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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面馒头吃就不错了,奶奶小时候连白米饭都吃不上,吃过观音土,要是能吃上一顿馒头都要高兴好几天。”
她哭的很厉害,可是,馒头和水煮白菜真的很难吃,她吃不出来幸福的感觉,别人也都可以拿钱给自己加餐啊。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替她考虑一点呢?
电话换成了妈妈,她也只是说:“你弟弟还要念书,你爸爸要吃药,家里处处都需要钱,那你留两块,剩下的寄回来,电话费贵,不说了,以后别打电话,也不好老麻烦村长叫我们,我也得给人家电话费,写信就行,写信便宜。”
电话就那么挂了,她还在哭着。
每一封信里都是在要钱,说家里怎么困难,种地多累,嘱咐她少花钱,把钱寄回去。
去年过年,提前一个月就写信过来,让她过年别回去了,说火车票够弟弟的学费了。
他们给她的都是痛苦。
她一手带大的弟弟,每一次代笔写的信里,也没有一句关心的话,永远是在嘱咐她多寄钱。
唐元元说:“一个人又怎么样呢?”
“难道你不会花你的工资吗?”
一个盲人经过,手里牵着导盲犬,一只手拿着拐杖,能过马路,能在盲人按摩店上班挣钱。
路边有捡纸箱的大爷,头发半白,眼睑褶皱纵痕,扫大街的奶奶也精神矍铄。
那么多老人都在挣钱。
“别把一个家扛在自己肩上,没有你,她们也饿不死,自然也能想办法活下去。”
周一,钱婷婷又收到老家的信。
她上一次写信回去说了,想继续捡起书本上夜大,以后工资不能寄回去了,一个月只寄60块钱药钱回去。
信里弟弟只有指责,如果她不寄钱回去,他就没有办法念书了,至于奶奶和妈妈的话还是那老一套,弟弟念出来书就是她念出来。
这种话其实早就骗不了她了,她只是一直决断不了。
但不寄回去他们又能怎么样呢?不听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到了玉城县城都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他们都是吸血鬼。
她撕碎了信纸,就好像撕碎她前16年的人生,没有不舍和难过,心里竟然只有爽快!
连60她也不寄了。
她晚上就乘着公交车,去市里面报了夜大,买了书本。
唐元元说到的对,没有人爱自己,那就自己爱自己。
她要为自己挣一个未来。
唐元元最近又迷上了滑板,每个周末都要顺着江边滑上半天,解压又好玩。
“切糕,切糕,好吃的切糕!”
穿着少数民族服侍,胡子卷翘,有点别扭的汉语很独特,绿色的葡萄干和红枣的颜色相撞,还有核桃,似乎空气中都泛着甜香,唐元元扭着滑板停在摊子面前:“这切糕怎么卖的?”
“2块钱一两。”
唐元元这个富二代和别人家的富二代不一样,她对数字很敏感,一下子就听出来是20一斤:“我要一斤,20块钱的,不多要。”
但切糕这个东西,很沉的,他们干的就是强买强卖的勾当,怎么可能只给她割20块钱的。
再说唐元元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直接切了一大块,一称:“193块。”
唐元元:“我说了,只要20块钱的。”
“切都切了,”男人故意加大了音量,毕竟小女孩胆子小,只要自己凶一点,最后都会掏钱,他已经坑了很多个这样的小女孩了:“快付钱。”
唐元元哪里是一般女孩啊,从小谁欺负她她都会奋起反抗,她立刻就意识到这东西是个杀猪盘,她才不会给人宰。
“有本事你来追我啊!”
她一只脚踩着滑板冲出去,还不忘回头冲这男人做了个鬼脸:“死骗子!”
她踩着滑板在人群中灵巧的穿梭,过了一个又一个人,转过拐角,沈昱正面转过来。
眼看着要撞上了,唐元元跳下滑板,回力鞋对着还在飞速滚动的滑板尖一踩一翘,那滑板就翘的飞起来,她脚尖一转,人也跟着转了个圈。
长发在空中一转,她轻松接住了滑板,人也从沈昱面前滑过。
“别跑!”
唐元元回头,看了一眼切糕的小流氓,又把滑板掷到地上,鞋子踩上去,一只脚发力,滑板冲了出去,她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人自如的扭动着,像是长了翅膀的鸟,气死人不偿命的挑衅:“你来追啊!”
整个过程不过2秒钟。
清风卷起的长发飞扬,沈昱感觉到手背微微一痒,指尖动了动,仿佛发梢触到的手感还在。
卖切糕的男人掐着腰气喘吁吁,只能看着远去的背影无能狂怒,不甘不愿的回到切糕摊。
沈昱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他妈最近也上了这个当,气了半天。
不是因为两百块钱,而是这种被人强买强卖的感觉很不好。
“怎么了?”女孩问。
沈昱沉默了三秒钟,偏过头说:“宋小姐,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你家是医药世家,我有资金,我们合资做药企,是个很不错的生意,我准备拜见你父亲一面,可否代为传话?”
宋小姐都懵了,刚才不是在说音乐会吗?
怎么忽然说到做生意上去了?
宋小姐总觉得从这里开始,沈昱本就不多的话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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