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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股怪风掀飞的几人,除了落地时被摔麻的身子,还察觉到不同程度的鞭笞之感,个个疼得龇牙咧嘴,痛呼不止。
“这、怎么回事?!”痞赖吴三眼见这怪异现象,不免惊疑着后退,“你你你、你不是要死了吗?”
寅初的出现,让吴三吃惊不小,他得到的消息,是这人已经卧病在床月余,愼县的郎中请了个遍,皆断言其气脉衰竭,药石无医,眼下就等咽气儿了。
啪——
他反手就给身边的小厮一巴掌,暴跳如雷,“不说他要死了吗?这是鬼不成?”
“小、小的也不知啊,这,水竹堂传出的消息,确是病入膏肓啊……”被打的小厮捂着脸,满是哭腔。
另一边,得了解脱的如意立即跑向寅初,寻求她最后的庇护。
“哥!”看见兄长的一刻,如意终于燃起了一丝希望,可见他病体孱弱,单衣独行,又不禁悲从中来。
寅初将小妹护在自己身后,遮挡住那恶心的目光。
如意紧紧拽着他的手臂,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喃喃唤着,“哥……”
——莫怕。
忽而一阵清冽近身,悠远而空幽的声音飘入耳畔,她辨不出方位,却认得那声音的主人。
“如——”
——嘘!
如意被打断了呼唤,她看不见她,晓得对方定是用了什么仙术法子隐匿了身形。但这不重要,听见她的声音,她才真正安下心来。她早该想到的,方才那阵怪异的风,便是她在护自己。
泪水忍不住溢满弦月弯弯,这一次,却是喜极而泣。
——莫怕,有我在。
如意几不可察地点点头,以作回应。
——去你爹娘那里吧,护好他们便是。
接到指示,如意深呼出一口气,寻着兄长与对方交涉的空档,悄悄转移到余氏身边。
十三说的这些,寅初自然也听得见,所以在如意动作时,他并未阻拦。
而是直视着罪魁祸首,寒眸凛冽,“在下不过病了几日,竟不知这愼县,如今是吴家一手遮天了……今日,吴三少爷强闯民宅,欺民霸女,在下小小寒门先生,委实惹不起,不如一道去县衙,再请上一众耆老,好好分辩一番,我刘家清清白白的女儿,是不是无婚约无婚书也非得进你吴家做妾!”
声音不大,语调不高,甚至因为病未痊愈而有些虚弱,但字字句句的质问譬如穿石之水。
吴三的脸色猝然一变,他自是感受到了寅初身上散发出的莫由来的威慑,也意识到今日之事,恐怕不会如自己所愿。
他心中闪过些许犹豫,但很快又被傲慢所取代,油腻污浊的面孔仰得老高,以至于那后缩的下颌更拮据难寻,“哼,你以为本少会怕你这个病秧子?”他扭头啐了口唾沫,放出狠话,“虞家、孙家,他们也没几日威风可耍了,而你刘寅初不过是凭着无面道人的名号依附在水竹堂的一条狗,就算你能请得来无面道人又如何?山高水远,除非他是个能移形换影的真仙,否则等他到了地儿,万事也休,本少爷生米煮熟,想必你刘家不认这门亲事都不行!”
寅初心底一沉,即知今日对方,是不会就此罢休了。
他凝视着吴三,眼中倒映一抹深邃锐意,“想来你是不信因果报应的,也笃定我奈何不得你吴家。”
吴三闻言古怪一笑,“同我讲因果?想用你那套玄学忽悠本少爷,做梦呢?”他横着吊梢眼,大言不惭,“今日我便告诉你,在慎县,我吴家就是天理,就是因果!”
寅初叹了叹,随即抬手探向腰间。
而吴三却以为他又要使什么暗器妖法,急忙招呼着手下迎上去,“给本少拦住他!”
正待此时,一道清冷空冥自寅初耳边响起。
——捡起那棍棒。
寅初蓦然一怔,他不觉地侧过眼尾余光,瞥向身后,有些疑惑,毕竟他并不会武。
——交给我。
只这三个字,寅初便没再犹豫,依言捡起地上的一根长棍,紧紧握在手中。
无形的软绵挟着清冽自身后贴附而上,寅初的心脏漏跳了数下,随即他深吸一口气,将身体完全交予对方。
十三的灵力缓缓注入,他感觉自己正被一股醇烈却不失温柔的力量所包围,眼看着属于自己但又不归属自己的四肢伸展开来,抬臂挡隔,挥动长棍,劈挑抡扫,动作虽显生疏,但在那灵力的操纵下,棍影如风,残卷落叶,威势不可抵挡,每一击都精准且有力,生生将一群恶奴打得落花流水,再无敢近身者。
“你……你这是什么功夫?!”
不对!这病秧子何时会功夫了?
妖术!定是妖术!
痞赖吴三神情大变,一脸震惊,满目惧色,缩着胳膊向后退着。
别说他,就连刘家父母,也看得瞠目结舌,唯有如意心中知晓,这改头换面的因由何在。
寅初并未回答,他扔下手中的长棍,调整着气息,冷冷地看向对方,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他再次探向腰间,摸索着,拽出一枚令牌——玄铜身,正面是繁复的纂【蘇】,背面则是苏家军的徽纹。
这是须眉,也就是苏公,离开前赠予寅初的。
一是表明自己的身份,二是为着与他一份庇护。
只是寅初再清楚不过,这庇护里头,也蕴含着另一重意味,一旦他拿出令牌,便昭示着自愿投入苏公门下。
他曾与苏公说过,师门设有禁令,倘若违背,便会被逐出。所以苏公从未强迫于他,而是将这份抉择交予他自己手中,也算是交予天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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