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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沈兄弟,非我贪生怕死,起初我执意不肯出卖你,但她拿我家阿虫要挟,我、我不敢不听她的……”
沈越道:“她让你做什么?”
徐捕头低声道:“她让我一见到严大人,便将你这几年偷偷搜罗漏鱼武功的事告诉严大人。当时我想,严画疏是谁,我怎能见得到?却不想严大人不久便到了县衙……”
“可是,她为何如此,”沈越喃喃道,“她为何要将我置于险地?”蓦然间想到初遇袁岫那天,她身穿青色衣裙,站在徐家门外的巷子里,弯腰对着阿虫说话,当时情景他回想过许多次,眼下想起,却觉心里郁塞,说不出的难受。
“徐大哥,她还让你做过什么?”沈越又问。
“别的么,”徐捕头道,“别的似也没什么……沈兄弟,你别问了,这次是你自己想到,不是我说出来……”
沈越点头道:“等我再见到袁姑娘,一定当面问个清楚。”
“还是、还是别见得好,”徐捕头满脸忧惧,“她手段厉害得很,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她……”
“徐大哥安心歇息,我想袁姑娘以后也不至于再为难你。”沈越说完,便默默走回剑舻。
往后三日,沈越每天向魏濯讲述夜里的梦境,苦修“世外轻舟”的功法,疲累时便到庭院中散步,几次撞见严画疏坐在亭中,严画疏笑吟吟招手寒暄,沈越却也无心理他。
到第三日傍晚,沈越吃晚饭时,听欧阳鹄道:“今天刚收到京城剑舻的传书,说皇帝仍是重用宁相,执意推行新政。”
沈越道:“看来朝廷尚不知秣城邹知县被杀一事。邹大人是宁相的得意门生,他办事不力,招降盗匪来施行新政,却反遭杀害,多半皇帝要迁罪于宁相。”
“此事秣城县已快马报与朝廷。”欧阳鹄摇了摇头,“传书上说皇帝得知此事后,不过稍稍斥问了宁相一句,依旧让他主持新政,还加封他为太傅。”
沈越一怔,想到惨死的邹清远、任秋,以及任秋手下的兄弟,良久说不出话。
当夜,沈越心烦意乱,到庭院中走逛,月色濛濛中,猝见角落里一道伫立的黑影转回身来。
“沈师弟,你也睡不着么?”严画疏微笑颔首。
沈越走近几步,瞧见他的笑容,胸中窜起怒火:“姓严的,你在秣城枉自害死许多人,既未能动摇宁重言的权位,也挡不住朝廷继续推行新政,岂非愚蠢?”
严画疏似也听闻了这一消息,诧异道:“这有什么愚蠢,能让皇帝略微斥责一句宁相,也不算徒劳无功,反正……也不费我什么事。”
“无论有功无功,无论有没有新政,那些人都不该死。”沈越冷冷道,“可你严画疏,却能为了一句无关痛痒的斥问,为如此轻微的理由,害死这么多条性命。”
严画疏道:“不然呢?”他说完见沈越怒视自己,不禁失笑道:“沈越,你怎么了,难道你想让我给你道个歉?”
远处走来几个巡夜的剑客,严画疏等几个剑客去远,轻叹道:“咱们何必争论这琐碎小事?沈师弟,我最后劝你一次:你若想通了,愿意与我联手,可须早点知会我,否则到明日正午,就来不及了。”
“明日正午?”沈越一凛,心想如今总堂道部剑客汇聚于此,凭一个有伤在身的严画疏,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冷笑道,“你又何必危言耸听?”
严画疏叹道:“你若不信,到明日正午自会知晓。”言毕径自走离。
沈越料定无事,但瞧着严画疏月下的背影,心底却也隐隐有些不舒服。
翌日正午,沈越与严、郑、欧阳三人陪同魏濯用饭,他仔细留意严画疏,见其不时恭维魏濯几句,神情谦谨,言语得体,一直到吃完了饭,却是毫无异状。
“他果然只是随口骗我。”沈越松下心来,只听魏濯道:“你们都退了吧,我再和沈越说几句话。”
诸人随即告退,魏濯慢慢起身,走到门边,忽道:“小子,你可知今日是本派创派祖师的祭日?”
沈越一怔,照实道:“弟子……记得不甚清楚。”鲸舟剑派的祖师陆寻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留传下的事迹极少,几年前沈越在庐山总堂学剑时,曾见过祖师画像,也参与过祭典,只是后来他到了秣城,一心准备复仇,便将此事淡忘;眼下回想,那祭典确是在秋日。
魏濯眺望庐山方向,叹道:“五十一年前的今日,我和陈师兄、陆师妹在山上的祠堂里,焚香祭拜祖师,当时我们计较已定,要在年节过后对武林宣战……”
“我对着祖师画像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叨:‘愿天命眷顾,祖师庇佑,让我派一统江湖’,陈师兄从旁听见,忽然转头看我,他说——”
魏濯讲到这里,先前离去的欧阳鹄突然快步返回,禀道:“永州分堂佘堂主来到剑舻,求见你老人家。”
沈越一惊,却见魏濯不动声色,慢悠悠道:“我也好些年头没见佘象了,他带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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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
欧阳鹄道:“他是孤身一人前来。”
第十二章 :红(下)
初遇佘象时,卓红还不满三岁。
那年佘象升任永州分堂律部副主事,他离开秣城剑舻,千里迢迢来到永州郊野,却见路旁歪倒着一驾马车,血流满地,几具尸身双目圆瞪,显见死得惊猝。
佘象靠近几步,发现死者中还有个极幼小的婴孩,双目紧闭,胸口衣衫破裂,露出一个淤青掌印。他翻查马车车厢,从一封书信中得知这些死者是姓卓的一家人,正要去永州城内访亲,他用信纸擦了擦手,便要离去,忽然听见细微响动,回望去,那婴孩竟睁开了眼,先前却只是闭过气去。
斜晖淡淡,四野无人,佘象缓步走过去,那婴孩不哭不叫,一双黑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手脚胡乱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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