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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狂吠数声,不久,夜又归于又寂寥。
陆询舟和范罗赫蹑手蹑脚地来到县令府中的疱屋[二]附近,紧挨着墙壁,二人躲到了疱屋东边开着的窗子下。
疱屋内灯火通明,陆询舟可以听见其中的人语,陆询舟鼻尖微动,那扇敞开的窗户中飘出香喷喷的肉味,那味道莫名地令陆、范二人感到恶心。
“要吃,不鲜羊。”
里头传来幼女稚气的声音。
“只剩手了啊。”县令语气很是惋惜。
陆询舟怔了片刻。
有什么动物的部位会被称作“手”?
屋内传来汤匙与瓷碗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咀嚼、吸吮的声音。
“那你明日再差人从屠肆再买些肉回来吧。”县令夫人的声音哑涩,央求着县令。
“没见识的婆娘!那个京官和她的护卫还在府上待着呢,你想要让上面的人知道吗?”
“那万一她发现县里……”
“明日找西街的婆子卖点蒙汗药,让他们好生睡着,等那长公主的人马到了便赶紧送走他们。”
陆询舟和范罗赫面面相觑。
秋夜的凉风直往他们身上扑,陆询舟似乎是意识到什么。那一刻,她的心如坠冰窟。
她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秦中吟·轻肥》的最后一句。
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
即使面前就是被折磨到血肉模糊的犯人,长公主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平气和。
身侧有暗卫为其掌灯,李安衾一边淡然自若地坐在案前拟奏,一边等待死士们交待实情。
狱中,被抓住的几名死士已然被各式酷刑折磨到奄奄一息、鲜血淋漓,止咬器卡在他们的口中,又因接连的刑罚而被刺激到涎水外流。
可他们还是不愿吐露一字。
“殿下,已经整整两日了,他们还是没招。”狱官躬身请示长公主殿下。
紫毫笔在纸上行云流水,皓腕微动,留下端正娟秀的墨字。
“那便杀了吧。”
李安衾面色平静,继续有条不紊地拟奏。
她早先就告诉他们,她的耐心是有限的。不愿在有效时间内提供情报的死士,在长公主殿下眼中便是毫无价值的死物。既是如此,不如便干脆些,直接让他们成为死物的同类。
亥时六刻,李安衾回到官邸。
沐浴后,她待在自己的房间内,采薇奉命端来一壶酒。
李安衾靠在屏风床上,盯着那壶酒,她默不作声。
“殿下吩咐属下办的事,属下已经办好了。”暗处闪出一道人影,那名暗卫毕恭毕敬地汇报道。
李安衾微微颔首:“记住,莫要留下任何痕迹,亦莫要伤害到太子妃与皇孙。”
李玱终究还是略输李安衾一筹。聪明如她李安衾,怎么不会料到有这一天。小山是她软肋,终有一天会被有心之人盯上当作要挟她的筹码。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暗卫营自建营之初便有高祖立下的祖训:下级绝对服从上级,任何暗卫都禁止参与任何皇室内斗,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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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臣妻乃是长公主》 67、第六十五章 轻肥(第3/3页)
皇族之中出现反贼。
故而李玱启用的不是暗卫,而是私自豢养的死士。
赈灾事务浩繁,所以陆询舟体谅她,最初赴扬时并未禀报。然而在听闻陆询舟去往扬州府视察时,李安衾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陆询舟作为五品官员,外出视察配备的护卫按例只能是较为优秀的军士。
那日范殊臣离开后,她立马便派了数个高级暗卫快马加鞭前去护送。
但还是晚了一步。
林中到下的马车,横七竖八的尸体残骸,还有血泊的梅花香囊。
当李安衾看见香囊中染血的平安符,她的心已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好在楚宗郁在清点完尸体残骸后,推断少了两人——陆询舟和一名护卫。
一切还是有希望的,平安符的确起了作用。可在得知与她的小山是与范罗赫同行时,她在心中一面感谢这位高级暗卫出手相助,一面仍免不了恼火这个男人对其的觊觎。
不过既然皇兄待我如此,那就别怪安衾围魏救赵了。
对,暗卫的确是不能用于皇室内斗,可没说不能伺候皇室。把毫不知情的皇嫂和皇侄“请”去别处游玩几天,看李玱疯一疯,李安衾也是十分乐意的。
思绪回到当下。
李安衾自斟了一杯酒。
望着杯中自己的面容,李安衾苦笑了一声。她虽平素律酒过严,但酒的确能起到极好的短暂消愁的作用。
所有人都退下了。
她坐在那张屏风床自顾自地饮酒消愁,薄纱之下雪色的玉脯微微起伏着,她的面色因为饮酒而绯红。
烈酒打开了李安衾心中情绪的阀门,担忧、思念、怨恨等情绪杂糅在一起,和欲望一起击溃她心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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