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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的炮友关系?
程俨承认昨晚吃得非常尽兴。但事后有些麻烦,是没想过
第二回。不过这么一提似乎也不差:小美人是生涩了一点,不过没事,别有风情。更何况人都长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程俨一想这可行,又分析了一下冯岐刚才问这话的语气,好像是不愿意牵扯太多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在回避什么或者抗拒什么,但这正合他意,程俨伸手摸进冯岐的口袋,拿出他手机打了自己的号码,捏着他的下巴,语气浪荡又风流,“随你喜欢。”不甚在意地离开了。
这就算达成共识了。冯岐松了口气,心里有些扭曲的雀跃。
这是错的。脑里有一个很清晰的声音提醒道。但对上那张乍一看像了六七分的脸,他有些忍不住。
冯岐卸下了所谓的理智,有些惰怠地放任了那股压抑得太久的执念。
04.上瘾
冯岐自己修养了好几天,后边的小伤都好全了。他熬了一宿把照片给做好。发到了甲方的邮箱,对方接近中午回复没问题后,他东西也没吃直接仰躺到床上,不出一会儿就陷入梦乡。
醒来时屋外灯火璀璨。
睡得太久,整个人都软得不成样子。他转个身,抬手摸到了自己被压了一天的脸,上边黏黏的,有被子的印痕。房间昏暗且静谧,与窗外的城市霓虹仿佛两个平行世界,这一刻寂寞且幸福。
如果余霄不打电话过来就更好了。
“冯岐出来喝酒啊!”
余霄地主家傻儿子的特质仿佛是打娘胎里就带着的,深入骨髓,就算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也毫不影响。对方的傻劲就算隔着电话都没有损耗,真真切切地传进了冯岐的耳朵。冯岐捏捏鼻梁,有一种自己清醒着接对方电话都是在欺负他的错觉。
“……我说过好多次了,我不喝酒的。”
“哦,忘了。那出来喝茶啊!”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不去了,你别玩太晚,回来的时候找个靠谱代驾。”
对方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开始胡咧咧,隐约有点大舌头的趋势。冯岐叹了口气,想着这个程度,估计都喝到后半场了,顿了顿,又问了一句,
“你旁边有清醒着的人吗?我拜托ta送你回家吧。”
对面闹的很,余霄的声音听不清楚了。冯岐叹了口气,也不说了,挂掉电话。屏幕显示时间,1:08。
原来他睡了这么久。
按经验天亮之前肯定是睡不着了。
冯岐的生物时间非常随心所欲。他会在某一段时间里作息极其规律节制精确到分,又在某一段时间里整宿整宿熬夜修图发呆看电影。脑子里的灵感不期而遇又转瞬即逝,时常成为他改变作息的拐点。他不认床不失眠,这种习惯最大的受害者是他的胃。
左上腹传来了隐隐的痛感,冯岐知道他得起来找点吃的了。
他每次结束一段工作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去超市,屯够塞满冰箱的各种食材。因此就算在深夜,他的选择依然非常多。
他把几个粽子丢进微波炉,又煮开一碗紫菜蛋花汤。然后随便点开一个聒噪的综艺,窝在巨大而柔软的椅子里失神地看着。扬声器里传来嘉宾们的打闹谈笑声,一阵一阵,散开到房子的每个角落。旁边小桌台上的汤冒着袅袅热气,灯影中朦胧了视线。粽子软糯可口,趁还没冷掉的时候吃下,绵密,熨帖,很大程度上抚慰了饿了一天的肚子。
可是心却很空。
就算敛下一整夜的人间灯火都装不满。
他有很多个这样的夜晚,却莫名其妙在这回变得难以忍受。
他突然有点想见刚认识没多久的程俨。
不,可能是很多点。
程俨刚把喝得烂醉的余霄给撇下,拿出手机想要给他找个常用的代驾,却破天荒地看到冯岐给他发了条信息。是个“敲门”的表情包。
刚才余霄给冯岐打电话有一半是他撺掇的。一周多没见,还挺想小美人。但是电话那头的冯岐似乎很快就拒绝了,他料想大概是没有空,便也没再有所行动。没想到冯岐前脚刚拒绝了余霄,后脚直接给他发了信息?
小美人到底有多喜欢他?
是对他一见钟情吗?
程俨流连花丛许多年,自身条件又极其优秀,素来不缺狂蜂浪蝶往他身上凑,赶都赶不完。这些蜂啊蝶的风格路数不一而足,他什么类型没碰到过?冯岐这种有话从不好好说的闷骚款,是他最不喜欢的:他素来没有耐心陪着人玩什么欲拒还迎的小游戏。但兴许是新鲜劲没过,兴许是冯岐外冷内热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兴许是冯岐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总之此刻他的虚荣心得到莫大满足,程俨甚是高兴地吹了声短促而低调的口哨,颇为贴心地把余霄这架歪打正着衬托出他足够特别的僚机亲自交到了代驾手里,欢欢喜喜换了身衣服赴了约。
冯岐居然不喜欢背后式。
这是让程俨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多半的gay都喜欢这个姿势,不喜欢至少也不会排斥,冯岐是他见过和听过的第一个不喜欢的人。
大概是他惊讶的表情太明显。冯岐有些犹豫地抓着他的手臂,咬着唇,眼神游移,做出的解释也有些含糊:
“……我想看着你。”
程俨先是挑了挑眉,随后又眯起了那妖气过盛的桃花眼,话语中带有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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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的脸?”
“……嗯。”
冯岐的回答轻之又轻。程俨顺理成章地以为这是小美人羞于承认自己是个颜狗,哪曾想这是因为他心虚。
程俨慢条斯理地收了手,坐回床上,一双眼盯得冯岐不自禁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是候着猎物的狼,蓄势待发。
“行,那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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