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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敏锐,不过牵了几刻手,他就能察觉出来她心里的紧张。
那现在是在试探她吗?如果让他发现异样,他定然会派人去查她进了宝明寺后做了什么。当初崔家人来盛京,她就是不够冷静,才被他发现了不对,顺着查出一切。
瞬时间崔宜萝心中千回百转,她若无其事地放着斗篷,侧对着江昀谨,声音露出些羞怯:“突然见到夫君,我有些意外。”
意外便是惊喜。崔宜萝并未直言,但语气和侧脸的神情皆表露此意。
江昀谨果真没有追问,端正放在膝上的手指微曲。
崔宜萝将斗篷放好,坐正身子,顺着自然而流畅地往下问:“这个时辰夫君不是应该在府衙上值吗?怎的来了宝明寺。”
他站在马车前,显然是知道她在寺中的,府内人皆知她去了宝明寺上香,他会知道并不奇怪,但他怎么从府衙到宝明寺来,他不可能是来接她回府的,莫非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专程来此?
这个猜测让崔宜萝心口发紧,又有些发涩。
江昀谨言简意赅:“郊外有桩公务,回程时恰好见到了府内的马车。”
原来只是巧合。崔宜萝松了口气,心内又暗暗下坠。
马车穿过熟悉的山林道往盛京奔去,崔宜萝透过窗纸看着窗外模糊闪过的枯枝黄土,突然想起来,上回她故意设计让他错过城门关闭的时辰,不得不与她在寺中住了一夜,第二日下山时,他对她的态度也并无进展,她坐在马车中,他骑马遥遥领在前头。
“宜萝。”
他突然开口,将她从回忆的浅潮里拉了出来。
他语调有些低沉:“后日我需启程去云州处理饥荒之事。”
他要离开盛京了?
崔宜萝下意识地:“要去多久?”
江昀谨的目光显而有些沉重,似乎也并不想离开盛京,但毕竟是公务,他不可能拒绝,“将近一月。”
一月。那在腊月前,她都见不到他了。
崔宜萝胸口突然有点闷闷的。她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为何,她巴不得不与他接触,想来想去,还是习惯作祟。他们同榻而眠那么多日,乍然身旁少了一人,难免空落。
不知是否察觉到她的情绪,江昀谨再度开口:“我会尽快回京。”
崔宜萝再抬眼时神情已恢复如常,唇角轻扯起,语气寻常道:“夫君公务要紧。”
马车内几案上放着的博山炉燃着的熏香清幽冷雅,炭盆有时炸起轻微的哔啵声填满空寂无言的间隙。
坐榻另一侧的江昀谨定定看着她的面容,墨黑眼中似有星子方升起,就迅速坠落了。
后日他便要前往云州,有关云州的奏报已送到他书房里,用过晚膳后,江昀谨便回了书房。
“公子。”
门扉处,闻风小心翼翼地看着书案前坐得端直,握笔行云流水的男人,心中一阵惧怯。接连两则消息都是公子最忌讳的,但他效忠公子,又不得不报。
“进。”
闻风走进书房内,在书案前几步站停,江昀谨正忙,并不得空抬眼看他,但更让闻风不安了,如站在针板上。
“何事?”
闻风正措辞,便听江昀谨问了一声,只好硬着头皮道:“公子,你和少夫人回程不久后,又有一人从宝明寺中走出……”
笔尖一停,浓郁的墨顷刻在雪白的纸上晕染出一个乌黑的墨点,格外突兀醒目。
闻风心里更是咯噔一声。
“元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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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谨垂着眼,淡淡将笔放回青瓷山水笔托上,垂着眼看不清神情,但面上已是阴沉着风雨欲来。
“是……”闻风应完,又忙安抚道:“不过元指挥使并非和少夫人一道而出,许是碰巧同去宝明寺进香罢了?且今日荔兰也一直跟在少夫人身边。”
他虽安抚着,但语气也是飘忽,显然心中发虚。
巧合。
想起崔宜萝在马车前的几日未有的主动,江昀谨眼底发沉。
主动挽他,牵他,对他笑,不是消气,只是为了怕他发现。
闻风见江昀谨面色迅速暗沉下来,不由得更为难了,正纠结着该如何禀报下一桩事,忽听寂静的书房响起江昀谨滞涩的声音:“比之我,元凌性子如何?”
不似他古板,不似他无趣。
闻风惊愣:“公子……”
“罢了,退下吧。”江昀谨盯着雪白纸上的墨点,浑身散着沉沉的威压,手又欲重新提起笔,另一只手握在镇纸上却是用力到发白。
“还有一件事,”闻风还是第一次见到江昀谨这副情绪外露的模样,更加不敢继续往下说,强撑着道:“少夫人私底下命我们派去护送崔家人的一个护卫传递消息,上回那人给少夫人递信时被抓了个正着,已是招了。”
江昀谨淡淡嗯了一声,并不感意外,仿佛早就猜到此事。
但接下来的事,他定然猜不到,闻风心里打鼓,继续道:“那名护卫,便是之前少夫人在山道上遇刺那次,给公子报信的护卫……”
闻风当时还有些纳闷,这护卫平日里武艺并不高强,怎会杀出重围,眼下看来,他一开始就不在列中,而是提前等在了公子回府的必经之路。
江昀谨提笔的手一顿。
“属下去查了,那批刺客本来是少夫人雇的……只是被五皇子换成了真正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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