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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
琼贵妃凤目微顿,似有一瞬的犹豫,但在皇帝的目光下,她又正回神色。
“却有此事。”
贵妃的承认无异于盖棺定论,夜昙失窃与崔宜萝脱不了关系。众人目光看向崔宜萝的目光又变得更加强烈。
皇帝沉吟几息,威严的目光压向崔宜萝:“江少夫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崔宜萝垂在袖中的手掐了掐掌心,上前一步走到了江昀谨身边,行礼道:“禀陛下,臣妇没做过。当时臣妇只是不慎迷了路,又着急找表姐,这才神色匆匆。”
那些人不是萧缨派来的,她若提了萧缨反倒是让对方找到破绽,借她撒谎的由头彻底坐实她的罪名。
皇帝问道:“你的意思是,并无人证?”
崔宜萝眼底沉了沉,“没有。”
“父皇,今日可是母后的生辰,此人行如此大胆之举,眼下定然不会认。此事事关重大,眼下又只有江少夫人一个嫌犯,依儿臣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如将江少夫人扣押调查,以免误放窃贼啊。”
崔宜萝冷冷盯着正面露忧心之色的萧铮。
若真将她扣押宫中,即便证实她并未行窃,她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如同白纸上染了墨点,即便再如何擦拭,也终究是脏了。
江家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名声有失的女子做当家主母?到了那时,她无法在盛京中生存,便只能离开。可她又能去何处。
她掐了掐掌心,她不能被扣下。
真是好谋算,又能毁了她,还能顺势离间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和江昀谨。
身后的人群传来低声私语,忽闻一熟悉的苍老声音,不知是否有意,在人群中并不十分明显,却能叫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江少夫人到底出身宁州,未见过夜昙这等珍异,一时蒙了心偷窃,也属人之常情。”
人群的私语声登时大了些,不必细听便知道谈论的是什么,无非是她的家世,身份。她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到程奉龌蹉又洋洋自得的嘴脸。
人群中,一华服女子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私语声如雨点般砸在崔宜萝的后背上,她垂着脸咬了咬唇。
忽地,身旁的男人又上前一步作揖。
“陛下,臣愿以性命作保。”
江昀谨语气并不高昂激烈,依旧如往日般沉缓,却似带着坚执。
崔宜萝下意识地侧目看他,只见他英挺的侧脸冷硬坚毅,透出着一股不容屈折的坚决。
崔宜萝心跳一停。
琼贵妃和跪在地上的曹夫人面色有些难看起来,而其后的众人互相看了看,神色皆有些茫然。谁人不知中书令江昀谨为人最为公正,不偏不倚,即便是至亲,在律法规矩面前,他也不会包庇其罪的,眼下他都用自己性命担保了,那怕是他夫人确实不会做行窃之事,其中有何误会。
场面霎时陷入了僵局。
这时,一直站在皇帝身旁未开口的皇后忽道:“江令公为人光明磊落,清风峻节,他的妻子自不可能是鸡鸣狗盗之辈,且江令公如此担保,臣妾相信江少夫人。”
在众人中最清正廉明的臣子以性命作保,温稳的皇后也出声不再追究,皇帝神色缓了缓道:“既如此,想来其中有何误会。但此事事关皇后,更关皇室威严,必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元凌,此事交由你,定要查出个结果。”
元凌作揖应下。
出了这样的大事,高门世家却最擅长粉饰太平,一出牡丹苑,对崔宜萝的态度又和善起来,连方才出言指证她的曹夫人都亲亲热热地上前道歉,并说明日定要上门赔礼,被崔宜萝淡淡婉拒后也不显尴尬,面上仍热络。
皇后的千秋宴自是如期举行,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
回到江府后,已是深夜。
卧房中,下人们早已点了灯盏候着主人家归来,亮如白昼。
崔宜萝与江昀谨一路无言地回到房中。江昀谨回身将门扇合上时,身后忽响起崔宜萝的温声:“夫君,今日多谢你。”
男人身形一顿,随后转过身来。
望着女子清澈漂亮眼中闪着的几分真切的情绪,江昀谨眼底微漾。
“你我为夫妇,我合该如此。”
他声色低沉透着几分郑重。
崔宜萝望着他墨黑显着郑重的眼眸,呼吸不由得一滞。
她霎时垂下了眼,忽道:“夫君,那我先去沐浴了?”
“嗯。”
似乎此前,从来都是她在外头等他沐浴,如今倒转过来,崔宜萝心中忽升起几丝怪异。
浴房门扇合上。
浴房外,男人看着收拾整齐的卧房,心中又掠过一丝疑虑。
这丝疑虑在前几夜便隐隐闪过,此刻被他忽然抓住。
“把刘管事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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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和好[可怜]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宝子们[红心]
第30章 点绛唇
浴房内水雾氤氲,纤细的手臂靠在浴桶边缘支住身子,雪白脖颈修长,再往上是一张容貌姣好的秀脸,但映着水雾的清润双眼却是微微发怔,陷入沉思中。
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江昀谨竟不顾顶撞帝后,在并未有证据证实她无辜的情况下径直走出来为她说话。他就不怕,若萧铮有后招,他会被她连累吗?还是说,为了萧靖,他必须护好她这颗棋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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