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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而年轻的,属于关兰的声音冷冷地回应。
【“不认识。”】
不时有电话同步给手环,“嗡嗡”振动不停,将手腕上那一块皮肤都变得麻木。
等到手环再次亮起,我看见心率的数据闪烁跳动。
红色的心脏图标。
宛如梦境中关兰脸上沾染的鲜血,在我眼中淌成一地,刺眼、鲜艳。
“嗡——”
手环长长地振动一声,自动熄屏关机。
没电了。
真是太好了。
门被敲响,我和奚蓉各怀心事地看了过去,以为是艾佳馨想进来。
“你好,请问是辛露点的外卖吗?”
外卖员竟然找到这个病房,还把东西直接送到了奚蓉手里。
我给奚蓉让出位置,推了推她,“你去躺着敷眼睛,我想坐会儿了。”
“哎!哪有病人坐着我躺着的,辛露露你别瞎搞啊!”
眼角的影忽然拔高拉长,我看到影子也从床尾离开,另找了个墙角呆着。
我还没当蘑菇呢,倒让祂抢先了。
“快点~”我催促着,手按在输液针上,对奚蓉挑眉示意。
她再不乐意,也敌不过更执拗的我。
毕竟我威胁她,“快点啊,不然我就要变成医院在逃病人了。”
奚蓉只能别扭地平躺在床上,按住我输液的手不许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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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手别乱动啊,一会儿血倒回去你又得难受了,我晕血见不得这个。”
胡说八道,小时候我看奚蓉帮奚阿姨杀过鸡,她面无表情扭着鸡脖子放血的样子一度出现在我的噩梦里。
而且梦里我变成了那只鸡。
好在后来奚阿姨对在家里养鸡失去兴趣,奚蓉也得以摆脱这项年年进行的亲子活动。
谁怕血奚蓉也不会——
“你真怕啊?”
我扶住奚蓉,而她手忙脚乱地把我按着。
“不许动!你那个血、血血血都要回流了!”
鸡飞狗跳。
等我给晕血的奚蓉安抚好,又单手帮她把冰块隔着毛巾敷眼睛上的时候,我们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露露,你”
奚蓉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整半天都说不出来。
我把她的脸摆正,提醒她,“别乱动啊,我用毛巾包冰块的,绑得可能不紧,乱动可能就掉了啊!”
“嗯,我知道。”
她还是吞吞吐吐地小声问我。
“你是刚醒吗?”
当然不是,我庆幸她看不到我的表情,稳住声音,反问她。
“不然呢?不是刚醒那你希望我什么时候醒。”
坏处是,我也看不到她的眼睛和表情,只听到她小声地反复念叨着。
“那就太好了,那就太好了。”
我没戳穿她的侥幸,而是问她,“什么太好了?”
奚蓉没应,我们没有说话,我再次轻声叹了口气。
“蓉蓉,好好休息。”
那次车祸,最先赶来的人是奚蓉。
她见过现场的惨烈,尽管关芷的遗体在她到达的时候应该已经运走了。
可是我也听医院的医生护士提起过那场车祸。
“你听老张说了吗?听说好多血啊,赶巧下了雨,那片路都是红的。”
“唉,造孽哦。”
“你是不知道,那个实习生被吓个半死,她说受害人整条白裙子都红了,都是血”
彼时我还以为是自己大出血导致,可现在想来,分明都是另一个人的血。
毕竟按照她们说的出血量,我应该是活不到今天,而我回家的时候,衣柜已找不到半条长裙。
影子躲在角落,裙摆被风吹高,烈烈如焰。
祂现在不是影子吗?
怎么裙子变了颜色?
我不适应地眨了眨眼,试图看清。
可黑色的裙摆暗影扬起落下,一切如旧。
那一刹那的鲜红,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我坐在椅子上,脚上是奚蓉塞的拖鞋,那双沾了泥土草叶的鞋子整齐摆在床边。
真的是我看错了吗?
“奚蓉,你之前在餐厅和若安聊什么了?你是不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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