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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书已经写好几日了,颜悠悠亦是派了人去提醒齐廷,可是他却不知为何,一直装聋作哑的不来。
又等了两日过后,眼见着颜悠悠为了和离一事,眉头不展,心中烦闷,颜父心疼女儿,再等不下去,直接揣着和离书上朝去了,而后在下朝的路上,堵住了齐廷。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那一纸和离书放在了齐廷的面前。
长长宫道上,诸多眼睛看向齐廷,他拢在袖袍中的手,狠狠攥了攥,最终松开来,在那方和离书上,签了字。
没多久,那张和离书便落在了颜悠悠的桌上,她看着这张代表着了断和自由的和离书,一颗心彻底安定了。
李云溪更是个小机灵鬼,还不忘提醒她:“表姐,可别忘了,还有个劳什子的衣冠冢呢。”
颜悠悠一笑,艳若桃李:“放心,明日就叫人拆了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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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得知了这个好消息的明华县主,难掩喜色的精致打扮了一番,在屋中等着齐廷归来。
自从颜氏回京这许久有余,侯爷就未踏入过她的房中,这段时间的诸多委屈隐忍,终于在今日得以转圜。
她心中欢喜,清丽的容颜上更生三分明媚,可得知齐廷一回来又直接去了书房后,她面上笑容渐渐落去,看着外头的天色,难忍心中的酸楚:“他这是……不想同我好好过日子了么?”
若说之前,他因颜氏之事心有愧疚,心情不好,独居在书房也说得过去。
可如今,都和离了,那颜氏同他再没半点关系了,他却仍要为了那颜氏,令她伤心难堪吗?
她也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这半个月多来,他未曾踏入她房中,府上内外对她已是暗自嘲讽,她的委屈,他可有想过丝毫吗?
一股气,在胸腔充斥着,明华县主忍不住酸了眼眶。
一旁的侍女见此,立即上前劝说道:“县主,侯爷今日疲累一天,眼下定是懒得走动,奴婢在炉子上温的乳鸽汤,您何不亲自送去给侯爷用了解解乏?”
眼泪掉下的那一刻,明华县主醒悟过来,是啊,他不来,她也可以去的。
那是她的夫君,她一个人的夫君,她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当的女人,同自己的夫君置气?
想着,立即擦擦眼泪,重新坐回了镜子前,理了理妆容后,带着侍女往书房去了。
书房门开着,并无人伺候,明华县主见此,亲自提着汤走进去,使了个眼色后,侍女从善如流的在外关上了门。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么?”
齐廷见她来,心绪从繁乱中抽出,看着明华县主将汤拿出,轻叹一声:“这些事,叫下人做就好了,你何必亲自跑一趟。”
明华县主闻言,摆弄汤水的动作停了下来,轻咬着红唇,坐进他怀里,双手揽住他脖子的同时,娇声怯怯说:“来看看你嘛。”
说着,靠在他肩头幽幽道:“侯爷,近日你不在我房中,夜里我总是吓醒……今夜,你陪着我好吗?”
齐廷望着搁在桌上的汤盏,沉默了几息,大手抚上她的背,无声一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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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迎来的夏初的第一场雨。
一开始雨势不大,绵绵的落了一整日,谁知夜间,听得闷雷滚滚在天外,大雨滂沱而下,一连下了三日。
雨停的那一日,太子妃殒了。
丧事一切,都按照仪程置办,东宫之内挂满了白,刚入尼寺没几日的永凝郡主,在灵前跪了一整夜后,又含泪回到了尼寺,她要在尼寺,为生母守孝三年。
然两日之后,朝中却突发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原是礼部前去皇陵为太子妃准备墓室时,却意外发现陛下的皇陵竟有两处竟塌了!
此事一经礼部上报,嘉盛帝当即震怒,他已年迈,更是病了许久,皇陵指不定哪天就要用上了,可居然先塌了?
震怒之下,先查的就是工部,还有督造皇陵的一应人员,工匠,用料,查了一大圈下来,发现账目所记载的用料,和皇陵的用料,竟是完全不同!
这事一下大了。
无他,督造皇陵一事,是太子主理。
事关皇陵一切,太子难辞其咎。
嘉盛帝一夜之间,被此事气的病重了几分,那些皇陵的劣品用料,省下来的银子最终都为谁所用,显而易见。
太子跪在嘉盛帝的病床前,含泪控诉自己是被人欺瞒,他对此事全然不知。
嘉盛帝满眼失望的看着他,这一次没有再心软,直接着三司严查此事,不许有任何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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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秦承阴沉着脸坐着,说话间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这次的事,一定有老五的手笔!”
身边的幕僚闻言,叹道:“如今陛下命三司同查,三司里有不少业王的人,怕是很快就能查出些什么来,太子殿下要速做打算才是。”
太子阴冷一哼:“父皇近些年,便是病成了那样,都不肯传位给我,反而越发看重老五,才纵得老五敢在我面前使手段!这一回,我便叫他们都看看,到底谁才是天定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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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寂寂,户部田侍郎府中。
书房之内,田侍郎面如土色的坐在桌边,看着对面的年轻男子,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你到底是谁!”
滕霁悠悠一笑,懒懒靠在椅中似在自己家中一般闲适,“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侍郎大人,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又或者,你是想死全家,或是活全家?”
此话一落,田侍郎手都抖了,眼中情绪绝望,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便横在颈间,压低了声音嘶吼道:“那些账目,都只经我一人之手!我若以命抗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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