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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花宴,她问他与元凌是否相熟,并赞元凌雷厉风行,多谋善断,声名赫奕。
夏狩时,她与元凌在候檎林相谈,萧铮派了暗卫欲杀她,元凌替她挡下,将又不慎弄脏的衣袍托她洗净,语气熟稔,她竟也答应了。
郑国公府小宴,她再度还衣袍给他,他与她相谈甚欢,甚至为她拂去落在鬓间的紫薇花。
而她被楚恪的人拦下,元凌又抢先一步将人打退,她药性发作靠在墙上,元凌却在一旁。
他不敢想那个假设。若那日,他来迟一步,她会不会放弃他,选择元凌。
崔宜萝只见他面色越来越晦暗,并不知他心中如何做想。他叙述得如此详尽,她眼中闪过意外之色。
话语间,二人进了卧房,崔宜萝看着他背过身将卧房门扇合紧,心中异样越发明显,问他:“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江昀谨回过身来,烛光照在他侧脸,更显面容英隽,眼底却是漆黑如深渊。他并不作答,只将她拉到怀中吻住。
心神被搅弄,他满带不悦和占有,强势地将她染上他的气息。今夜除夕宴端的是府中亲酿的梅子酒,两人均喝了些,唇舌相交间,酒味并不难闻熏人,反而带着清甜的梅子清香,令崔宜萝几乎溺毙。
她呜咽了声,身子一轻,被他抱到坐榻上,回过神来时已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锁在怀中掠夺呼吸。在一切失控前,崔宜萝挣扎着按住了他放在她衣裙系带上的手指。
“等等,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什么?”
他到底退了开来,二人唇间仍染着淫靡水色,烛火摇晃中晕成一片。
崔宜萝却正了神色,语气认真:“江昀谨,你可有事瞒着我吗?”
清冷面容上染上的情.欲渐渐褪去,漆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他不置可否:“为何这么问?”
“有吗?”
江昀谨眼底发暗:“没有。”
崔宜萝嗤笑一声,声音冷了下来:“骗子。”
乍然间,屋内昏黄的烛火摇晃一瞬,江昀谨的眉眼彻底沉下,竟有些阴戾。
他想起几日前书房的那幕。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她。
可下一刻,崔宜萝却从坐榻几案的小屉中拿出了他的文牒。他的书房她已进出自如,护卫从前便不敢拦她,眼下更懂时务地不敢拦她。
崔宜萝见他面色骤变,眼中复杂情绪交错,沉沉地看着她。
分明她还坐在他腿上,他双臂仍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二人之间的气氛却骤然变得端凝沉滞。
窗外遥遥响起爆竹之声,炸响在热闹的除夕夜中。
崔宜萝本欲开口,但被爆竹声打断,便好整以暇地拿着文牒等爆竹燃完,而这短短几息,却像被无限拉长,江昀谨的面色越来越沉,沉得似乎下一息便要降下风雨。
爆竹燃完,四面复又归为寂静。
“你知道了。”江昀谨沉沉开口。
崔宜萝翻开文牒,放在几案上,烛火透过妃色绣并蒂莲灯罩将文牒照得一清二楚。
上头赫然写着,永明十五年二月,他从京城离开,于三月到达宁州。
崔宜萝轻轻嗯了一声,“你去过宁州,早在当时,你便见过我,是么?”
江昀谨看着她的眼神不闪不避,如今过所赤裸裸地摊开放着,他不再隐瞒,“是。”
崔宜萝虽在看到他旧衣中的签文时便猜测他们曾见过面,否则江昀谨也不会告诉江老夫人说,他们有少时情谊,但他真正承认的这一刻,她的心神还是一震。
“什么时候?”
将她抱坐在腿上的男人并不答,双眸晦涩地看她。
霎那间,崔宜萝面色变了,看着他的眼神变为难以压下的震惊,声音几乎有些颤抖。
“山洞里的人……是你?”
她从来没有将山洞中落魄潦倒,毫无生志的少年,与眼前这个光风霁月,龙章凤姿的天之骄子对上过。
但那年三月,她出门次数并不多,踏青出游被姚氏刻意丢在野外回府后,更是一心想着拿回生母名下的铺面,便更少出门。
王雩姮曾提过,江昀谨母亲去世时,她来盛京奔丧,彼时江昀谨十六,已出落得龙章凤姿,临风玉树。
江昀谨到宁州时十五,但当时应也已气度不凡,她不可能忘了他。
除非,她根本没有看清他的脸。
书房里的早已干枯得一碰便要碎下渣屑,却被他小心珍藏着的连翘花,是她送给他的。
他在卧房前种的,那棵眼下她往外一望便能看到的连翘树,细细观察树根与树高,似乎植了五六年的连翘树,是他从宁州回来后种下的。
她之所以会对他旧衣束袖上的丝润触感有印象,是因为他送她下山时,下过雨的泥土湿滑,她一个踉跄,他扶了她一把,而当时她的双手便握在了他束袖之上。她此前未接触过上等的丝线衣料,才会印象深刻。
山洞里,听她诉说父亲懦弱,继母薄待,幼弟欺凌,明白她的心计和狠辣,知晓她过往的狼狈和不堪,甚至为她出谋划策,借此发挥拿回铺面的人,是
江昀谨。
难怪,刘管事会知道她打理过铺面,她起初以为是江老夫人查过她,可江老夫人却并不知情。原来如此。
昏黄烛光中,面前男人的面容仍旧英隽,崔宜萝却觉模糊陌生起来。
她陌生的眼神似乎刺痛了他,他忽而收紧双臂,让她更紧密地和他贴合在一起,挺立的鼻尖轻触上她柔嫩的侧脸,漆黑的眼中泛起浓烈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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