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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他的份。”
赵玄序走过来扶住闻遥的手臂,垂眸细细看着闻遥手臂上的伤口。
他掌心温度奇高,隔着衣服闻遥也能感受到他皮肉里传来的热:“我会差各地监察抚司找他。”
他的语气在闻遥面前很难得的强硬:“你现在先处理你自己的伤口。”
今天以前都还是闻遥催促赵玄序包扎换药,没想到这回就轮到自己了。
闻遥下意识摸自己的手臂,然后在桌子前坐下,抬头触到赵玄序眼中藏匿不住压抑紧张后微愣,想要开口安慰不过是被稍稍划一下,没有大碍。
哪知下一刻,过来查看闻遥伤口的白让也哎呦一声,跟着忧心忡忡道:“伤口怎么碎的这么厉害?衣服都黏进去了,得重新划开,把碎片取出来。”
白面人手里的长剑形制挺特殊,边沿铸就锯齿波痕,往皮肉上一带就是皮肉破碎外翻的伤口。闻遥伤在两侧肩胛至手肘处,那一块的衣裳从内到外被血打湿,因是黑衣才看不出来,血腥味却是很浓郁。
那什么鬼莲杀阵确实有点精妙。闻遥一动肩膀,她许久没受伤,对伤口是程度已经没概念,听到这话只是爽快道:“行,你来吧。”
“会有些疼。”毕竟是要重新把黏上的伤口重新划开。
白让取出一个小盒子,犹豫一会儿后问闻遥:“要用麻沸散吗?”
“不用,直接来就好,做这玩意用了手软脚软,不舒坦。”
赵玄序站在一旁,一手抬起按在闻遥肩头,听到这话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到底没说话。
他知道,阿遥从前也是受惯了伤的。
白让点头,放下盒子重新取出一把剪刀。赵玄序还在,他没敢让闻遥把衣服脱掉,只是小心地将那一圈衣服剪开,然后取出一把匕首放火上烧得通红,轻轻刺入闻遥猩红黏连的伤口。
伤口重新被划开,凝滞的鲜血再一次汩汩涌出。
闻遥微微闭着眼,一动不动。
白让迅速挑开伤口里的布屑脏污,清理干净后上药止血包扎。
他叮嘱:“伤口不能沾水。”
闻遥:“哦。”她没放在心上。今日东奔西跑沾了满身灰尘,她必须沐浴。
白让见过的不听话的病人何其之多,在这方面堪称火眼金睛。听到闻遥这声应答,他一下子回头看着闻遥,认认真真道:“就算要沐浴,结束后也得重新清理伤口,重新包扎换药!”
闻遥心虚,摸摸鼻子:“好的,我知道了。”
白让这才哼一声,给姜乔生了些安神止痛的汤药,提着药箱下去。
“跟着她过来的四人都已安排住下。”赵玄序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姜乔生,眼中没一丝一毫的情绪,极其冷淡。仔细看过去,他的眼神还有点厌恶。
就是为了这人,阿遥忧心忡忡一段时日不说,如今更是受了伤。
他对姜乔生难掩敌意。
赵玄序俯身,鼻尖触在闻遥发间,若即若离,轻声道:“她与那些人在同一个院子,也能互相照应。”
他特意安排的院子,距离他与阿遥很远,一南一北,走过来得绕过大花园。
闻遥不知兖王殿下暗地里的心思,起来看看还在昏睡之中的姜乔生,说:“那就先让她在这里休息,晚上再说吧。”
白让给闻遥涂抹的药粉也带着一点止痛的功效,软和精神。闻遥几日变故以来一直没怎么合眼,当下药效一上来也觉得困倦,就到隔壁卧房趴着憩息。
这一觉,难得睡到夜幕四合。
闻遥睁眼时屋内昏暗不已,雕花窗户外,女侍正用竹竿挑着橙黄灯笼挂到廊下去。
她轻轻舒出一口气,精神抖擞爬起来要热水准备洗漱。她拒绝女侍帮忙的提议,自己清清爽爽洗了澡,用软布把湿头发包在头顶上,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哼着歌往院子外走。
院子里竖着莹莹灯架,空气干冷,所幸习武之人并不畏寒。闻遥推门出去,正好看到散着柔光的灯架边石桌上摆满一桌好菜。
姜乔生坐在一边,手里掰着一把匕首,抬头颇为挑衅地瞧着赵玄序。赵玄序则立在石桌外两步的地方,眼神不耐。
这又是怎么了?
闻遥挑眉。
她一推开门,两人都齐齐转头看过来。
赵玄序眉目上浇下化开的春水,霎时变的乖巧柔和,迈步欲向闻遥走过来。
姜乔生“啪”把匕首拍在桌上,快他一步蹦到闻遥面前伸手揽住闻遥的腰:“遥遥,为什么我不可以和你一起住?”
赵玄序停住脚,盯着姜乔生抱着闻遥的手,眼神吓人的很。
闻遥拍拍姜乔生的脑袋:“自己住去,多大人了还和我一起住。”
“那你为什么和他住在对门?”姜乔生一指赵玄序:“你不是来报还人情的吗?需要和他离得这么近?”
闻言,闻遥下意识停下手里动作,抬头看向赵玄序。
赵玄序一直在看着她。
两人目光相触,又正好一旁灯架上的灯笼绘满花草图案,老旧晕黄的光影层层叠叠落在赵玄序眼中,顺着他眉目细细染开,平和下他眉目间惯常萦绕的郁气,无端静谧深沉。
短短一瞬间,闻遥心中一动。
姜乔生避开闻遥伤口,去勒她腰:“遥遥!”
闻遥从那双眼浓烈到叫人心惊胆战的情愫里回过神,暗自想到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居然看着赵玄序发呆。莫不是不是色中饿鬼、色迷心窍才会对人家有不一样的悸动。
闻遥上辈子虽然也是孤家寡人,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都是成年人,自己的心思或许一时半弄不清,但是身体下意识的喜欢与关注却是半点都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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