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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子,已是朝野上下心照不宣的决定。”
“你若聪慧些,应该知道要如何做,毕竟一笔写不出两‘谢’字,就算分家那也是一脉相承,我并不愿与你兵刃相戈。”
谢执砚闻言,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唇角勾着冷冽的弧度,并未回应。
冬猎后,眨眼便到了岁末除夕。
因为还在长辈丧期,所以今年的靖国公府较之往年,格外冷清。
用过晚膳,寿康长公主叫严嬷嬷取了红封出来,盛菩珠和谢执砚一人一个:“今日雪大,不必跟着我守岁了,你们早些回去。”
盛菩珠觉得这样不好,长公主一人也怪清冷的,谢执砚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声音没有刻意压着:“今夜父亲会回来,母亲可没空和夫人说闲话。”
盛菩珠尴尬轻咳一声,暗地里掐了他一下。
夫妻二人的小动作落在寿康长公主眼里,她也不禁脸颊发红,嗔了肆无忌惮的儿子一眼:“快去,快去,莫要打扰我。”
屋外雪很大,将庭院屋檐都覆上了一层纯白,廊下灯笼透出朦胧的光晕,冰冷的空气瞬间扑面而来,更添几分寒意。
盛菩珠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行至阶下时,因为来不及打扫,雪已快没过鞋面。
谢执砚见盛菩珠鼻尖冻得微红,他停下来,微微俯身。
也不说话,就把人给抱了起来。
“郎君。”
盛菩珠轻呼一声,尚未反应过来,就稳稳落入一个男人坚实的怀抱。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环住谢执砚的脖颈,仰起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
“雪深路滑。”谢执砚脸上带着笑,低声解释,“我抱着夫人走,稳当一些。”
盛菩珠没有拒绝,自从玉门关回来,她开始理所当然享受他对她所有的好,本就是吃不得苦的性子,能不走路,她自然愿意。
“好。”
“谢谢郎君。”
“旧岁将除,夫人有什么愿望?”谢执砚大掌掐着她的腰,浑身都是清冽的气息。
盛菩珠望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主动仰起头,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吻:“岁岁年年,想与郎君共白头。”
簌簌的雪落声,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雪花被风吹起,落在谢执砚浓密的眼睫上,又被他呼出的热气融化,雾蒙蒙的,衬得他那双总是深邃难测的眼睛里,似有缱绻的情愫溢开。
“夫人……”
谢执砚喉咙发紧,心口被狠狠撞了一下。
下一瞬,他竟毫无预兆地抱着她,在原地转了一圈。
他们已经不是年少,谢执砚把人抱到花园里,风是凉的,雪很大,乌发渐渐落满了雪白的琼花。
盛菩珠猝不及防,轻呼出声。
谢执砚呼吸很重,目光灼灼:“今朝同淋雪,此生共白头。”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与心跳声。
他抱着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向他们灯火通明的韫玉堂。
第118章
贞德十二年,初春,遭逢大雪,已连绵数日。
整个长安城被厚厚的霜色所覆盖,碧瓦朱甍皆隐没在漫天的琼花下,唯有檐角鸱吻倔强高耸,透出庄严之态。
紫宸殿,地龙烧得暖,却驱不散殿中浓重的药味,一场风寒,如同初春的雪,来得实在突然。
龙榻上,圣人面色灰败,不时发出沉闷的咳嗽声,萧叙安手里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小心翼翼跪在榻前侍疾,他神态恭敬专注,俨然一副孝子模样。
“皇兄。”
安王跪在冰凉的地砖上,低垂头,不敢直视龙颜。
亲子对他人侍疾,就算明知自己图谋远大,安王依旧觉得一口气哽在胸腔里,实在难受。
往日萧叙安对他这个亲生父亲,别说是跪地侍疾,就连一盏茶都没有亲手端过,而眼下他与圣人之间,看着简直如同关系亲密的父子,只叫他一阵酸涩难以接受。
“咳咳。”圣人咳了一阵,待喘息稍定,浑浊的目光才不紧不慢扫过跪伏在地上的安王。
“朕与叙安,你觉得可有父子之态?”他声音沙哑,透着戏谑,显然每一个字都在诛心。
安王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连忙以头触地,声音哽咽:“叙安能伺候您,是他的福气。”
“至于父子,大燕皆是您的子民,叙安出自萧氏,身上流着与您相似的血脉。”
安王顿了顿,慌忙问:“臣弟忧心皇兄圣体,不知您宣臣弟前来,是有何事吩咐?”
圣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疲惫地阖了阖眼:“福气?”
“莫非安王之意,是朕的太子没有福气,所以早早故去?”
安王差点没有被这句话给吓死,身体抖如筛糠:“皇兄误会,臣万万不敢有此等心思。” w?a?n?g?阯?f?a?布?页?i???????ε?n??????????????c???M
“不敢?”圣人忽然笑了,眼帘微掀,看向一直静立在阴影中的谢执砚,淡淡道,“扶朕起来。”
然而谢执砚对圣人的话,恍若未闻。
萧叙安见状,立刻放下药碗,恭敬地应声道:“陛下,臣来服侍您。”
他上前一步,动作熟练小心,半点不见曾经跋扈的模样。
安王偷偷瞧着眼前这一幕,心中那股酸涩滋味,更是千倍百倍地翻江倒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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