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分卷阅读61  陨星为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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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哭得泪眼婆娑的女孩牵出,那女孩一见得救,如获大赦,再也不敢再逗留,抓着张丞的手臂发抖:“事前也没说有生命危险啊,这个得再加钱,五倍。”

    张丞安抚地送走她,回去顾亓孟。

    亓孟已经跌坐回沙发上,恢复了原先醉醺醺的浪荡模样,还在一口口地往唇中灌酒,只是瞳孔发酸,带着怅惘,映出红蓝交错的光线。

    张丞想在亓孟身边坐下,亓孟火了,睁开酒意昏沉的眼睛,抬腿架在沙发上,堵住了座位,张丞往另一边去,又被他挡住,眼看着死活都坐不下,张丞终于放弃落座,站着看向亓孟:“亓哥,我做错什么了?”

    亓孟冷冷看着张丞。

    张丞终于声气弱了些:“亓哥,要不还是去看看医生?毕竟每个人体质都不一样。”

    亓孟拿酒瓶砸了过去,手肘也无力从沙发上滑了下来,语气疲惫:“我刚刚有一刻竟然想把谢陨星杀了。”

    张丞躲开脚下砸过来的瓶子,顺势坐了下来,点了根烟,递给亓孟,亓孟摆手。张丞就把那根烟碾了,叹了口气:“哥,看开点,问题是,不好埋啊。”

    亓孟一瞬间清醒了:“我算是懂了,你把陈菘叫来,别跟着我了,就你馊主意多,我他妈要你教我怎么埋谢陨星?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叫你劝我,还有上次,你可拉倒吧。”

    上一回可不就是听了张丞的话,干得这些破事。

    每个人对待瘾的态度都是不一样,有人沉溺于此,粉身碎骨,贪恋快感,有人弃如敝屣,如临大敌,亓孟恰好是后者,依赖弱点的后果只能是被它消灭。

    从更早,更早的时候就发生了——以双目。

    观察他人是人类生存的本能,因竞争而诞生,却渐渐变了样子,即使亓孟不断告诉自己谢陨星毫无威胁。可眼睛仍然不受控制地记录下谢陨星言行举止,最初是正常的,可是渐渐的,渐渐生出点意味来。

    不知何时起,亓孟的眼睛在谢陨星脸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久,顺着那截雪白的后颈往里钻。

    上课下课,看谢陨星邋里邋遢倒头趴在课桌上,明明知道这样的废物是没有资格再和自己相提并论,可是每次路过窗边,总能看见那一截羊脂玉般苍白的腰身,再往上是久睡惺忪泛红的眼角,蒙了层犯困的湿润水色。

    噩梦接踵而至。

    有时候是夜里,甚至有时一晚上好几个噩梦,梦中的谢陨星在他身上起伏颠簸,那藏在黑色毛发里、胀成紫红的肉棒深深插进谢陨星脆弱不堪的身体,谢陨星露出那种惶然又春潮泛滥的神情,在被射得潮喷的同时,抬起了湿漉漉的眼睛,语气冰凉:“loser”

    张丞说,对付瘾最好的方式就是直面它,像恐惧,其实不堪一击。像谢陨星,直面欲望就好,只有试过才知道,那些让人困扰了很多年的东西,其实也不堪一击。

    可去他妈的张丞吧,和陈菘的事情都搞得一塌糊涂还要来教他怎么击垮恐惧。

    直面了,人也操了,还有意外发现,可有用吗,半点用也没用。

    亓孟摔了酒瓶,白眼:“你也滚。”

    张丞劝说:“你是在指陨星的事情吗?其实亓哥,看开点,陨星多好相处啊,你为什么总揪着人不放呢,他应该还不知道你私下里总拿着他比较,虽然他……”

    酒瓶摔在脚下,张丞裤腿上也沾了酒液,往后一避,心疼地看着玻璃:“亓哥,你慢点砸,这些都是三十年的珍藏。”

    “滚。”

    张丞本来想再劝劝,见劝不动,还有暴力倾向,掩上门,摸到了舞池,想打电话给陈菘让他来想办法。

    原地空空荡荡,一地腥臭,亓孟醉得糊涂,砸上瘾了,抓着什么都往地上扔,在满地碎片里笑得眼眶发红。

    过了好久,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亓孟接了。

    “喂。”电话那头传进一个沙沙的少年音,伴着对面嘈杂的电音,声音有点耳熟,但不一会儿,电话被另一个人接了,能认出是另一家店的酒保。

    “谢陨星喝霸王酒,带着钱过来赎一下,在我下班前到,不然就撕票。”

    亓孟按压太阳穴,不耐烦地说:“撕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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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冶操了一声,手去按谢陨星的头,谢陨星醉醺醺抱着吧台,像个软泥,狂呕不止,推又推不开。

    陈冶一下就怒了:“你什么时候从酒柜上偷的龙舌兰,还偷加了辣,你不要命了吗谢陨星。我刚在局子里关了两个多月,差点被几个黑鬼搞得晚节不保,结果一出来就碰上你,你要干什么,别嚎了,再嚎我工作就没了。”

    谢陨星抱着吧台嚎啕大哭:“可我难受,我难受啊,老陈,你救救我啊。”

    陈冶举起手机:“再打,打到有人给你付赎金为止。”

    谢陨星说:“不会有人来的。”

    电话就响了,里面的声音晦暗不清:“哪家酒吧?”

    “不夜都。”

    电话挂得快,谢陨星打了个哭嗝,呆呆愣愣看着陈冶,反应过来了,张嘴抽噎了一下,情绪又上头,睁着眼,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坠下来。

    陈冶说:“接你的人很快到了,你要哭冲他哭去,谁活着还没点难受,就你那屁大点事,哭什么,真男人把嘴闭上,站起来撸。”

    “我又不是。”谢陨星蓄满泪水的眼神显得空洞,虚无地停在半空,“我只是觉得人的生命太脆弱了,人为什么会有愧疚感呢,我本来是没有这种感知和共情的,我以前从来不会为此痛苦。”

    陈冶说:“就这点破事?我家破人亡我都没你哭得那么凄惨,别说是我,还有我那个朋友,都没你来得那么脆弱,具体说说你发生什么了,是你妈被杀了还是你全家死了,有那么伤心?”

    “我。”谢陨星抿了下嘴角,说,“我死了?”

    陈冶不理他,给他讲了个故事:“我有个朋友,就叫他小段吧,你现在也是十七岁吧,在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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