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剑刻鲸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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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剑刻鲸舟》 第十二章(第1/7页)

    :红(上)

    又一次,从黑夜中坐起,脑海里剑光纵横。

    卓红揉了揉眼,任凭霍霍剑风在脑中飞旋萦徊,他没有急于去点燃灯烛,独坐在黑漆漆的客房里。

    不点灯时,屋子是无限大的。他听着那些剑风从他身体中流泻出来,拂过屋内的桌、椅、窗、柜,如同秋风吹过广袤的山峦江河。他像小时候一样,静静沉浸在遐想中,随风飘荡万里,才重新觉出薄褥之下,床板硬邦邦的硌着他的臀骨。

    每一根骨头,都是一柄剑。他从前数过,一个人身体中,约莫有二百多柄剑,他一跃下床,牵动周身筋骨内息,宛如刺出无数剑,顺势抬手,无形的剑锋从他指尖探出,屋里“嗤”的一响。

    烛台亮起,一点喜悦从他心头生出。他从前试过不少次,都没能以指风点燃烛火,没想到今夜偶然一试,竟然成了。

    每次见到火焰亮起,他都不免怦然心动,只觉犹如梦幻。他总是对人们习以为常的事感到惊奇,为此招惹过不少嘲笑,渐渐的他便不再对人讲起。

    他看着暗室内的烛台,心想:“无中生有,黑暗中生出火光,剑法也该是如此。”

    从小到大,他没有刻意苦练过剑法,大多时候,他只是不经意间想想,随手比划几下。他觉得剑法并不难,因为不需要计算。难的是人情人心。

    他听见走廊里隐约有脚步声,便也出了门,恰撞见冷竹从他的房门前经过,倒像他掐算好了似的,他顿觉窘迫,道:“冷姑娘,怎么是你。”

    冷竹瞧见他,也是一讶:“你本以为是谁?”

    卓红道:“我、我本也盼着是你。”

    冷竹脸颊微红,左右张望一眼:“卓公子,请借一步说话。”两人来到小院中,冷竹轻叹道:“刘师叔重伤一直未醒,也不知能否挺过这一关,我刚才本想去接替袁副堂主照看师叔,却听见嵇掌门也在那房中,似乎……似乎和袁副堂主起了争执。”

    卓红道:“是么。”

    冷竹见他呆呆瞧着自己,似没听进心里去,便又问道:“万一他俩闹得僵了,动起手来,不知你会帮谁?”

    卓红道:“我还欠着袁姑娘一次,但还欠‘师哥’三次……”

    “白日里我便好奇,”冷竹忍不住截口道,“你本非我派弟子,为何跟嵇掌门来了这客栈后,便突然说他是你师哥?”

    卓红道:“我在永州一个戏班子里长大,打小便认得他,我们戏班里的几个小孩儿,都叫他‘师哥’。后来不知怎的,我把他忘了……”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困惑。

    冷竹道:“既然你欠嵇掌门更多,那想必是会帮他了。”

    “那也不是。”卓红道,“我若先帮他去打袁姑娘,万一打死了,我就没法再还袁姑娘这一次。我会先帮袁姑娘,下次再帮师哥。”

    冷竹一怔:“……原来你是这般算法。那你不担心你师哥的安危么?”

    卓红道:“我和袁姑娘加起来,也打不过他。”

    冷竹闻言似是松了口气,卓红瞧在眼里,问道:“冷姑娘,你很喜欢我师哥么?”

    冷竹当即点头:“他是我派掌门,本事那样大,又那般慷慨大方,谁不钦佩喜欢?”

    白日里她到客栈到得晚,不知沈越、魏濯之事,卓红得了嵇云齐吩咐,也不便告知,犹豫一会儿,只道:“我、我若有银两,也会送给那些灾民。”

    冷竹抿嘴轻笑:“是是是,我知道,你嫌银两坠着你,都给了我。”随即又道,“白天我听说你答应了嵇掌门,愿意从此加入我派,我很为你高兴。以后你可要叫我师姐啦。”

    卓红道:“我本来欠他四次,答应他后,便还剩三次。”

    “嗯,”冷竹看他闷闷不乐,便转口道,“你在戏班里长大,一定会唱戏了?”

    “我不会。”卓红摇头道,“唱戏时,我是在旁边吹笛子,师哥打板鼓,当时……”

    “当时嵇云齐只是在永州一家戏班里打鼓——”

    正午的旷野间,魏濯与沈越边走边谈,阳光下秋草招摇,如一丛丛泛黄的剑刃,“正赶上陈师兄来到永州,佘象设宴迎接,宴上安排了戏班,陈师兄见那打鼓的少年根骨奇绝,一时动念,竟收为关门弟子。”

    两人在凌晨时避过了几批嵇云齐派出的追兵,行至晌午,已经许久未见到鲸舟剑客,沈越心绪渐松:“嵇云齐定没料到我们会去润州,将大多人马都遣去了北边。”

    他对嵇云齐的过往并不在意,听着魏濯感叹了几句,不禁插口道:“不知袁姑娘是何出身,你老人家可也知晓?”

    “袁丫头么……”魏濯道,“她是京城人士,她爹本是正三品的大官,卷入党争,被构陷下狱屈死,那时她年纪尚幼,赶上家道败落,吃了不少苦头,后来才拜入咱们门派。”

    “她经过家中变故,尤为渴慕权势,为此花费了许多心思,也是挺不容易。”

    魏濯叹了口气,就地坐下歇息。

    “原来如此。”沈越轻声应了一句,回想这半日,魏濯歇息得愈发频繁,似乎气力衰减颇多,暗忖:“我与嵇云齐不过短促相撞,他那内力中的后劲便极难捱,魏副掌门毕竟年老病重,与他数度交手,恐怕伤损不小。”

    随即,魏濯让沈越也坐下行功,又指点了沈越半晌,沈越见魏濯脸容疲惫,便道:“你老人家再歇一会儿,我去寻些吃食。”

    沈越行囊失落在那镇上,随身只带了点儿碎银,他走出半里路,来到官道旁,想向路人买些干粮,经过了两拨人却都是逃荒的难民,不禁心下烦郁:“这新政有什么用,遍处是挨饿的百姓。”

    又等了一阵,却听见从他的来路上传来一阵喧哗,不禁一惊,回望去,七八个鲸舟剑客纵马而近,腰间玉佩被日头映出温润的水光,却都是登舟弟子。

    沈越心知他们多半是从魏濯附近驰过,却因魏濯能藏敛气机而未察觉,他倏想:“我何不也运功试试,没准儿那断剑上的图纹,本身也有藏形之效……”

    他当即双膝弯曲,一振肩膀,内劲灌注到四肢,从各处穴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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