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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秘书前去查看,是助理递了东西进来。
陈砚清摆摆手:“什么工作都明天都说。”
贺景廷动了动嘴唇,只剩下一点气声。
他没听清,只见钟秘书关了门后,拎进来一个金色烫边的红纸袋。包装老式,看起来很讲究,中间印着龙飞凤舞的“德诚”二字。
“贺总,您要的几样都买到了。”
陈砚清好奇,打开袋子,只见里边装了一罐蛋卷、两盒蝴蝶酥和蛋挞。
他知道贺景廷是从来不吃这些甜食的,每次遇上下午茶,除了咖啡外都不会多动一口。
“昨天和瑞恒的李总吃饭,李总说女儿喜欢这家的点心,每次来港城都要往回带。”钟秘书解释,“贺总就让助理今天去买了几样招牌,排队的人可真多,少说要四个小时。”
这才随便翻了两下,贺景廷已经眉头微拧:“拿过来……”
他吐字吃力,气息又重了几分。
“行,你别讲话了,休息一会儿。”陈砚清咋舌,赶紧稳稳当当搁回茶几。病了都如此惦记的东西,估计是带回给家里那位的。
贺景廷不允许惊动酒店,药水袋就简易地挂在衣帽架上,透明药水慢慢流入血管,他紧攥的手指才渐渐松下来一点。
夜深了,旁人退到套间客卧,留下安静的休息空间。
犯病时连躺下休息都成了奢望,贺景廷半靠在沙发上,阖眼清浅地呼吸。手机屏幕上的数字跳过12,系统日历提示的“立冬”二字随之消失。
即使刻意不去念想,这一夜仍是注定难眠,他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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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春夜难逃[先婚后爱]》 9、剧痛(第2/2页)
昏沉时而朦胧,被梦魇拖拽着滚落更深的悬崖。
那年他十二岁,第一次知道了母亲还活着的消息。
四处恳求后,司机陈叔终于心软,辗转托人找到了沈玉影的下落。生下他放在贺家祖宅门口后,她没有读完大学就北上打工,竟在两年前回到了南市周边的县城老家。
脏乱的夜市小街上,有一个巴掌大的小面馆。
昏黄廉价的灯光下,沈玉影曾经姣好的面容在辛劳中变得憔悴,及腰长发用抓夹拢起,举着比纤瘦胳膊还粗的漏勺,在面锅里搅汤。
两只墨绿色的水滴耳坠随之左右摇晃。
但她脸上是常笑着的,对吃面的顾客,对玩闹的小孩,还有对身旁那个黝黑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不停地擀面、切菜、招呼客人,秋风萧瑟中连连抹汗。
少年藏在对街窄道的垃圾桶后面,一待就一夜。看他们收摊时闲谈说笑、相依偎着离开的背影,看沈玉影微微隆起的小腹,看男人为她特制用来煮面收银时坐的高脚凳,每天都擦得干干净净……
曾经沈玉影年少离乡,他哮症拖累,丢给贺家是人之常情。
可如今呢,她会想见自己吗?
少年一连三日将膝盖蹲到麻木肿胀,终没有勇气上前,却殊不知自以为秘密的行踪早被人发现。
直到那日立冬,县里来吃面的人很多,沈玉影和丈夫忙到凌晨才收摊。打烊后,厨房只余一盏小小的灯,女人坐在高脚凳上,男人为她按摩酸痛的腰背,亲昵而温馨。
贺景廷默默地远望着,不自觉幻想起,母亲腹中的弟弟或妹妹会何时降生。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车灯从大路镜头疾驰而来,满载的大货车摇摇晃晃,迎头直冲向街对面。
突然,黑夜中一声巨响——
钢筋水泥轰然倒塌,不足十平的面馆瞬间没有了形状,夷为废墟。
鲜血在残垣中蔓延,点点滴滴地流淌。
而少年的眼前只剩白茫茫的一片,呆滞到无法呼吸。耳边响起人们混乱的尖叫,消防警笛在脑海中盘旋,宛如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催命符。
救护车没有来过。
“可怜啊,这一撞连人形都没有了,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听说那个司机胰腺癌晚期,这本来也要死了,还拉上三条人命,造孽啊。”
……
“之前开货车死的那不是个赌鬼吗,他老婆孩子怎么还有钱出国?”
“啧啧,你是不知道,撞死的那个女的,以前给南市贺家生过一个儿子呢,哪有这么简单……”
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心脏处爆发,顺着胸骨直冲上头顶。
贺景廷闷哼卡在喉咙里,在混沌中霎时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弥漫开来。他痛得梗塞,整个人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发抖,冷汗不知流了多久,已经顺后颈染湿了衬衣。
但神经被撕扯着,任他怎么挣扎都醒不来。
肮脏四溅的砾石、熊熊燃烧的大火、嘈杂纷乱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如走马灯般反复。
贺景廷发狠地用拳头捣向胸口,一阵剧痛终于将他彻底拉了出来。
视线久久涣散,眼前落地窗外的城市模糊成一个个光斑闪烁。心脏飞快杂乱地泵血,他揪住衣领用力地呼吸,肺叶却像被一张网罩住,无法解脱。
如果不是他,沈玉影会活得很好吧……
很多年后他才明白,那个年代富贵风流的公子哥,诱骗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他不仅是沈玉影人生上的污点,也将致命灾祸带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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