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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与她说的。
只是不必急于一时,他还需要考虑,最迟明天,他考虑一晚,明天他来告诉她。
陈锦时见他哥深更半夜才从阿姆房里出来,咬了咬牙,趁着沈樱关上院门前,闪身挤了进去。
“沈樱!”
沈樱推着他的肩:“出去!你不睡觉来我这儿做什么?”
“阿姆,我来请安。”
沈樱稍稍退后一步,立在门口等他说话。
陈锦时两手揣在胸口,打量她几眼:“你俩刚说什么呢?说了这大半晌。”
他如今的个子只到她肩头,她在金陵算是少见的高大女子。
医书上说男子在十六到十九岁才会窜个儿,这让他有了一些安慰。
沈樱俯视他,倚着门框,老槐树影影绰绰,晚风卷着潮气慢悠悠荡过来,她难得起了些与他闲聊的心思,但仅限于在这儿说。
“在聊一位病人的脉案,锦行拟的方子有些缺漏,我们正琢磨呢。”
陈锦时往上一步,站在石阶上,“嗤”了一声。
“陈锦行就是个半壶水的郎中。”
沈樱微微蹙眉:“锦时,别这样说话,他已经做得很好了,也不怪他学艺不精,这次连我也拿不太准。”
陈锦时又上前一步:“阿姆不妨跟我说说,说不定我有法子。”
沈樱伸手按住他肩头:“别靠上来,就站在那儿说话。”
他肩膀被她一捏,虽说他完全能反抗她压住他的力量,但他没有,乖乖在门外站着了,两人隔着一道门槛。
陈锦时就算不从医,在这样的家里长大,耳濡目染也懂些门道。
沈樱从来不小瞧他,也不会说一些“你懂什么”之类的话,便伴着夜风,慢慢悠悠把脉案的细节和八王府专门找大房过去看诊的缘由与他说了。
“时哥儿有什么想法?”
权当闲聊,她也未曾对他抱有期望。
陈锦时听了那脉案,当真细细琢磨起来,忽然想到什么,瞥了沈樱两眼,笑起来:“阿姆,此案有解。”
沈樱不当他在吹牛或是自以为是,陈锦时向来是很有把握的人。
便问道:“何解?时哥儿快说。”
陈锦时眼珠子转了转,这解法,哥哥肯定也知道,但看阿姆这副模样,陈锦行定是没说。
真亏阿姆自小待他比待自己更温柔,陈锦行那家伙还藏着掖着。
就算是家里的秘方,陈锦时也没有瞒着阿姆的道理。他此时心中暗爽,待他先与阿姆说了,阿姆今后肯定更亲他。
活该,谁叫陈锦行藏着不说。
“阿姆,你凑近些,这事得保密。”
沈樱微微俯下身,把耳朵凑他嘴边。
过了一会儿,她脸色骤变:“时哥儿,这事你不该跟我说。”
她归根结底,在陈家只算是个外人,不过是代为照顾几个孩子而已。
陈锦时却不甚在意地耸耸肩:“阿姆,这个家里没有不能让你知道的事。”
她定定望着他,眉头蹙得很紧,他的眸子里闪着极具掌控感的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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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翌日一早,陈锦时上学前过来请安,沈樱正在院里用早膳。
晨露未晞,院角的石榴开得正盛,红焰焰的花映着青石地。
陈锦云也在,八岁的小姑娘,梳着两个圆滚滚的丫髻,用红绸带扎着,身上穿件水红色的薄袄。
今儿是沈樱亲手给她扎的头,此时把她放在身边一道吃饭。
陈锦云很亲她,一口一个“阿姆”叫得很甜。
沈樱也乐得不叫奶娘们在跟前,亲自照顾她吃饭。
“阿姆多吃些,咦,讨厌的二哥哥来了。”
陈锦时瞪了她一眼,躬身对沈樱请安:“阿姆晨安,我上学去了。”
说罢,他胸膛挺了挺,面上含笑,带着几分得意,分明是等着被夸的模样。
昨晚他与阿姆说了那许多话,她当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沈樱头也没抬,手上正给陈锦云剥松子吃。
“嗯,知道了,在学堂别惹事,听先生的话。”
陈锦时咬咬牙,颔首:“是。”
转身要走,身后又飘来一句:“早些回来。”
“知道了。”
沈樱给陈锦云剥了一把松子,放她手里叫她一颗一颗慢慢吃。
陈锦云往她嘴边送:“阿姆也吃。”
她稍稍侧头避开:“阿姆不吃,你吃。”
陈锦云眼尾垂下来,带着点祈求。沈樱无奈,自己拈了一颗放进嘴里:“阿姆吃了。”
小孩的手最不干净了,喜欢东摸摸西摸摸,吃东西还容易沾上口水,沈樱不太愿意吃她喂的。
到了上午,府里诸事步入正轨。见过陈兴和陈兴媳妇,听他们回了柜上和内院的事,陈锦行便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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