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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孩童,也知太子是病弱之躯,当今国师和几位皇子年年都自发以太子之名施善,对民间而言,太子凝聚力极其之高。
甚至某些时候超越天子。
聂珩只觉这几日是梦。
他们在山下劫富,正正劫上当朝储君,还将其带了回来,要同他成亲。
聂珩想到方才自己还同他说什么“这一棋未走错”,整个人便烧得厉害,他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忽然被一只靴重重踩在地上。
是赶过来的夏侯嵘,他一脚踩住聂珩的头颅,“唰”一声拔出剑!
“便是他要强迫殿下成亲?”
夏侯嵘满脸阴沉,胸口起伏得厉害,气狠了,“殿下,让臣来解决他!”
“等等。”
玉流光松开玉岐筠的手,“把他和当地县令带回京城,关入狱中再行处置。”
远远一行人走来。
是暗卫营的人,二寨主被扣在其中,看玉流光的眼神夹杂震惊和悔不当初,未曾想过当初一句戏言“皇亲国戚”,便当真招惹到了皇亲国戚,还不是旁的,而是当今最最尊贵的储君!
夏侯嵘很想杀了聂珩。
一个山匪,占山为王,还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敢娶太子殿下?
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可殿下不许。
这种人向来是要交给相关官员处置的,要先定罪、再量刑……直接杀了反而是麻烦,背后牵扯甚多。
夏侯嵘忍了。
他收剑,猛踹聂珩一脚,直将人踹晕过去。
回头时夏侯嵘一顿,见青年苍白着脸被楚王扣紧在怀,下一秒,楚王甚至直接将青年打横抱起,往山下走。
玉流光吹了有一会儿的风。
这会儿头疼得厉害,浑身没什么力气,也没同玉岐筠计较了,他轻轻喘气,冰凉的脸贴着玉岐筠的心口,长睫垂覆,半是睡半是醒。
一直到山下,玉岐筠将他抱入马车,准备了几个袖炉,又去摸他冰凉的脸,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外头,侍卫问:“王爷,要往哪去?”
玉岐筠头也不抬:“南山寺。”
“为何不回京?”玉流光闭着目,嗓音很低。
玉岐筠侧头看了眼,才发现他并未睡着,道:“要休息几日,我再给你找个大夫。”他去碰他的眉首,想到他这几日不知受没受苦,心里头忽然压抑得厉害,又带起些戾气,想将涉事相关之人通通杀了。
玉岐筠闭了闭目,咽下那股浊气,过了片刻,说:“为何前些日子不告诉那山匪,你是当朝储君?即便他不相信,也会恭敬待你。”
玉流光没说话。
玉岐筠以为他睡着了,或是累了,不想过了会儿,马车中回响着他轻细的嗓音:“如果说了,不就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了?他们会将我送走,随后举山迁徙,到时再去找就麻烦了。”
听到这些话,玉岐筠眸中翻涌暗沉,扣紧他的腕骨沉声:“是将他们一网打尽要紧,还是你的身子要紧?你是当朝储君,将来还要做天子,剿匪一事让朝中派人来不就行了?”
“若你出事了,你让兄长怎么办?若是——”
玉岐筠的手腕忽然被冰凉占据。
他低垂眼眉看去,发现青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许是病得厉害,眸中还夹带点水色,不知是酸了鼻腔溢出来的泪,还是实在难受,玉岐筠伸手去拭他眼尾,指腹沾上了湿凉的温度,他看着,只是沉默。
玉岐筠抬头盯着微微摇晃的幕帘,不知在想什么。
玉流光则抓着他的手,叹气说:“兄长,我是储君。”
“这些事我自有分寸,你过于担心我了。”
“不过……”青年半闭着眼睛,薄薄的眼皮上映着脆弱的血丝,他轻声,“若换角度想,我也会担心你。”
玉岐筠回头看他。
“兄长,我累了。”
玉岐筠短促地呼吸两下,重重抓住他的手,“睡吧。”便靠过去,盯着他看了会儿,用唇去碰他苍白的眉心。
一个带有爱怜意味地吻,一触即分。
【提示:气运之子[玉岐筠]愤怒值-10,现数值 80。】
【提示:气运之子[玉岐筠]愤怒值-10,现数值 70。】
【提示:气运之子[玉岐筠]愤怒值-10,现数值 60。】
***
到南山寺后,玉岐筠便派人找来了当地最有名的郎中,为青年把脉。
好在只是有些受凉,像那夜东宫之事并未发生,玉岐筠一颗心便放松许多,郎中开了药,玉岐筠给他熬煮了些,两日后,马车遥遥启程回京。
这回不赶路,马车跑了两天一夜才驶入京中范围。
与此同时,玉流光在岭远遭遇一事也暗中传开了,两人还在南山寺的时候也商量过这件事要不要隐瞒,最后是玉岐筠说:“记得当时有三支队伍么?夏侯嵘、山匪,还有一支是谁,我们心中都有数。”
“这山匪来得巧,可为那支神秘的刺客定罪。”玉岐筠凉凉道,“那便送信回京城,叫父皇也有些准备。”
于是事情便传开了。
回京当日,圣上送了些上好的补品到东宫,还差人告诉太子,近几日就好生在东宫歇着,不用来请安。
因病缘故,玉流光是不怎么上早朝的,皇帝也早免了他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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