,哑然半晌,苦涩道,“你现在说出来我也很尴尬。”
——契魂为盟,护佑其主。伤侵即觉,伐凶诛逆。
这是泫敕在某个深夜鬼鬼祟祟拔了她一根头发,跑来地窟对青铜巨剑施下的咒。
那时他尚在怀疑自己是预言里的叛臣,施咒的初衷是想如果他有朝一日再伤害她,青铜巨剑可以杀了他。
但那道法术显然不管这么多。
“护佑其主”“伐凶诛逆”。随着他完成施咒,青铜巨剑自此视她为主,谁对她动手都不行。
垣堑子算是中大奖了。
第186章 终章
司凌和泫敕走出地窟的时候,两个人的通冥盘同时震动,司凌拿出来一目十行地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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