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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抱在手臂上。小孩面色惨白,轻微打着抖,紧紧抓住着闻遥的衣角。
此时此刻,小刀凝着的眼珠终于动了动,面上开始出现一种奇异的神采。他露出一个笑,扯动嘴唇费劲张口吐出两个字:“账、账簿……”
闻遥迅速打断他:“行了,闭嘴,别说话。”
她来到小刀身边蹲下,抬手封住他的穴位止血,另一只手则探上他的脉搏细细感受。
这一箭射的实在凶狠。
还好那人顾忌着要问话,没直接下死手。力道虽然狠辣,却有刻意偏开心口两寸位置,没叫小刀立即毙命。不过现在小刀脉搏紊乱微弱,估计也撑不了太久,必须马上找大夫救治。
闻遥眉眼压低,戾气沉沉。
阿音趴在地上,居然一点都不怕小刀身上的血,把脸凑上去与小刀紧紧相贴,一颗一颗掉眼泪。
闻遥摸摸小孩的头,弯下腰一手揽住小刀的背一手绕过他的膝盖弯,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
她个子高,抱着一个男人也轻轻松松。星夷剑杀了一人又断了一人的手,依旧光洁如初,只在锋芒处留有一线红痕,被她利落收回鞘中。
闻遥眉眼平静,转身看着这些延陵守军,开口道:“兖王要这两个人活着。你们是延陵守军,不是孟高的私兵。现在散去,兖王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一时间没有人动弹,所有人都包含警惕与畏惧地瞧着闻遥。
闻遥不再说什么,迈开腿大步往前走。
阿音跟在一旁,紧紧抓着闻遥的衣角。闻遥每走一步,周围拿着刀对准两人的人就往后退一步双方诡异对峙着,就这样一步步来到昨日那家医馆前。
医馆的门没有闭紧,留有一道缝隙。昨日的老大夫被街上的动静惊起,正带着徒弟躲在门后面瞧。见闻遥抱着小刀走过来,他立马拉开门,急急挥手道:“莫要多话,快,快把人放到后面竹床上去。”
“多谢大夫。”闻遥点头,快步走向屏风后的竹床,轻轻放下小刀。
小刀已经昏了过去。
他先前能够清醒完全是因为阿音还在对面手上,强行吊着一口气。闻遥一来,他这口气一松,剧痛之下早就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不怕。”闻遥转身蹲下看向阿音,摸摸她的脸,声音缓和下来:“你冷吗?”
阿音眼睛红肿,脸颊鼓鼓满面泪痕,用力摇头:“不冷,我要陪着哥哥。”现在要她离开小刀,是万万不可能的。
“好。”
闻遥点头,接过一旁学徒递过来的外袍将阿音整个人包裹住:“你陪着哥哥。”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甲胄摩擦声与刀剑被丢在地上的声响连绵不断。一旁垂落的帘子被掀开,赵玄序大步流星走过来,目光瞬间锁住闻遥,定定看着她:“阿遥。”
闻遥摘下脸上的面具放在一边:“账簿在外面,我——”
赵玄序眉头皱起来,走到闻遥身边自顾自伸手捂住她的额头。
他的手指很冷,没有一点温度。
“阿遥。”赵玄序慢慢说道:“你脸色好难看。”
闻遥沉默一会儿:“小刀刚才差点死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
但凡她反应慢一点、晚来一步……
闻遥闭眼又睁开:“我真有点生气。”
“别生气,生气伤身体。”赵玄序轻声道:“那就杀了他们,杀了就不气了。”
吴佩鸣捧着账簿,从屏风后面探出一个脑袋左顾右盼,说道:“主子,广清玉跟过来了,说要见闻统领。”
他是真要佩服这女人了,胆子是真的大,现在居然还敢跟过来。
赵玄序侧眼瞧着闻遥,轻声问道:“阿遥,要见她吗?”
闻遥皱了皱眉:“见就见吧。”
事到如今,场上局面早已一清二楚。徐家或者说广清玉怕是早就发现了小刀的身份。这有可能是因为小刀与佃户往来过多让他们心生疑窦,也有可能是小刀自己漏了马脚,叫人知道了面容与住处。
玉山别庄与延陵城内的守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埋伏。请君入瓮、瓮中捉鳖,这位广姑娘神机妙算,倘若闻遥与赵玄序没有机缘巧合结识小刀,小刀与阿音今日都必死无疑。
闻遥不知道方才县衙中发生了什么事。广清玉没带面纱,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 脖颈上一片青紫掐痕异常醒目。
她不卑不亢,向赵玄序行礼后又向闻遥礼貌问好:“闻统领,今夜辛苦了。”
闻遥眉头一挑:“这话怎么说?”
“我来延陵已经有一段时日。出发前,雍王殿下与皇后娘娘都特意交代过我秉公办事。”广清玉声音淡淡:“徐丰和与徐丰平告知账簿失窃,当时我便猜想徐家为恶恐怕属实。奈何账簿不在手中,没有证据足以向汴梁回禀。如今被恶贼偷走的账簿已经找到,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我没出什么力,全仰仗兖王殿下与闻统领,因此特来拜会感谢。”
一番话,颠倒黑白摘清关系面不改色心不跳,看得一旁的吴佩鸣啧啧惊叹。这种临场应变的能力,要不然怎么说人家是雍王身边的得力干将呢。
“时间紧迫。”广清玉说道:“不如我们即刻启程,将徐家二人与里面那恶贼押至汴梁,各自发落。”
闻遥瞧着她,有点想笑:“外面射箭的是谁的人?”
“自然是徐家的人。”
闻遥哦了一下:“豢养这种级别的高手在身边,你王妃的娘家还真是厉害。”
“再高的武功,也是一剑就折损于闻统领剑下。”广清玉面色不变:“不过如此助纣为虐之人,倒也是死有余辜。”
你同事血都还在地上没干呢,这么说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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