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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兰吓了一跳,喝道:“谁!来人!”
崔宜萝忙去抽腰间的匕首,将荔兰护在身后。
只见屏风后忽然冲出一个男子,面色苍白,握着匕首冲来的脚步也带着虚浮,但眉目之间却带着鱼死网破的疯狂,几息之间便要冲到崔宜萝面前。
男子本就是强弩之末,还未近身崔宜萝三步内,便闻门窗被踢开,霎时之间被窗外闯入的护卫们制住。
男子虚白的脸上写满了不甘,被护卫死死压制在地,也用尽了力气挣脱,看崔宜萝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程义?”
在看到屏风上身影的那一瞬,崔宜萝脑中闪过几个人影,但没想到是程义。
程义自从在夏狩时被萧铮的人放野兽伤了后,便一直卧病在床,后来江昀谨以许大夫医治程义为条件,换程奉和她退婚,但许大夫似乎也未将程义医好,他仍旧三天两头地便要告假,于是在程奉被楚恪的马踏伤以致残废后,程家彻底一落千丈。
程义被压倒在地,嘶吼道:“贱人,我要杀了你!”
崔宜萝懒得听他的污言秽语,给护卫使了个眼色,让把人押送官府,交由京兆尹处置。
程义被押着起身,还在不停挣扎,眼看就要被押出雅间,不管不顾地开始怒吼辱骂:“贱人,如果不是你,我爹怎么会变成残废,我又怎么会丢掉官位,你真是个毒妇!□□!”
崔宜萝皱眉,让护卫停下。
程义见状,脸上浮起痛快之色,三角眼越发狰狞:“被我说中心虚了?”
崔宜萝只道:“说清楚。”
程义吐了口唾沫,立刻被护卫拉开,那口唾沫并未碰上任何人,但也实在叫人恶心,荔兰嫌恶地皱紧了眉,崔宜萝使了个眼色,程义立刻就挨了护卫一巴掌,右颊高高肿起。
他口中因那巴掌溢出了血,却恍若不觉,忽而呵呵笑了几声,眼中闪烁着疯狂,“你装什么呢,你不是早在成婚前就与你那表哥媾和在一起了吗?你可真有本事啊,一边勾搭我父亲,一边暗中和江昀谨□□,真是□□!”
荔兰气得就要上前再给他一巴掌,却被崔宜萝拦住了。
她笑了笑,故意道:“程公子知道得可真多,那怎么当时夏狩,你还约我去溪边?怎么,你那时不知
道?”
程义神情染上心虚,强撑着声量更大:“我那时的确不知!否则就不会让父亲被你这等贱人蒙骗!要不是江昀谨派人威胁我父亲,我们还真不知一向守礼高洁的中书令大人,成了你的裙下之臣!”
崔宜萝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仿若不经意地问:“江昀谨派人威胁你父亲?”
程义愣了下,后又得意地笑起来:“怎么,你的好夫君没告诉过你?他都和你婚前就苟合在一起了,还瞒着你那龌蹉之事呢?”
“那日我父亲从江府出来,没走多久就被他身边的侍从拦下了。他警告我父亲,说你是他的表妹,我父亲要是敢得罪你,就是得罪他。表妹?你夫君也真是可笑,跟你有了私情还要看你嫁给别的男人,一边又派人警告,真是虚伪至极!”
崔宜萝听不得旁人辱骂江昀谨,神色发冷地看了眼护卫,于是程义又挨了一巴掌,脸颊更是高肿,血丝溢出唇角。
程奉来江府那日,岂不就是她彻底豁出去求江昀谨帮她那日?他分明坚定地拒绝她,否则她也不会给他下迷仙引。可在那时,他居然就以自己的名义敲打程奉?
他在盛京中是最清贵的君子,他用自己的名义,便等于是做好了牺牲自己声名的打算,甚至可能会牵连江家,或传入江老夫人耳中,免不了一顿重罚。
可他那时还是这么做了。崔宜萝不明白。
“程奉残废,你丢掉官位,也要赖到这上头?”
程义听到这终于明白过来,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容在红肿的脸上又是荒谬滑稽又是阴森。
“原来你还不知道呢?你没想到吧,你眼中温润如玉的君子丈夫,实际上是个阴险小人!当初他用为我父亲治伤,交换我父亲退婚,我父亲答应了,这倒也没什么,可之后呢?他却动了手脚,让我父亲撞上楚恪,成了残废!楚恪也曾得罪过他吧,他可是楚家的人,都能被流放!
而我!本有着大好前途,却被你设计被野兽咬伤,今年百官考课,陛下命你夫君在旁监察,然后我就被免了官!呵呵,名头倒好听,陛下赏我提前致仕!可我程家谁人不知,是江昀谨做了手脚?!”
程义说完,见崔宜萝垂眸不答,吃吃地笑了起来。
可没笑几声,就听崔宜萝冷声吩咐:“把人处理了。”
程义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崔宜萝这是让人把他杀了!她一个弱女子,怎能如此干脆利落地吩咐人杀人?!
他今日来本就是本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可没想到崔宜萝对他的话毫无反应,他不甘心啊!
他豁出去就要大骂,后颈却一疼,昏过去前,他知道他再也不会醒来了,辱骂之词还堵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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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程义被护卫无声无息地带走,雅间内重又恢复寂静,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荔兰试探看了眼崔宜萝:“姑娘……”
“方才那个南疆商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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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江昀谨总算处理完公务,大步往寄雪斋赶。用晚膳时,崔宜萝说今夜不看账本了,便也未像往日般往书房去,隔了几个时辰未见,江昀谨的脚步不免快了些许。
但进了庭院,还未绕过照壁,他便察觉到有火光从照壁后溢出。
他绕过照壁一看,只见院中,崔宜萝命人将炭盆端出放在一旁取暖,她独自披着鹅黄斗篷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等他,而面前的石桌,摆着酒菜。
崔宜萝水润漂亮的眼眸弯起,笑意盈盈对他道:“夫君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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