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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敬客, 弟弟亦能反过来敬兄长。
裴晋光含蓄道:“那日怕是不方便,二郎若想喝酒, 我日后再陪你痛快喝一场。”
至于为什么不能在婚仪当日陪他喝个痛快,自然是宾客们都有共识, 喝了主人家备下的美酒, 一同欢庆一对佳人新婚礼成的大好日子就足够, 可不能将新郎灌醉了,耽误了洞房花烛。
裴淮光从没有参加过金陵的婚宴,可他初流浪到草原时,身上什么都没有,饿得不行了, 偷溜进一对正在举行婚礼的夫妇帐篷里,想要偷些东西果腹,却被那个部落的人发现,他们气怒于他的小偷行径,险些就要将他举起摔死,还是新娘救了他下来,又递给他几块肉干。
草原上的女人成亲不会像金陵这样着绿衣戴金冠,裴淮光模糊的记忆中,那个草原新娘的模样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她鬓边戴着一朵红色的格桑花。
这是裴淮光记忆中难得的彩色。
胸口那颗紫珍珠又在隐隐发烫。
裴淮光不说话了,裴晋光也无意在众人面前讨论这些事情,借着这几句话勉强缓解了一番众人因为方才地道大门被关一事而紧绷的情绪,他看了乌静寻一眼,走下去与亲兵们低声商量着对策。
裴淮光闷不吭声地立在一旁,可是见乌静寻气定神闲,还有心思用裴晋光刚才分给她的伤药去给旁的女郎包扎伤口,心里边儿的戾气越腾越大,还是没忍住,下巴微仰:“你就一点儿都不怕?”就那么信任裴晋光能带她平安出去?
到这个地步了,怕有什么用。
乌静寻微微使劲,将丝帕系好,见血不再流出,陈踏歌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一松,她愣了愣,才转过头去看裴淮光。
少年因为她迟迟不回答,原本就像是挂着层霜的昳丽脸庞更是臭得不行。
乌静寻看在眼里,忽觉他像是挂了霜的柿饼。
她微微莞尔。
为什么要笑?
裴淮光不知道,他猜测,这可能是对他的嘲讽。
是啊,世人眼中,他的那位兄长完美无缺,无所不能,她自然坚信,他会带着她冲出险境,顺顺利利地成婚、相爱,生子,乃至白头。
乌静寻声音并不含着什么情绪:“我怕不怕没什么。裴二公子若是有空,不如去帮着裴世子出一出主意,若是能顺利逃生,我们也会很感激裴二公子的。”
说实话,看到他一块儿下了地宫,乌静寻是有些惊讶的。
可是那份微妙的情绪在他今日接连不断的阴阳怪气不对劲中消失殆尽。
就是闲的。
裴淮光这回真听懂了她话里隐隐的嫌弃,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黄梅珠似乎看出了些什么,抱着乌静寻的手嘀咕道:“静寻,你这个小叔子的脾气好奇怪,你嫁过去之后他不会整日欺负你吧?”听说平宁侯府的琼夫人是个偏心的,十分疼宠走失归家不久的二郎,黄梅珠真担心自己的新朋友之后受委屈。
乌静寻还没来得及说话,黄梅珠又笑嘻嘻道:“我今日瞧裴世子对你那紧张样,应当没事,若是你小叔子犯浑,你就告诉裴世子,叫他教训他弟弟。”
乌静寻笑了。
裴淮光五感过人,将黄梅珠的话尽数清楚纳入耳中,又耐心放缓了脚步,耳朵立起来半晌,也没听见乌静寻反驳的话,心里又酸又胀。
……这婚还不一定能成呢,她倒是开始担心起他之后会成为她们幸福婚姻里的唯一不幸了。
楼梯狭窄,裴淮光心里憋着火,走到末尾时不小心踢动了蜷在一边念念有词的巫师身后逶迤的袍子,那原本只是低声念叨着什么的巫师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猛地从绘满花纹的黑袍下伸出一只像老树根一样干瘪的手,指着裴淮光,嗬嗬怪笑起来。
这老神棍发什么癫。
裴淮光抱着手臂,实打实地踹了他一脚。
那巫师陡然间发了狂,从地上蹿了起来,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行凶时,那巫师却只是围着裴淮光跳起了大神,手攥得像是鸡爪一般,又唱又跳,场面一度有些安静。
乌静寻看着被巫师围在中间,脸色愈发冰冷的裴淮光,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无他,只是这幅场景有些幽默。
就在裴淮光耐心即将告罄,想要再踹这巫师一脚的时候,那巫师拔高了音调,低沉嘶哑,带着一股莫名的不祥:“我算出来了,我算出来了,你的命运……好像一团乱线。”
裴淮光面无表情,神棍们最爱的命理之说,他才不会信。
但巫师接下来却将手指向乌静寻。
裴淮光呼吸一顿,那把安静了许久的刀又被抬起,直直指向巫师。
另一道剑光也凛然而至。
乌静寻见巫师忽然对准自己,借着又将手指指向裴晋光。
这是在做什么?
巫师嘴里发出乌鸦般暗哑的怪叫声,他似乎是在笑:“你们三人的命理之线,缠绕在一块儿,有趣,有趣……晋朝贵人,最是讲究礼法,你们三人却要乱……”
巫师的话没有说完,他脖颈间就突然多了一道伤口。
裴晋光冷冷收回长剑,面如冠玉的脸庞上染着血,原本松风水月一般的人身上顿时多了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戾气:“妖言惑众,可杀。”
众人一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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