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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攥着,压在他腿上:“张鋆也是。他们毕竟不是你,臣不与君斗。雍王我总觉得古怪,谈不上喜欢。相王倒还说得过去,可惜,他志不在此也不像装的——这些事你从前可有考虑过?”
“哦。”赵玄序听着她说话,手里却闲不下来,一连捏扁好几个花朵样的点心:“没有。”
他从前可没现在这样平静稳定,一天天就犯病去了,哪还有心情琢磨这些。
“唉。”
闻遥叹气。
马车动起来。
“阿遥。”赵玄序想到什么,忽然扔下糕点,抽出帕子随意擦擦手,整个人朝着闻遥挨过来:“姜乔生在府上,她太烦人,我不想回去。我们今日去樊楼用膳罢。”
“樊楼?”
自从相王点出汴梁城还有个楚公子,赵玄序回去就把人查了个底朝天。
他坦然,瞧着闻遥说道:“先前不是说有事要与鬼市主商议?正好,我如今身份也不同了,该见见阿遥的朋友。”
他想一茬是一茬,生生把原本尔虞我诈的沉重话题拐到另一个方向上。
闻遥猝不及防,赵玄序凑的相当近,鸦羽似的浓长眼睫快要扫到她侧脸上,她一下子只能瞧见兖王殿下端丽冠绝、风流蕴藉的一张脸,当下也卡了壳,差点结巴起来:“好,好啊。不过现在楚玉堂在不在樊楼,我也不清楚。”
“瞧瞧无妨。”赵玄序半个胸膛挤在车壁和闻遥肩背之间,抽出手臂小心垫在她后腰。笼罩住她大半个人,却又不碰到她的伤口:“不在,请过来便是。”
偌大马车内,两人依偎在一处,亲密无间。
赵玄序另一只手也揽过来,越过闻遥面前,将她那侧的车窗开启一些。闻遥贴在他心口,感受到他胸腔震动,对着外面说道:“掉头,去樊楼。”
外面翎羽卫应是,随后马车转换方向朝东华门去。
樊楼在景明坊,正对着皇宫东华门。五座三层高楼,珠廊相接,可纳千人。与琼玉楼不一样,樊楼顶层有雅间阁坐,底下也有门床马道。不论达官贵人还是市井小民都可以踏入樊楼大门。这里昼夜灯火通明,除却祭祀寒食,樊楼大门从来没有关上过。
闻遥来到汴梁已经很有一段时日,可却是头回来樊楼。
不管去什么地方,翎羽卫杀神一到,兖王殿下的排场自然是最大的。
热闹走道沉寂下去,原本推杯换盏的众人目光汇聚,看着兖王施施然走下马车,就连殷勤接待客人的店伙计也是一愣。
樊楼的伙计也是见惯大人物的,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带着几人快步迎上,弯腰对着赵玄序深深拜下一拜:“兖王殿下!”
赵玄序抬目扫视,楼底下都是散座,坐着吃饭的人大多是平头百姓。见到传说中的兖王以及翎羽卫腰间挎着的大刀,个个都缩紧脖子,面露畏惧。
“挑个临街雅间。”赵玄序背对闻遥,下颔微抬。面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总归不太友善:“你们老板可在?”
“老,老板?”伙计下意识朝从一旁长柜台中走出的管事看去。
闻遥叹气,走上来,说道:“不是他。你们的楚老板在何处?我与他有些交情,他若是在汴梁,还请劳烦通传他,就说我请他来樊楼吃饭。”
楚家家业庞杂,层级森严。这伙计压根不知道‘楚老板’是谁,听眼前黑衣女子说话只是发愣。
但走到他身后的掌事却是知道的。听到这三个字,他面上更加慎微,小心道:“不知姑娘的名讳——”
“闻遥。”闻遥说道:“他若是无事,就叫他快些,今日是他为数不多宰我钱囊的机会。。”
“好,好。”掌事反应出闻遥是谁,顿时连连点头,亲自带两人出门快马向鬼市而去。店伙计咽下疑惑,伸手把闻遥与赵玄序引上三楼最好的雅间,询问是否要现在点膳。
闻遥道:“等你们老板来了再点。”
伙计应是,而后又带人端上瓜果糕点酒水。所用碗碟酒壶都是银器,上面花样纹路精致,价值不菲。江南的绸缎充作桌布,镂空粉身花瓶堆放屋角,雅间里的富贵简直要化作水随处流淌。
自前朝便闻名天下的樊楼,果真是与别处不同。
人还没来。赵玄序给闻遥倒甜浆,状似随口般问道:“阿遥与楚老板是怎么认识的?”
这是寻常一句话,赵玄序表情也寻常,可就是有股隐隐的提防与酸味不住飘荡。
闻遥摸摸鼻子,听着他这男朋友吃醋式的语气,有点不自在,但又有点想笑,想了想说道:“我跟他认识,比与楼乘衣姜乔生和你还早些。我无父无母,最开始在商队做杂活混饭吃,后来本事上来才开始走镖。他家世代经商,最初收留我的商队就是他家的。”
不论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人一旦有钱了,家里的麻烦事也会多起来。
楚玉堂出身楚家,本该是富贵滔天、金尊玉贵养着的大少爷。偏偏八岁那年先后死了爹娘,家里几个叔叔随便找由头把他扔出去跑商队。名为历练,实为放逐,伺机侵吞楚玉堂的那份家产。
巧的是,当时楚玉堂来的就是闻遥所在商队,走的是襄北茶马古道,在楚家庞大的商业队伍中尤其不起眼。
商队里的人不知道楚玉堂的细切身份,但都知道这是位了不起的人物,把他当菩萨供着。楚玉堂那时也不似现在,话少,天天缩在马车里很少出来。闻遥帮着厨娘干活,天天杀鱼择菜。除却楚玉堂来时隔着围观的人群远远看过眼从白马上下来的一身锦绣的少爷,两人再也没有别的交集。
只是没想到这交集不来还好,一来就异常猛烈。
一次行至山谷,大家原地歇脚过夜。闻遥喝多面汤,半夜爬起来起夜。
她绕远了些,却意外在浮动雾气的荒郊野岭中看见一人拿着匕首对着楚玉堂。白日里神仙一样冷漠的少爷满身泥泞,被粗麻绳捆在树上,死死勒住嘴巴叫喊不出,狼狈万分。
闻遥站在灌木丛中,那人背对着闻遥,楚玉堂先行看到了她。
他眼中登时爆发出一种极为强烈的情绪,死死盯着闻遥看,磨着牙,额角青筋浮起,眼圈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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