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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慢慢走近,指尖拂过她微卷的发尾,语调莫名沉了几分:“沐浴后,我抱着你,哄着睡,可好?”
盛菩珠闻言,耳根微热,丢了手里的团扇起身走到盆架前,亲自拧了一条温热的帕子递给他。
“郎君是先用些宵夜,还是沐浴解乏?”
谢执砚凝眉,忽然想起明贞九年,他自玉门关大捷归来,风尘仆仆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她也是这般迎上来,说着同样的话语。
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夫妻关系并不亲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合格的丈夫。
成亲那一年,是玉门关打得最凶的时候,突厥大军直逼内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军令如山,他就算明知有愧于她,也不得不披甲远赴。
而今夜,这熟悉的话,再次从耳畔响起,跨越了数年的光阴。
谢执砚眸子一颤,他伸手接过帕子,温热的气息透过掌心蔓延至心口,纵有千言万语,也都融在彼此交握的手心里。
谢执砚握住那柔荑,贴在脸颊边,侧过头,深深吻了一下。
似乎这样还不够,胸中如有戾气翻涌,是对自己的苛责和懊悔。
他当初回来,就该好好去祠堂领罚才对,作为丈夫对妻子的冷落,就算一百鞭子
恐怕也不够。
谢执砚这样想着,慢慢俯下身,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央求:“菩珠,亲亲我,好吗?”
盛菩珠心软,他都这样说了,她怎么可能拒绝,稍稍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似的,碰了碰。
对于想要的,谢执砚从来都是贪婪的,只是曾经他掩饰得好,花瓣一样的唇,无与伦比的柔软,像春日的花,夏日的果子。
一退一进,他掌握的主动权,重新含住重重吮吸一下,就算极尽克制,依旧吻得她气息微窒,娇喘连连。
“先用膳吧。”
“我饿得久了。”
谢执砚勾了下唇,哑着声音,滚烫的呼吸轻如呢喃,见缝插针道。
然而盛菩珠被他吻得失神,半晌才反应过来,手腕用力推了一下:“那我去让杜嬷嬷去小厨房交代下去。”
“清汤面可好,再配几碟小菜?”
“好。”
对于吃,谢执砚其实不怎么挑剔,一点都不像长安锦绣堆里养出来的郎君。
今日一整日都在奔波,哪怕是午膳,也只在东郊大营草草应付几口,此刻胃里的确饿得厉害。
只是夜深人静,加上孝期刚过不久,实在不宜大动荤腥。
小厨房动作很快,才吩咐下去,不过一刻钟面食就送来了,还配了一小碟烤得金黄的胡饼。
一碗清淡的素面上放了两颗煎得金黄的鸡蛋,撒了葱花,再佐以一碟淋了香油的酱瓜。
看着很简单,热气氤氲。
谢执砚吃得快,并非狼吞虎咽,每一口都吃得认真,连汤也喝干净。
这是他去玉门关后养成的习惯,粮食珍贵,不宜浪费分毫。
他在吃,盛菩珠就用掌心撑着脸颊,坐在桌前静静看着。
烛光下,男人眉目英俊深邃,若仔细打量还能看到些许凝重的神色。
朝中事态肯定已经不太好,白日听寿康长公主说,圣人已经连着三日未曾上朝。
她心中沉了沉,待谢执砚放下碗筷,才轻声问:“宫里,圣人龙体,近日可还好?”
谢执砚捏着湿帕的手,微不可察一顿,缓缓抬起眸:“母亲告诉你了?”
盛菩珠点头:“母亲和皇后娘娘一直有私下联系,她说得不多,只是叮嘱我若无大事,千万不要离开家中。”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谢执砚深邃的眼睛里情绪复杂,他静默片刻,才开口:“云灯大师,三日前已经向圣人辞行。”
盛菩珠一愣,随即一个更清晰可怕的念头,如同冷水泼下,让她瞬间明白了‘辞行’二字,意味着什么。
“是已经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了,对吗?不行了,对吗?”盛菩珠指尖发凉,声音也随之低下去。
谢执砚点头,烛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浓深的影子。
“龙体空亏已久,这些年全凭一股心气强撑。”
“加上去年太子骤薨,就算他面上表现得不在意,但恐怕也熬不了多久了。”
他话音落下瞬间,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盛菩珠情绪从震惊到平静,只是眨眼的而已,她盯着跳动的烛火问:“那萧鹤音,若圣人决意过继子嗣,以固国本,按照礼制,萧鹤音身为他唯一的孩子,应该被召回长安才对?”
声音顿了片刻,盛菩珠十分肯定道:“我不知她去了哪里,但肯定不在玉门关。”
“因为上回给阿兄沈策去信,他已经三个月没有音讯。”
谢执砚抬眸,目光依旧从容,他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以我对圣人性情的了解,他不会让萧鹤音回长安。”
“当年虽然是钦天监提出八字相克一说,萧鹤音被远送封地,远送至巴陵封地,实则这一切,全因圣人对她心存忌惮。”
盛菩珠拧眉,感到不解:“可那时太子殿下明明健在,且身体已有好转之兆。”
谢执砚挑了挑眉,唇角抿出冷厉的弧度。
“太久远的事,你应该不知道。”
“约莫十年前,太子殿下病势最凶险的那一次,几乎到了命悬一线,朝野皆惊。”
“当年就有人提出过继以保龙脉,但那时圣人正值壮年,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过继安王的儿子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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