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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政的路可走。如果只想在有生之年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也该早日择主,在未来陛下潜邸之际跟随帮扶,这样才能在改朝换代后不被清算继续风光。
排除赵玄序,雍王狐狡秦王虎戾,相王不管事情却也不是傻子,都不好对付。若是选第二条路——也没听闻宋明德接触雍王或者秦王,他倒是莫名和赵玄序有诡异的合作关系,似敌非敌似友非友,闻遥不知该把他放哪个阵营。
赵玄序握着缰绳的手一动,没管他阴阳怪气,说:“为何带人围困琼玉楼?”
不管是大门口还是河道花船,琼玉楼被厂监和禁军团团包围。行人不准通过,船只不得离开,全糟糟挤成一团糨糊。
不同于寻常烟花柳巷,琼玉楼白日时常举办诗词佳宴,贵族公子哥和风流才子往来不绝。如今他们一出门就被大刀架在脖子上逼回去,起先惧怕,后见这些番子没进一步的动作,心里的恐惧就退散一些,聚在门口开始质问推搡,场面也就更乱了。
当然,也有人认出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兖王以及阴沉着脸的厂监督主。虽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心却一下子凉掉半截,缩在后头不敢出声。 w?a?n?g?址?F?a?B?u?y?e?ì????????è?n?????????⑤?﹒??????
君子大度,小人记仇。宋明德不是君子,他从脏污丑泥里一步步走到今天,是睚眦必报手段狠辣的小人。比方说方才那红阁刺客的一掌,他必定千百倍奉还。
思及此处,宋明德不由得又抬手按一下胸口,那里依旧隐隐作痛。他目光冰冷,掠过闻遥阴森森道:“咱家自然是怀疑琼玉楼与红阁有牵扯,说不准,如今刺客就藏在琼玉楼里。咱家是个讲理的人,楼老板有一炷香时间。要么他出来,要么他把刺客交出来。若是都办不到,那琼玉楼的姑娘小厮,咱家今日便要全杀了。”
他口中说的是怀疑,语气却是笃定。厂监和三司一样,皇权特许,办事不需要证据。哪怕只有一点猜测,区区琼玉楼,宋明德也是想围就围。
闻遥迎着他的目光,面色不变,坦坦荡荡。心道威胁就威胁,看着她做什么,要看也该看着楼乘衣才对。
不过仔细想想,对着楼乘衣说也没用。宋明德就算把全汴梁的人都杀掉,尸体在楼乘衣面前堆成山,楼乘衣除却嫌弃臭与难看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宋明德说一炷香,旁边就真有人捧过来一个铜炉,在上面点上了一炷香。香灰簌簌落下,一炷香时间转瞬即逝。最后一点吞吐亮意的香火落下后,琼玉楼大门口依旧没有楼乘衣的身影。
门口的两个番子立刻按着刀上前,片刻后从楼里面扯出来两个穿着纱衣不住叫喊的姑娘,狠狠甩在地上。泛着寒光的刀尖刺破纱衣,贴到姑娘心口的肌肤。那层外罩纱衣一下子就被刺穿,皮肉破碎,姑娘面色惨白发着抖,不住说着大人饶命。
宋明德依旧在看着闻遥。
他这番作态不像是要楼乘衣从琼玉楼里出来,倒像是试探闻遥与琼玉楼的关系。
闻遥面色不变,任由他打量。
可刀剑无情,眼看番子手腕微旋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闻遥捏着缰绳的手终于松开,在宋明德的目光下缓缓按在星夷剑上。
千钧一发之际,琼玉楼里突然传来一声呼喊:“且慢!”
闻遥动作停住,循声看过去,见凝儿匆匆从楼里走出来。
她今日穿着与往日格外不同,不是美丽繁琐挂着叮当饰物的衣裙,略显简单素淡。但这丝毫不损毁她的美,反而更显出一种沉静。
她看也不看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姑娘,只看向宋明德。周围那些番子的刀尖对准她,她也毫不畏惧。
“宋督主已经来过一次琼玉楼。”凝儿直直看向宋明德说:“妾身那日便告知主子不在汴梁,督主带人搜查也没有找到人。当时耶律皇子在侧,可为人证。况且,不提琼玉楼头上有没有乱党罪名,无中生有给您变出一个主子来,妾身是万万做不到的。”
她说话逻辑清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叫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
“你倒是伶牙俐齿。”宋明德面上突然泛起笑。他平日里不爱笑,一笑起来杀气重重,叫人从脊椎骨上往上蹿起寒意:“耶律皇子……你说的耶律皇子今日刚好死了。正好你是楼乘衣的身边人,他不出来,咱家就敲碎你的牙,剥掉你的皮,挂在琼玉楼门口给他看,如何?”
这种话从宋明德嘴里说出来,绝对不只是威胁。扒皮抽筋的事,他手下番子做的非常熟练,不输鹫台。
凝儿暗自咬牙,看起来却是整个人一抖,脸色惨白,很有几分不可置信的模样:“耶律皇子死了…怎么、怎么会呢?他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
美人捧心,模样作态我见犹怜。琼玉楼里有人看不多去,暗骂死太监不懂怜香惜玉。宫中出事和琼玉楼怎么会有关系?跟凝儿姑娘就更没关系了。
宋明德不为所动,看着凝儿的目光犹如看地上的砖石草木,冷冷冰冰不带一点温度。他手下番子也是如此,当真上前,伸手要去抓凝儿。
闻遥一边思考楼乘衣现在在哪儿,一边想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把人救下,握着星夷剑的手再次捏紧。
“唰!”又是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赵玄序没有说话,旁边翎羽卫在番子上前的那一刻拔出刀剑。寒光晃过众人眼睛,刀锋架在外围番子脖颈上。而厂监番子跟着他们督主横行霸道,也不畏惧十二卫,相继拔刀对峙。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唯有禁军两边都不敢得罪,没敢动手。面面相觑后一齐后退几步,让出地方给兖王与宋督主。
闻遥还是想岔了。赵玄序与宋明德,汴梁城两大流氓,遇上就是比谁拳头大,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道理。
“兖王殿下。”宋明德似笑非笑:“你是要拦咱家?”
“我说了,谁都不准轻举妄动。”赵玄序坐在马上,双手交叠,蛮横戾气透过他美而惑人的皮囊淌出来:“你不是人吗?”
宋明德唇边的笑一下子变得阴冷:“琼玉楼与红阁逆党有瓜葛,陛下遇刺,耶律皇子遇害,殿下一点不着急,还要当着咱家的面包庇琼玉楼?”
这番话下来,当即就给赵玄序扣了个好大的帽子。
远处紧赶慢赶赶过来的吴佩鸣刚到场就听到这话,登时急了。他大步推开周围的禁军翎羽卫与厂监,挤到中心圈高声说道:“宋督主这话偏颇。陛下授权三司协查此事,这些人自当随在下回鹫台。就算要剥皮拆骨,也该由鹫台来办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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