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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顿了顿,蓦地变成咬牙切齿的不爽:“甚至不惜……投怀送抱?”
深不见底的漆眸,眼睑泛红,明明涌着极浓的欲色,可他问出的每一个字,依旧冷静到极致。
盛菩珠猛地闭上眼睛,长睫剧烈颤抖,好不容易才有的勇气,在顷刻间泄了大半。
这场较量,似乎从一开始,她就注定要输。
“我……”
盛菩珠嘴唇动了动,弱弱解释:“只是一个朋友,郎君有什么好醋的?”
谢执砚冷笑,反客为主,大掌微收,轻轻握住她光滑圆润的肩头,渐渐顺着她玲珑曲线一路往下,直到盛菩珠的呼吸越发不受控制。
“既然是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为人一向大度,什么时候吃过别人的醋。”
盛菩珠咬着唇,已经说不出来话,整个人被独属于谢执砚的气息完全笼罩住,从里到外。
“夫人,说话。”
“呜呜呜……”盛菩珠脖颈后仰,如弯月般绷紧的后腰,一寸寸塌下,最后喉咙里只能发出软软的泣音,怎么可能说得出话。
“不行了。”
“就……就只是朋友,没有别的。”
盛菩珠摇摇头,勉强呢喃出几个字,理智几乎被他撞散,眼尾洇出泪痕。
谢执砚低笑一声,他俯身,吮去她眼睫上挂着的泪珠。
“夫人每次心虚,总是习惯性咬唇。”
“啧。”
盛菩珠身体一抖,果然咬得更紧了。
雪白的贝齿,紧紧压着下唇,留下两粒米粒大小的红痕。
谢执砚喘了口气,即便不看她的眼睛,他也知道她内心有多慌乱,毕竟此刻诚实而清晰的身体反应。
绷紧、颤抖。
无助的哭泣声,用力到——像是要把他那处折断。
仅存的意识,在坦白从宽与负隅顽抗之间剧烈摇摆。
最后,盛菩珠声音软成了水,她本能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
“我就是与人合开了一间铺子,平日卖一卖漂亮的东西,受伤的人……是……”
盛菩珠闭上眼睛,用力抱住谢执砚覆着薄汗的腰,发着抖说:“他……是我铺子里的掌柜。”
“我都说了,唔……你轻些好不好。”
“谢执砚,我真的不行了。”
“你……你发誓。”
“不许吃醋。”
第97章
书房榻小,帐内气息靡靡,暖潮未散。
谢执砚很克制,虽然久到盛菩珠足足哭了三回,膝盖通红,手掌心软得根本撑不住,但他依旧像善心大发,只尽兴了一次便放过她。
事毕起身,亲自拧了温热的帕子,极尽细致替她擦净身上那些湿漉漉的水痕。
指尖不经意划过白皙肌肤上被他咬得泛红的吻痕,盛菩珠脸颊是热的,仰着下巴喘息,一双含情的杏眼里盛满了潋滟,身体不受控制颤抖。
待一切收拾妥当,谢执砚拿帕子擦手,慢条斯理俯身捡起地上的衣裳,穿戴整齐。
盛菩珠半阖着眼帘瘫软在锦衾下,视野一片模糊,一刻钟前还觉得自己可能随时会死在他的不知节制里,以至于现在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困得像是饮酒过度,眼皮坠着沉重的铅,随时能黏在一起。
“才一回而已,怎么累成这样?”
谢执砚笑了一声,微凉的指腹在盛菩珠红晕未散的脸颊上刮了刮,吹弹可破,湿得仿佛被雨水打蔫了的秋海棠。
太娇了,实在有趣,谢执砚慢慢俯下,很轻的语调,带着餍足后才有的松懈:“怎么办呢,夫人的耐力看来还有待提高。”
盛菩珠闻言,恼得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
这和耐力能扯上一回事吗。
就他那样往死里折腾她的体力,虽然一开始知道要收着,但等她身体彻底接受之后,换着法子和姿势,根本就不是她这种身娇体弱的女郎能承受的。
心里这样想,不满的情绪渐渐从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里透出来。
盛菩珠抿着唇以为自己装得好,索性坐实了有待提高的身体状况,闭着眼哼哼两声,声音软糯含糊,带着浓浓的困意:“唔,妾身累了,明日怕是起不来。”
“好困……”
她闭着眼睛,胸口微微起伏,明摆着一副无法起床的虚弱模样。
总之能拖一日,是一日。
实在拖不下去,那就——再另想办法吧。
谢执砚脸上有汗,正拿帕子在擦,他如何看不穿盛菩珠那点企图蒙混过关的小心思,不过是觉得有趣,愿意纵着她罢了。
扣紧前襟最后一颗玉扣,抬手在她红润的唇上摩挲一下。
谢执砚随即站起身,取下一旁挂着的大氅,不由分说地将盛菩珠从头到脚裹得严实,打横抱起,径直出了书房,朝韫玉堂走去。
刚入秋不久,早晚虽凉爽,但也不至于用大氅裹着。
盛菩珠被抱着,只觉得周身密不透风,热气蒸腾她难耐地挣扎,闷闷的声音从大氅里漏出来,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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