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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入他手中,没入殆尽。
而小书生则眼见着玉光丰盈。
十三不赞同地看着对方,撇嘴嘟囔:“也不晓得干不干净,九哥怎得就吃了?”
九溪露出抹腼腆笑靥,“莫要浪费嘛。”
十三:……
幽冥魂火,说来也算是阳中至阴之物,于九溪来说,虽算不上什么营养补品,却是难以拒绝的美味零嘴,只不过就像十三顾虑的那般,不知洁净与否,所以崔行之向来不愿九溪贪食。
倒也不为别的,单纯是老流氓的独占欲作祟而已,毕竟,染上杂魂杂鬼的气味,少说也要净化个几日才能除掉。
一口气吞了这么些,那棺材脸怕是要迁怒狐了……
十三不由得也开始迁怒起搞出这迷阵结界的罪魁祸首,扬声呵斥道:“还不出来?等狐烧光你这巢穴不成?”
虽音量不大,但注入了灵力,音波扩散间,将这片密林震荡得飒飒作响。
狐狸也不犹豫,果真再次抬手,掌心燃起淬着点点赤金的银霜狐焰,几个挽花拂袖后,原本葱郁高耸得诡异密林,轰地燃起熊熊烈焰。
火光弥天,照亮了这浓稠漆黑的密林结界,却不见丝毫浓烟,只有那被灼烧的树木荆棘,痛苦地扭曲着、挣扎着,枝干虬结,胜似哀嚎,落叶遍地,转瞬便化作了衔着火花的齑粉,碾落在地。
空气中处处弥漫着腥甜味道,刺鼻得作呕。
本就嗅觉灵敏的狐狸,被激得彻底失去了耐心,淡颜冷如冰塑,周身散发着森寒杀气,动了将此地烧个一干二净的心思,她翻手凝结起更为浑厚的狐焰,作势挥出。
“大人!手下留情啊!”一声含泣颤音自林深处传来,透着难掩的焦灼。
片刻后,一灰一红两个身影缓行而至。
蛇妖红娇还是那身朱红轻纱,身姿款款似弱风扶柳,甚是袅娜风情,反观被她搀扶着的灰衣男子,则身材矮小,脊背佝偻,似乎伤得不轻,短短的距离,他走得趔趄艰难。
红娇扶着男子矮身跪拜在地,开口便是诚惶诚恐地赔罪:“方才不知是大人,多有冒犯,妾身夫妇在此赔罪,还望大人宽恕才是。”
“果真是你。”十三收回狐焰,冷眸漠然地注视着二人,这才看清男子的脊背,本不是什么佝偻,而是背了一具凹凸不平的青黑龟壳。
哟,蛇妖和龟精?这个组合倒是有些意思。
九溪眼中亦闪过疑虑,并非为这组合的稀奇,而是因为注意到二妖身上萦绕着的诡异阴煞之气,小书生不免警惕了几分。
十三觑了觑一眼,而后面无表情地开口:“红娇?”
蛇妖闻声,微微抬首应道:“正是妾身。”
只这一眼,她便被十三的冷肃刺得瑟缩了下,匆匆垂首,下意识地讨好着:“难得大人还记得卑名,是妾身之幸。”说着,她侧身拉过一声不吭的灰衣男子,怯怯道,“这是妾身的郎君,名唤青木,方才不知是大人亲临,不自量力地启用了结界,也多亏您手下留情,才未伤了他性命。”
语毕,红娇再次拽着她夫君青木俯身叩拜,而青木像个锯嘴葫芦似的,未吐只言片语,任其摆弄,瞧不出诚心,更谈不上恭敬,只紧咬两腮,忍着被狐焰灼伤的剧痛。
狐狸视线扫过夫妇二人,在红娇身上停留了片刻,冷笑了下,“不过几个春秋而已,你这身修为,精进甚深呢。”
未尽之语,红娇又岂会听不出,忙开口道:“回大人,是妾身夫妇得了运,遇上机缘,误打误撞闯入一处先辈的秘境之中,恰巧拾得修炼秘籍,才有此番造化。”
“哦?且不谈机缘与否,狐倒是好奇,什么秘籍能有这般效用?难不成是教你们吞噬生魂的邪门功法?”十三懒得同这对夫妇打太极,索性挑明了态度。
红娇急切道:“冤枉啊大人,伤人性命之事,妾身夫妇是绝不敢为的。”说着,她回身从青木的背壳中取出一本兽皮书,诚惶诚恐地递给十三,解释道,“这秘籍确实教了些走偏门的法子,可绝非那等吸食人魂伤天害理之事,大人若不信,尽可查看一番。”
十三牵了牵手指,秘籍飞入手中,这样式和质地,同悟明曾拿给她的那本有些相似。
她翻开兽皮书,迅速地扫过内容。随即蹙了蹙眉,将书抬高,翻阅给九溪。
不过十几页的内容,笔墨极其晦涩。
十三早先对这些功法口诀是半点也读不懂的,全靠悟明口述相传,就如同在琢玉谷时一样,五子围等人教她修炼的口诀也是以口相传,并没翻阅过什么秘籍。
也是奇特,她耳闻意会的能耐倒是不小,不过也没什么用,谁让她生来一副不争气的身子骨,除了那点阴阳轮转之技尚可夸赞,功法修为却精进得极其缓慢。
此刻让她看这本兽皮书,她是瞧不出所以然的,主要是九溪在研究。
小书生越看眉头拧得越紧,十三见状问道:“九哥,可是有何不妥?”
九溪仔细推敲口诀的隐晦用意,斟酌着开口:“若单从这本秘籍上看,确实没什么,不过教些转阴息入妖魄的修炼捷径,邪门是有,但并非什么吸食人魂的术法,只是…”
“只是什么?”
九溪没有直接答复面露疑惑的幺妹,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红娇夫妇,扬声问道:“你们可知若练了这功法,就再无飞升的可能?别说天仙,便是地仙…也绝无可能了。说白了,往后便只能守着有限的寿龄徘徊人间,而且,”他顿了顿,神情肃然,“若是一个不慎,便有堕魔的风险,以你们的资质,想要在魔域存活下去,可谓异想天开。”
这番单刀直入的话,果真让红娇和青木双双变了颜色,神色闪躲着。
十三捕捉到这丝变化,开口凉凉道:“看来,你们对这代价很是清楚啊。”
青木重重地咳了几声,终于不再装聋作哑,“若非迫不得已,又怎会舍弃安稳而另寻险径?”他的嗓音异常粗粝,似碾过砂石
般,入耳难耐,十分不适,想来这也是他为何不愿开口的原因吧。
“当时,我夫妇二人遭对家暗算,误打误撞躲进了那秘境之中,这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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