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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顶楼的套房层只有她、泫敕和艾麦里克三个人,本来就很少有人走动,现在又是下午的上课时间,艾麦里克也不会这时回来。
司凌于是坐在了台阶上,双手疲惫地支住额头。
她很清楚她的理智掉线了——虽然客观来讲泫敕刚才的确扰乱了她的计划,也的确埋下了隐患,但她不应这样反应过激。
她被愤怒控制了。
这好像是三万年前的事情对她造成了影响——在经历叛乱之前,辛妣可以平静地接受臣子对她有所保留,她都知道谁都难免有自己的顾虑,作为天帝,她不能过分在意细节,只要看结果就好。
比如今天的事,如果她还是辛妣,她就会同意泫敕去解决。只要他处理好,她就可以不追究那一瞬间的怪异。
可那场叛乱让她变得敏感、应激,所以在面对泫敕突然而然的倒戈的时候,她失控了。
她无力承担再一次背叛。
可似乎……又不止是这样。
司凌抬起头,茫然地看向正前方,城堡楼梯间墙壁上绘有繁复的欧洲传统花纹。
她盯着那让人心烦意乱的花纹看了很久,发出一声哑笑。
别自欺欺人了,她对自己说。
她的失控才不是因为臣子的背叛,而是
因为,那是泫敕。
她生气根本不是因为他临阵倒戈,她在第一秒就笃定他那样做必有原因。
她生气是因为,他不告诉她那个原因。
他怎么能不告诉她呢?她信任他,她比他自己更信任他。
而且,她喜欢他。
这才是她失控的原因。
“神经病……”司凌再次支住额头,呢喃自语地骂自己。
这样僵坐了很长时间,她用力喘了口气,撑身站起来。
她并不打算去解决仙籍院那边留下的烂摊子,因为现在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不解决。他们是通过黑市的符咒过去的,本身就很难追查,而且他们又都在西方,无论仙籍院还是天庭,都不大可能往这边想。
所以,先冷一下这件事就是最保险的。
如果刻意去解决,反倒容易画蛇添足。
不过,她真的得找点事干,她要换换心情。
.
校长室。
路西法正专心致志地处理文件,忽而感觉一阵阴风逼近,他下意识地抬头,映入眼帘的女鬼面孔让他条件反射地把手里的文件扔了出去。
“……Damn!”看清是司凌,他哭笑不得地弯腰捡文件,“我惹你了吗?陛下?”他半开玩笑地用了个敬语。
“抱歉。”司凌挑眉。
她没想吓,只是走到办公桌前微微弯腰想跟他说话,谁知道他会突然抬头。
等路西法将文件捡起来,她开门见山地问:“最新的任务是什么?”
路西法:“啊?”
“最新的任务。”司凌说,“阿坠前几天跟我提到的,刚才我去找她,她不在,应该是去任务了吧?”
“哦……是。”路西法点头,“今天早上出发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司凌直言:“闲的没事,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啊!”路西法面露喜色,马上拉开抽屉,拿出一本备用资料递给她,“这是任务信息,你要去的话,我找个人在那边开车接你。”
司凌随意地翻了翻资料,了解了下任务的大概情况,觉得还算有趣,点了点头:“好,谢谢。”
说完她就拿着资料离开了路西法的办公室,进入灵薄城,动身去往任务所在的人间国家。
路西法用最快的速度联络好了人间的接应人员。两个小时后,司凌走出灵薄城与库亚维之间的那道门,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皮肤青绿中带着些许溃烂、浑身挂满污泥和水藻的女人在路边幽幽看着她。
司凌愣了愣。如果不是对方友好地朝她招手,她可能会怀疑这是任务目标。
“你好,我是乌皮尔。”女人朝她迎过来,自我介绍道,“我是水泽妖精。”
“你好,我叫司凌,瓷国鬼。”司凌和她握了手,乌皮尔带她坐上停在路边的敞篷车,边发动车子边道:“路西法大人说你已经了解任务内容了,我只需要把你送到地方?”
“是的。”司凌点了点头,发觉乌皮尔有意无意地看她,又道,“但你如果有想补充的内容,我也可以听一听。”
乌皮尔笑起来:“路西法大人提供的资料应该是最全面的,轮不到我来补充,我只是想强调一下——”乌皮尔语中一顿,“你即将面对的是近代史上最穷凶极恶的一群人,做好心理准备。”
“这我知道。”司凌神情恳切地颔首,实则心里没什么波澜。
这倒不是因为她早已看淡了三界是非,而是因为……她打心里对乌皮尔说的“近代史上最穷凶极恶的一群人”不太认同。
——她要面对的任务目标,是1939年奉汉斯国元首之命闪击库亚维的人。
但在同样的时间点上,瓷国已被侵略长达八年。
在司凌看来,瓷国那时面对的敌人要凶残得多,变态程度一度让他们这些懒得理会人间事的顶级厉鬼都怒火中烧。
那时候如果不是有三界法则卡着,他们早就杀疯了。
好在,最后的结果是瓷国人民最终击败了侵略者。
而在地狱角度,后续发展就有点“地狱笑话”了——侵略者死后进了地狱,而他们和瓷国归属同一个神界,也就是说这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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