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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了。”

    说完他仰起头拼命眨眼，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随后他低头握住男人的手，一字一句道：

    “无论是这儿。”

    那双手被带到少年最脆弱的脖颈处，微糙的指腹从下颌滑到被项圈包裹的喉结，再轻轻拨弄一下金属项圈，最后带领对方张开五指掐住他的颈项，稍一用力便会致死。

    “还是这里、嗯……”

    轻轻拉走那双手，他们十指交叉着移至陈骁左胸前，褚云柏能感受到那里急促的跳动，血液撞上房室瓣时的心音在此刻极其明显，不需听诊器也能清晰辨认。而他的掌心紧贴住少年的胸脯，乳首躲进乳晕里，又被轻扯着离开，在他的指尖绽出樱桃般的色彩。

    “再或者这儿……”

    将奶粒从男人手里解救出来，陈骁牵着他的手从肚脐抚至小腹，这片经常被褚云柏顶出圆润的弧度。指尖仿佛芭蕾舞者的脚步，一步步滑至耻毛，缠起几缕后再松开，趴伏的性器也被唤醒，颤颤地垂在少年胯间。

    拉住那只手摸了摸茎体和囊球，陈骁软下腰身和男人贴合，挺翘的乳粒蹭上对方胸膛，下体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手里挺送。

    忍不住冒出几句喘息，陈骁艰难地撑起上身，盯紧褚云柏的脸，不愿错过他一丝表情变化，随后他垂眼瞧了瞧男人的嘴巴，俯身亲上去。

    “还有这里都唔、喜欢你……”

    和小孩软糯的声音一同传至大脑的，是指端熟悉的温热，好客的甬道缠住他的手指，欢欣地蠕动吞吐着，就像之前的每一次。

    “我喜欢你，哪里哪里都喜欢。”

    说完他停住所有动作，静静抱紧了褚云柏，毛绒绒的脑袋也藏进他脖间，没几秒男人便感觉到肩膀断续的冰凉，那像极了眼泪。

    “最喜欢你了……所以你别不开心了好吗。”

    又轻又缓的声音传过来，褚云柏征忡地抱紧怀里的人，只觉视野被什么挡住，在一片朦胧中他似乎看见他的猫咪活过来，而爷爷也安全地走过那条斑马线，笑眯眯地问他晚上吃糖醋里脊好不好。

    “骁骁，”他哑着嗓子开口，一句话哽咽好几次才成型，“对不起对不起，别生我的气……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

    “唯有你……我无论如何也不想松开。”

    泪水从眼角滑落，隐没在男人的鬓角中，陈骁察觉到抱着他的人抑不住地颤抖，嗓音也颤得不成样子，他那么用力地拥住他，像是害怕他下一秒便会消散于空气中。

    沉默了很久，久男人摸索着扣住他的手，极轻极轻地说。

    “其实我最讨厌医学了。”

    01:26:21

    32 过往

    褚云柏的出生像是任务般的事情，是两个人合作而出的产物。

    褚父褚母在同所医院任职，两人都心系工作，对结婚生子并没太大意愿，可年龄一到，很多事就随之而来了。某天换班时他们聊到这个话题，相同的观点刚冒出，两人看了彼此一眼，一拍即合便闪婚了。

    婚后两人关系并没什么改变，大家各忙各的，互不干扰。直到家人旁敲侧击地提起“孩子”，他们才开始执行这个任务。

    褚母直到临产前一星期仍在岗位，羊水破了时她冷静地躺上手术室的床，说了句，“3U缩宫素。”

    后来孩子生下来没几天，她就穿上白大褂回到产科，临走前她看了眼襁褓中的婴孩，踌躇半晌只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孩子出院那天褚爷爷高兴得多喝了几杯，他把各种诗集辞赋都翻遍，末了望着客厅的“悬壶济世”四个大字，定下了孩子的名字。

    “悬壶济世，既要像云那样柔软，更得像柏那样坚韧，希望他以后也会是一位好医生。”

    在褚云柏登上户口时，褚爷爷从未想过这两个期愿，他的孙子一个也没能做到。

    时间续续前行，褚云柏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喝完许多罐奶粉，摔了无数次跟头，却很少看见他的父母，陪伴他的只有满身草药香的爷爷。

    他那会还小，不懂父母的意义是什么，只在放学时很羡慕别的孩子有两个人来接，但接他的只有爷爷自己，舔着快化掉的冰淇淋，他随口问了句，“爷爷，为什么爸爸妈妈不来接我呢？”

    褚爷爷先愣了下，继而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头，“因为他们是超级英雄噢。”

    “拯救世界的那种吗？”

    “差不多，他们要拯救许多人的世界，给那些人带来幸福。”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褚云柏继续向前走，好半天才冒出来一句，“那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拯救我的世界呢？”

    他期待地望着爷爷，想听到类似于“现在”、“马上”这样的字眼，但本矍铄的老人瞬间暗了神色，极其艰难地朝褚云柏笑，“只要小柏听话就可以了。”

    虽然没得到想听到的话，但褚云柏仍很开心，超大声地和爷爷保证，“我一定乖乖的！”

    有了那句定心丸，褚云柏越来越听话了，他总在爷爷叫他起床前就梳洗好，放学回家立刻写作业，连零食都很少吃了。

    他兢兢业业地按照“好孩子”的标准生活，每天都期盼能看见父母的身影出现在家里，笑盈盈地问他想吃什么。

    但每次想象这种画面时褚云柏都很为难，因为他不记得父母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甚至记不清他们的脸。

    小一的头回考试，褚云柏拿了双百，他一出校门便扑进爷爷怀里，把奖状举得很高，脸上雀跃极了，“爷爷，我考了双百噢！”

    “不愧是我们小柏，真棒！”

    褚爷爷牵起他的手往前走，问他想要什么奖励，褚云柏想了好会，末了只说了句“想见爸爸妈妈”。

    心底忽而泛起酸涩，他低头对上孩子的眼睛，脑海里响起褚父冷淡的话语――「没事别带他来医院，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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