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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在中国法律条文里的定义为“家庭成员之间以殴打、捆绑、残害、限制人身自由以及经常性谩骂、恐吓等方式实施的身体、精神等侵害行为”。虽然未明确提及“冷暴力”一词,但法律通过“精神侵害行为”这一表述已然将冷暴力包含在内。
作为将来还要依靠法律摆脱老婆怒切法制频道的守法公民陆询舟,她认为自己还是要尽量做到与李安衾正常沟通。
白天在公司就是公事公办,见面她就毕恭毕敬来一声“李总好”,晚上回家她睡客卧,给予女儿依旧的陪伴,至于李安衾,陆询舟虽然不履行妻子的义务,但不会刻意回避与李安衾交流,只不过是用温和疏离的态度。
若无事,她便窝在客卧和梅观尘聊离婚协议的事宜。李安衾一直不知道的是陆询舟有备用机,念中学那会儿用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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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谎的言,世的界gl[姐狗]》 34、忏悔(第2/3页)
的,上次回扬州过年陆询舟顺手带回来了,本想着修好后同妻女分享一下手机里记录的少年时代,结果生活的琐碎淹没了陆询舟,直到上个月她才想起这件事,修完手机又遭绑架,如今好不容易回归正常的生活,这才正式取回手机。
她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给正在念计算机博士的范罗赫看过,没有监视软件的侵入,所以她才放心在电脑上与梅观尘开启离婚的话题(注:电脑微信的内容不会与手机微信同步)。但到底她整个周末电脑不离身未免会引起李安衾的注意,常用手机又被安了监视软件,陆询舟迫不得已只能拿出修好的备用机注册了一个新的微信账号与梅观尘保持联系。
周二李安衾要去意大利出差,陆询舟猜测她会因为远离自己而缺乏安全感,从而频繁地监视自己的手机,因此她安分地做到家和公司两点一线,手机微信上的聊天也仅限于工作和同妻子简短的对话、同朋友正常唠嗑。
周四中午午休,陆询舟刷了一会儿朋友圈,看见李安衾发了一条朋友圈,她扫了眼定位,意大利罗马市中心的科斯梅丁圣母教堂。
照片中的女人站在教堂门廊的墙壁上一块巨大的圆形大理石雕刻旁,其上刻画了一张人脸的侧面,有张开的嘴巴、眼睛和胡须。陆询舟看过《罗马假日》,知道这是意大利的著名景点“真理之口”。
从中世纪开始,流传一种说法——如果将手伸入真理之口的嘴中,说谎者的手会被咬断。电影《罗马假日》中,格里高利·派克饰演的男主假装被咬住手的幽默场景让真理之口全球闻名,如今不少来这打卡的游客纷纷模仿这一动作拍照留念,工作人员也常常配合游客表演“手被咬住”的玩笑。
照片中的李安衾正是在模仿“手被咬住”的场景,朋友圈配文是“讨厌你”。陆询舟的心仿佛被掐了一下。平日清冷矜贵的女人如今就连手被咬住时面上也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神色,阳光很大,她垂眸看着被咬住的手,身影落寞。
陆询舟没点赞。
夏季,尤其是暑假期间,一直都是罗马的旅游旺季和高温期。陆询舟知道,在意大利出差的李安衾一定是从百忙之中抽空,冒着中午的高温排队,只为了拍这一张照片。
朋友圈底下的评论不少,沈瑰等不知情人士狂cue陆询舟,李吟霁作为姐控则一面在评论区发表“舔狗”言论,一面在陆询舟看朋友圈时发了条微信。
李吟霁:死女人,你惹我姐不高兴了是吧?
陆询舟:我会哄好的。
才怪。(-i_-)
生母安娜斯塔西娅的那句“爱人先爱己”于她而言很有参考意义。
前两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要是还能去像往日那样低声下气地去哄李安衾,那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舔狗。
我,陆询舟,绝不当舔狗。
.
梵蒂冈位于罗马市内,作为国中之国,它仅有0.44平方千米,但作为天主教圣地,它在世俗意义上的地位神圣不可侵犯。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圣彼得广场的柱廊,将大理石地面染成灿烂的金色。李安衾站在方尖碑下,罗马七月的热风拂过她的发梢,带着地中海特有的咸涩。
“boss,我们该进去了。”蔡薇轻声提醒,手里捧着两本艺术史指南,“教堂六点关闭参观。”
李安衾微微颔首,黑色真丝衬衫在风中轻轻鼓动。她今天特意摘掉了腕表,仿佛这样就能暂时摆脱时间的桎梏。高跟鞋踩在古老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史的扉页上。
圣彼得大教堂的轮廓在静静地矗立在城市的中心地带,这座雄伟的建筑淡然俯视着尘世中所有未说出口的罪孽。
她们随着熙熙攘攘的游客队伍进入教堂。午后的圣彼得大教堂热闹不减,各种嘈杂的声音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如同叩击着某种无形的屏障。李安衾在《哀悼基督》前驻足。圣母怀抱死去的耶稣,低垂的眉眼间没有激烈的悲痛,只有一种近乎神性的平静。
“您需要讲解器吗?”蔡薇小声问。
女人摇头。此时此刻,她不需要解说,那些关于艺术技巧的术语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有什么东西在她胸腔深处轻轻震颤,像是冰层下暗涌的水流。
转过中殿,她忽然停下。
身后的蔡薇顺着上司的目光看去,但见教堂侧廊的阴影里排列着几个深色的木质小隔间——那是忏悔亭。李安衾感到神明似乎在她的心上牵了一根线,某种引力促使她向那排忏悔亭走去。
她们走到那时,其中一个的门微微敞开,隐约能听见低沉的絮语。透过门缝,一位老妇人正跪在跪凳上,灰白的头发被黑色头巾包裹,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泪水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滑落。
前世今生,在深宫中,李安衾见过无数薄情寡义的鳄鱼眼泪;在朝堂上,她习惯了党派之争的失败者们向上位者表现出的最后的歇斯底里;在商场上,她看着无数野心家们在权力面前流下虚与委蛇的眼泪。
这种赤i裸的脆弱,是她未曾一见的。
“我们……要不要去别处看看?”蔡薇察觉到老板的不适。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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