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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回了喜床内。
满目的囍字,皆昭示着身份的彻底转变,烛光打在二人侧脸上,喜帐将落未落,却隔开了外界,喜床内幽闭又暧昧,暗潮在强压下悄然涌动。
四周倏然寂静下来,崔宜萝也未说话,但清楚他们还要做最后一道礼。更清楚江昀谨也心知肚明。
毕竟他可是最为守礼之人,又怎会在成婚这等大日子坏了自己的规矩。
她眼睫微抬,看向面前不动如山的男人,他虽身着喜服,但仍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今夜没有迷仙引强猛的药性,崔宜萝想象不出他做那事会是个什么模样。
崔宜萝容貌秾丽,今日繁复的妆面在她脸上也不显夸张,反倒添了几分秀媚娇娆,烛火搅动她眼中的秋水,她轻启红唇:
“夫君。”
江昀谨眸色更深,几瞬后低声应:“嗯。”
崔宜萝勾上放在膝上的手掌,又是强势又是温柔地将细长的指插入他的指缝中。
他手背绷起青筋,但顿了一瞬后,沉默地让她与他十指紧扣。
崔宜萝柔嫩的手与他带着薄茧的手掌相贴,她声音轻柔,响在床帐半垂的喜床内却像在蛊惑心神。
“夫君,要安置吗?”
与她相接的男人的手掌炽热,他未被烛火照到的另半张侧脸蒙
下一片阴翳,只见他凸起的喉结轻滚,轻哑的声音从薄唇中挤出:“好。”
火红的帷帐放下,床榻内的情形模糊不清。
俊美无俦的男人眼底幽沉,似压着巨浪,崔宜萝勾着他的脖颈,带着他将繁复的喜服件件褪去。
整个坦诚相见的过程,他都未再开口,只沉默着又利落地解开一个个系带。
江昀谨素日里对物件要求摆放齐整,但眼下似乎也无心再去顾及,两人繁复精致的喜服一层层剥开从床幔中洒下,混在了一处。
帷帐似一道天然的屏障,帐内温度不断攀升,滚烫得如有火焚烧,连带着相初之处的体温也不断升高。
高大劲瘦的身躯将娇小玲珑的女子覆住,如猛兽捕获到猎物便会将其死死压在深下,让它再也无法逃脱。
江昀谨滚烫的深区紧绷,双臂肌肉鼓起撑在崔宜萝两侧,高挺的鼻梁只消再低下些头,便会触上她的鼻尖。
不知是否太热,二人气息皆变得有些凌乱,无序地交织在一起。
喜烛忽轻嘣一声爆出灯花,吓得崔宜萝一颤,深上男人瞬时紧闭起眼,额头绷出突起的青筋。
崔宜萝细长的手缓缓攀着他的手臂向上,收束,环住了他的脖颈。
随后,她微微抬起下巴,红唇若即若离地触上了男人的薄唇,只是轻触,像是苏苏麻麻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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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触到第几下,江昀谨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似是终于被逗弄得烦了,忽张唇狠狠地压了下来。
他微微张唇,只停留在最初步的添口允,并未深入,却带着几分力道,像是在惩罚她方才的胆大,崔宜萝霎时觉得唇瓣都要失去知觉了。
她四面失守,也激起些不甘,更用力勾地住他的脖颈,启唇。
男人动作稍稍顿住,但窗户纸一旦捅破,被积压着的东西只会更加猛烈。
他单手支着,另一只手向下台,崔宜萝忙道:“夫君可否轻些?”
男人滚烫的气息口贲在她的脸颊、耳侧,他低低从喉间挤出一声嗯,力道果真放轻缓了些。
但基础在那,即便刻意,也超出常人承受的范围。
崔宜萝终于见到了他未中药是什么样子了。
素日里被他压在眼底似一潭死水的幽潭被暗沉阴云搅动,眼尾不受控制地泛起些红,即便他用力维持着呼吸,也难抵沈体本性。
昏暗的帐内乱作一团。
忽闻一声高呼,崔宜萝指尖在宽大的背脊上又添一道红痕,她泄愤般地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肩头。
江昀谨闷哼一声。
四周重归于沉寂。
江昀谨手臂撑在她沈侧,发冠在方才解了,束成高马尾的乌发垂下,扎得崔宜萝脖颈难受。
他闭着眼平复了片刻,方才睁眼,眼底还压着挥之不去的玉
他手指轻拨开贴在崔宜萝脸颊、脖颈处半湿的头发,低低地说了声:“抱歉。”
崔宜萝自然知道他为何这么说,在最后,他还是有些没克制住。
原来连谪仙沾了玉,也会失去控制。
他迅速地撤退,捡起地上的衣物,仍紧绷的肌肉以及上头的道道抓痕被遮盖。
穿上衣物,他又变回那个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
他将帷幔拉好,隔着帷幔道:“我去叫水。”
仆妇退在院外,早已烧好热水,得了吩咐后立刻将一桶桶热水抬了进来。
浴桶被装满热水,仆妇们退出将门扇合紧,崔宜萝才掀开帷帐下床,发现江昀谨已经将散落一地的婚服叠好,放在了床榻旁的小案上。
反正是要去沐浴,崔宜萝随意捡了件袍子包住沈体。
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出几分莹润,像是绝世无双的美玉,但上头却覆上了红痕,还有月要侧的指痕。
在她这一系列动作中,江昀谨坐在坐榻上,刻意地没往她这看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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