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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的时间。
他们吃完饭返回鬼怪学院的时候恰是正午,阴间的正午和阳间不同,这里永远不会有耀眼的烈日。在瓷国的酆都,白天更像是人间的阴天,上万年来几乎一直是这样,区别只在于有时下雨有时不下;而在灵薄城,这里的白天永远是象征撒旦地狱之火的红色,正午时这种红色会更浓烈一点。
很多刚从人间进入地狱的亡魂对这种天空不大适应,但见多识广的厉鬼们对此都见怪不怪。司凌到达西方后也并不讨厌这种天色,在看惯了酆都的景致之后,她觉得这还挺新鲜的。
是以司凌边走路边抬眼欣赏这浓郁的颜色,忽然觉得手心微痒,她下意识地攥住,旋即觉出被攥住的手一搐。
司凌挑眉侧首,泫敕神情紧绷:“你说是约会的。”
司凌低笑一声,别过头去,手上松下劲儿,泫敕立刻将她的手反握住,她感觉到他犹有点僵,但他还是执着地握着了,虽然沉默也维持了下去。
几万年来,他们第一次做出这种举动。司凌觉得这也什么不好,她曾经认为这种感情没有实际意义,但在历经动荡又做了三万年厉鬼之后,她觉得这或许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羁绊。
之后几天,他们基本都待在寝室没有出门,主要是司凌需要休养一下,以便再次潜入海沟,调用神兵。
所以这几天的大部分时间,她或是在打坐或是在睡觉,泫敕似乎渐渐找到了和她相处的新步调,当她打坐或者睡觉的时候他总很乐于在旁边无所事事地待着,又一次司凌睡到半夜,被从脸上一刮而过的疾风惊醒,首先撞入眼帘的就是黑色羽翼。
那一瞬间,她还以为死神来串门了。
然后她皱眉打着哈欠半坐起身:“泫敕?”
“嗯?”泫敕转过来,翅膀又一次糊住她的脸。
司凌没躲,在羽毛中闭上眼睛:“你在干什么……”
“嘶抱歉!”眼前风声一动,司凌知道是泫敕把翅膀收了起来,于是再度睁开眼,泫敕堆着笑凑过来,仰面躺到她腿上,“我想再做几个镯子帮你恢复元气。”
司凌下意识地去摸左手腕上的镯子,忽地发笑,便在笑音中躺回去。
泫敕有些困惑,挪过去和她并排躺着,她不等他问就说:“我在天庭的时候,还用你的羽毛当书签,用了好多年。”
泫敕一愣:“捡的?”
“捡的。”司凌点头,双手在空气中比划,“有这么长,尾端像孔雀翎,不过是水蓝色的。”
“哦,尾羽。”泫敕了然地颔首,接着就问,“黑色的书签你喜欢吗?”
司凌翻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别薅毛了!要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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泫敕想说不会,但她的侧颊贴到他胸口上,他脑子里便空了一下。接着他听出她在笑,笑音很轻……好像根本就没有声音,只是他感觉到她在笑。
司凌闭目缓了口气:“我恢复得很快,不用手镯了,陪我睡一会儿。”
“好。”泫敕应了一声。
早上,司凌再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揉了揉眼睛,想坐起来,刚一撑身就又触碰到羽毛。她因而发现自己被他的羽翼盖着,随手拨开,继而明白了他为什么盖着她——她昨晚睡前没拉窗帘,清晨的阳光投进来多少有点扰人安睡。他应该是因此醒过,但懒得起来拉窗帘,于是一双羽翼刚好分别盖住她和他自己的脸。
这翅膀还挺多功能的。她边想边翻身侧躺,用手给他梳理羽毛,他很快也醒了,抬眼看看她,翻过身来用双翼把她拢住。
“想吃东西吗?”他问,“我去餐厅给你点餐?”
司凌摇摇头,打着哈欠说:“我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去海沟吧。如果真的还能调动那些天兵……”她薄唇紧紧一抿,“我们就可以考虑干翻天庭了。”
“要不要先找到萝灵和五族?”泫敕迟疑道,“萝灵对你忠心耿耿,不出意外的话,她一定会完成你的旨意。”
“这我知道。”司凌颔首,“但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我下令让她保住自己和五族的时候,既没有提出详细的要求,也没问她有什么打算,因为我那时很怕帝俊捕捉到我的魂魄,就此挖掘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她当时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谨慎且疑神疑鬼。
……于是现在,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就像是“我把东西藏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安全到我自己都不记得放哪儿了”。
司凌露出尴尬又不失诚恳的笑容。
“好吧……”泫敕失笑。
第二天一早,他们
去和路西法打了个招呼,然后再次前往波多黎各海沟。
有了泫敕的飞行速度加持,司凌上次历经几天的行程被缩短到只用了半天。
司凌上次击破的鬼打墙结界尚未恢复,他们顺利找到了那个长方形洞口,很快到达地底空间。
黑压压的天兵军团和上次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二人落在沧溟殿前,司凌抬起右手,令兵印在掌中显形,将它交给泫敕。
——她那时是个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发挥到极致的君主,在将士出征这件事上,她的看法很像孙武提出的“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
所以,除非泫敕班师回朝正式交还兵印,否则最高权限就是他的。
泫敕接过兵印,托在右手中,心下默念咒语:“星芒铸甲,锋起长穹。”
兵印受到主将咒语驱动会化作一柄溯凰纹的金钺——这便是他在博物馆看到龙纹钺觉得眼熟的原因,龙纹钺在商代象征君权神权合一,兵印化作的金钺也正是如此。
可泫敕念毕咒语等了片刻,兵印仍静静躺在掌心中,毫无变成金钺的迹象。
泫敕不解地皱眉,又念了一次,依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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