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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也一样,他心理应该会好受许多。
可到底是不一样了。
这一次他尝到了生前没有尝到的好处,恋爱,吻。
甚至是在墓地接吻。
季昭荀停下这个吻,手覆在眼前人颈间的围巾上,玉流光没在他身上感觉到什么阴冷的鬼气,所以也没挣扎,就慢吞吞说:“给我重新戴上。”
刚才为了方便接吻,季昭荀把他围巾弄散了。
这会儿挂在肩上摇摇欲坠,红围巾衬得青年雪白的面容越发艳丽,看了几秒,
季昭荀说“好”,然后就将围巾摘下来,重新给他系好,雨下大了,地面积水也涨了些,玉流光松了松撑伞撑累的手,低头将下半张脸埋进围巾中,吐出的声音有些闷,“走吧,别在墓地呆着了。”
季昭荀安静了一会儿,还是说“好”。走之前,他转头视线低垂,去看被雨淋湿的黄白菊。
人间烧纸放白花,地下的人真的能收到么?
他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拿起来。
或许消失以后他能收到这朵黄白菊,也算浪漫。
———
彼时,蔚池仍然在车里等着。
十分钟,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过了以后,他打开车门朝外走。
两人一鬼在这条上坡路相遇。
蔚池打着伞,目光先是在玉流光身上停了一下,随后才去看跟在他身后的季昭荀。
放在之前,蔚池就当这是不知缘由扮演亲哥的季昭弋。
但经过二十分钟前青年的那几句话,他看着季昭荀,沉默几秒,大概是在平衡科学和玄学之间的交界线,十几秒后,他什么都没有问,语气温和地说:“走吧。”
玉流光放下伞,躲进蔚池的伞下。
他揉揉手腕,“这把伞有点重。”
蔚池将伞往他那边倾斜,去抓握他的手腕,“刚刚我跟你去的话,就有人给你撑伞了。”
玉流光扫他。
撑伞?
撑着伞看他和季昭荀接吻?
蔚池不知道这个目光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在意。他打开车门,甚至没问一句季昭荀用不用上车。
到家的时候正好十点钟。
蔚父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看见他,推了推眼镜哼声,什么也没说。
蔚池便也没说什么,朝楼上走。顾及鲜花的保鲜度,他找了个精致的花瓶,将玫瑰插入瓶中,又是浇水又是拿着看,最后还是忍不住拍照,发了个朋友圈。
没有文案,只有图片。
季昭弋看到这条朋友圈时,怔了几秒。
他点开,又关上,忽然注意到右下角的拍照实时时间,不是网图……蔚池不怎么发朋友圈,突然发玫瑰,代表这玫瑰一定有鬼。
流光送的?
季昭弋眉心用力跳动一下,再次拿起手机去看这朵玫瑰。光是想到有那个可能,他就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去质问的欲望。
不能争风吃醋,不能争风吃醋,季昭弋提醒自己,想想那几天被疏远的惨状——他的大脑陡然清醒了。
季昭弋呼出一口气。
他镇定地关上图片,退出朋友圈,若无其事给流光发消息,问他睡了没有。
大概是睡了,他没有收到回复。
另一边,庄纵也看到了这条朋友圈。
他看着这朵鲜艳的花,再看看自己手机上套着的手机壳,最后冷哼一声,鲜花能养多久?不出两天就蔫儿了黄了,就跟流光对他的新鲜感一样。
而手机壳可以戴很久,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戴到老,带进棺材里,将来要是有第二辈子,指不定这东西能成为他和流光之间爱的桥梁。
庄纵想给这条朋友圈点踩,可惜没有这个设置。
他直接发了个评论,评论内容就是踩。
———
裴述的生日如约而至。
当天,两人从住处回到庄家,裴述其实不止一次和庄建业提过,他不想弄什么生日宴,可最后庄建业都以自己看不懂手语这个理由挥手当没听见。
明明每次庄建业身边都有手语翻译在实时叙述内容。
最后生日宴还是要办。
且还是大办,当天来了很多宾客,比之庄纵成年礼那次的生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形式一出,外界少不得风言风语,比如说这裴述将来要分庄纵不少家产,两兄弟最后肯定是互相坑害云云。
庄纵压根就没把这些放在眼里。
要说互相坑害,是该坑害,要是给他找到机会,他早晚把这情敌处理掉。
现在庄纵没好兴风作浪。
上次被冷战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从学校回来以后,两人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庄纵看着站在裴述身边的青年,用眼睛自动把裴述p掉,换成自己。
哑巴有哑巴的好处。
这些长辈看不懂裴述复杂的手语,所以看来看去,最后被迫打交道的成了庄纵,庄纵在长辈跟前笑嘻嘻,转头就压了唇角,去看青年离去的背影。
——流光,吃这个吗?
裴述知道流光喜欢甜点,所以办生日宴前,庄建业问他要布些什么美食,他特意挑了各式各样的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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