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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从来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过这样真实、强烈的情绪。
她总是温柔、稳重,对我很好,但我却觉得我们之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让我在每次以为自己都与她足够亲近的时候,仍有一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这份好,来得太突然,也太多了,多到让人觉得不够真切。
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未真正了解过她,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一刻的她这样陌生。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祂不肯放弃,于是我又重重地抽泣了一声,带着哭腔,只剩下理智出走前保留的一丝清醒。
“疼。”我这样说,但我知道不是。
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浪潮席卷,那滴泪颤巍巍地落了下来,被风托起,被祂吞食。
唯有不知情的关兰关心则乱,而祂因为对我身体的了解,并未轻信我的话,反而肆无忌惮地让风和水继续引动潮汐,掀起更加汹涌的浪涛,好似要让我淹没在快意的汪洋里。
“刚刚撞疼了是不是?”
关兰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又在下一次开口的时候恢复温柔。
“要小心一些啊,一定很疼吧?我下了单,一会儿骑手到了,奚蓉会知道。”
说着她又冷淡地道:“奚蓉也太过没用了,竟让你在她家受了伤。”
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与平时不同,关兰说完这句话就住了口,我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声,借着话筒,远隔千万里传来。
现代科技拉近了人和人的距离,可人与人之间的谎言,却拉开了原本靠近的心,我的意思是,友谊之心。
祂的手很美,骨节分明,优美、匀称,如同祂整个魂一般,除了失血的惨白以外,无处不是精致到极点的,完美如艺术。
正是这样一只手在胡作非为后,忽然摸向我的嘴唇,磨了磨牙,我叼住了它,就好像含.住一块冰,分明才从最炽热的地方抽离,却不曾被捂暖半分,差点把我冻得又一哆嗦。
正是因为这荒唐旖旎的行为,叫我分了心,没听清关兰在说什么,胡乱地附和应和过去,还得小心不暴露自己的反常。
来自味蕾的反馈让我懵了一会儿,有点咸,还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总之,是以前没尝过的。
被填充的味觉体验,让我终于回想起祂方才都用这只手做了什么。
我刚刚都干嘛了?
我是不是有病啊?!
我疯了?!
事实让人难以接受,我呆呆地松了口,祂的手指却恋恋不舍地在我口中轻压,两指做筷,夹住舌头,又刻意用指尖在我舌面上蹭了蹭,像是报复。
“露露。”
祂似乎也知道我并不想被关兰发现,总是附在我耳边轻声唤我。
我看不见祂的表情,但祂的心情似乎好得出奇,我猜祂肯定在笑。
于是我转过头,果然看见祂唇边一闪而逝的笑意,因着我的注视快速压平,这样的小动作让祂鲜活了许多。
我不知哪里生出的胆子,恼羞成怒之下,伸手去捏祂的唇,动作生疏而熟悉,就好像排练过无数次一样。
这会儿祂不捣乱,我终于能认真听关兰说话了。
而关兰在说:“露露,这次回去以后,我可以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吗?”
“啊?”
我伸一半的手还没被祂从裙摆下旋起的水柱抵挡,就猝不及防地听到关兰想在我家常住的请求。
不对,这好像不止是常住。
我又呆住了,有些困惑,也有些迷茫地复述了一遍。
“兰兰是说,想一直和我住在一起?”
电话那边的关兰很有耐心,她温柔地笑道:“是啊,和露露住在一起,我想、能够一直待在露露身边,照顾好你。”
还没等我想清楚她说的这些话,透露出什么信息,她就接着略带埋怨地道。
“你平日里一个人在家总是磕磕碰碰的,身上的伤就很少断过,现在有人看着,还能把自己摔哭了。”
“我”
大脑还没分清利弊,我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我犹豫地开了口。
“可是、可是兰兰你以后要是”要是有了伴侣,这样的事情肯定会让对方误会的。
没等我说完,关兰就少见地打断了我的话。
“不会有的。”
我们对彼此都有足够的了解,她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一时哑口无言。
气氛忽然就凝固了,祂将我拥入怀中,以几乎要将我扼死窒息的力度,而那些风、那些水趁着我毫无反抗之力的机会,沿着无人之境,向更幽暗处探索。
祂附在我的耳边一遍遍地告诉我,通知我。
“露露是我的,必须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只属于我,无论哪里,都是我的!”
我试图从这个几乎要用血腥气将我溺毙的怀抱挣开,空气越来越稀薄了,我感觉从口中漫开的腥甜味道不再属于祂。
而祂骤然松了手,慌张地睁开了眼,哪怕那双眼眶只有虚无空洞,我也能感受到祂险些将我扼死的惶恐。
很诡异,在刚刚的濒死体验里,或许是因为风与水全然覆盖了我,也或许身体早就在祂这些时日的作弄下背弃尊严。
我竟我竟从中尝到了甜头。
祂误以为我在生气,风骤然停歇消散,血色的水流也收回祂的裙摆下,墨色的影更是慌张地窜回。
忽然的空虚让我狼狈地抱紧了祂,为仓促离开的一切,更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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