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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联邦信局,请问您是谢相白谢先生吗?这里有您的信件,麻烦您出来拿一下。”
什么信?
谢相白又发呆了。
“谢先生?谢先生?您还在吗?这里有您的信件,谢先生?”
谢相白被频繁的提示音叫回了声。他迟钝地啊了一声,嗯道:“来了。”
说完,谢相白站起身,后知后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带着血迹的,脏污的衣服,他不得不从衣柜里找出身干净的换上。
原本还想给伤口包扎下,但做到这一步时,谢相白脑子就像打结了一样,他又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于是就这样拖着还在溢血的手腕出了门。
送信人在大门口等着。
对整个送信流程他已经很熟悉了,毕竟也给好几个人送了,送信人吹着口哨哼歌,猜这次出来这个人会是什么表情?僵硬?还是厌世脸?
他想象着,可真见了人还是免不得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推门而出的年轻人脸色苍白,活像死了半个月没被下葬的男鬼,头发潮湿凌乱,遮住了看不清颜色的眼睛。
垂在右边的手还在滴血,深蓝色的血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血腥气。
送信人吓了一大跳,脏话都到了嘴边,硬生生止住了,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谢相白这幅狼狈的模样,往他身后看了两人,忍不住委婉说:“请问…… 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谢相白慢半拍看他一眼,“不、不。”
“好的……这是您的信!”
送信人赶紧将信递了过去。
谢相白慢吞吞接过来,垂头看着这封信,忽然,他将信封递到鼻子边嗅了嗅,不知道是不是送信人的错觉,他总觉得谢相白经过刚刚这个动作以后,整个人好像都亮堂了不少,鬼感少了很多,有点活人气了。
“好的,再见。”谢相白自言自语,用染着血的手紧紧捏着这份信件,转身就要走。
转身那个刹那,谢相白仿佛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希冀地问对方,“寄信的人现在在哪?”
话又说回来,送信人对流程确实很熟了。
每个守信的人都会说出这句话。
他不禁对玉流光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可面上不显半分,送信人微笑地说:“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
“……啊,哦。”谢相白没有为难对方。
他拿着信,推门回了房间。
拆开信封之前,谢相白很有仪式感地打扫了整个房间。
浴室的血全部擦干净,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手腕包扎,撤回自己发出去的伤口图。
然后他坐在桌边,对着信封看了几秒,将它拆开。
……是不一样的。
谢相白看着这些信封,是不一样的内容,和以往他看过的任何一份都不同。
玉流光对他,还是有些好的。
谢相白喃喃,看着这封信,想到那天在他桌上看到的一沓信,心想,他还会再寄几次?
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
他原本都想离开这里了。
这些信……还能牵绊他多少时间呢?
谢相白将这封信攥在手里,趴在桌上闭上眼睛。
他恍惚做了个梦,这个梦时效一年。
这一年他收到十几封信。
直到一年后的固定送信时间到来,他空等一天。
没有收到本应该收到的信。
这一年浑浑噩噩,梦到底是要醒了,谢相白意识到,玉流光应该不会再给他送信了。
所以,眼前这一切就是全部吗?
谢相白低头看着桌面的信封。
他将信拿到手中,整理好。
光脑闪烁时,他迟钝地看了眼来电显示,选择无视。
蔺际,他不认识。
蔺际第二次打电话来时,谢相白放下信件,恍然地接通了。
“换一下。”
对方说:“把收到的信换一下。”
蔺际说出这句话时,谢相白无法说服自己拒绝。
可他也舍不得这些流光的亲笔信流出去,流到别人手中。
谢相白找到打印机,将复印件交给了蔺际,然后又花了三个月时间,慢慢看这些自己没看过的信件。
他没法等了,他得离开了。
第一站是科蒙星。
然后是衡月星,特奇纳星……
信上的最后一站是荣光星。
谢相白父亲的家乡,他出生的地方。
是巧合,还是刻意的?谢相白不清楚,当他一路来到荣光星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已经退化到很严重的地步了,有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来这里又是有什么目的。
迟钝地打开光脑,谢相白只在上面看见三个字。
——找流光。
对……
他还在和流光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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