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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现实的回答。”

    蓝灰色的烟雾在他们的身边升腾，商绪刚刚咬进齿间，吸了一口的雪茄，被白策夺了过去，放在了自己的嘴里，他靠在椅背上，在雪茄燃烧所产生的烟草雾气吸进口中，丝滑的烟雾泛着苦涩的气味在舌尖缠绕，白策的眼睛变得有些失焦。

    “而我们之间，也会有一个更加现实的答案：你不会是我的，我也不会是你的。”

    烟雾缭绕间，他抱着冰冷的双腿，喃喃道。

    就像梦里那样，总会有人将商绪从他的身边抢走。

    李阿姨体贴地拿来了鞋子让白策穿上。

    山腰上，商白站在巨岩旁，踮着脚尖用一双手拢成喇叭的形状大喊：“爸爸！和商叔叔一起来摘栗子！”

    “好，钱助理看好他，别让他乱爬。”

    白策将咬着的雪茄放在窗台边，站起身，下到残花败叶的花园里，满地都是被雨水蹂躏得不像样子的波斯菊，他勉强摘了几朵还看得过去的，转身送到商绪的面前，轻轻地笑了，“给，庆祝我们的自由身。”

    他所得到的却是一句答非所问的回应：

    “我爱你，让让。”

    待商绪抬眼透过那几朵波斯菊看向白策的眉眼，黝黑而神秘的眼眸里浮现出了那日在延德湖中的神色，温柔的湖水浸润了他的眼球，细密的水泡间，用只有他们俩能够懂的言语向对方告白。

    他想起了那张勾引他灵魂走向地狱的嘴唇，霸道地用犬齿咬磨他的下唇。

    白策的嘴唇动了动，但他没有回复，那几朵花最终扔在了商绪的脸上，带着潮湿的泥土渣子与染着花香的雨水。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商绪捕捉到了他无意识的口型，他说：我们并不属于彼此。

    02:07:12

    苔藓

    阳光透过林间，在满是落叶的地上投下了斑驳的光晕，这里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水汽，商白捧着一只小小的编织袋，站在距离板栗树三四米的地上，看着树上绿色带刺的果实一颗颗如同落雨一般跌下，笑得眼睛眯在了一起。

    这里只有几棵野山栗树，看样子长了好几年，目测也有十几米高，最细的树枝也有人的腰粗。

    向四周延伸开的，粗壮的树杈分别站着一个人，商绪稳稳地站在比白策高出一小截的分叉上，扶着树干用脚一下下踹着脚下的树杈，利用身体的重量让成熟了的果实掉落在地上。

    他戴着皮质手套，随手摘了一颗，那些绿色的尖刺根本扎不到他，他剥出来了几粒新鲜的板栗，蹲下身伸长手臂递给比他稍低一些，正在晃动树枝的白策。

    男孩还是更野一些，没有攀扶任何的东西，凭着两只略微分开的脚保持平衡。

    商绪幽幽的目光扫过他的脚下，树枝上滑腻的青苔如同树身生出的脓疮，更是天然诱捕猎物的陷阱，他的手在空中僵持了许久，白策没有卖他这个面子，视线似乎是被地上的商白吸引了。

    “小心苔藓，会摔下去的。”

    白策的心思显然没有在他身上，随口道：“不会。”

    话毕，便有一粒棕色的板栗，携带着皮革的香味与雨露的气息破空而来，精准地击打在了白策的腿弯，那只脚没有站稳。如果不是他及时反应抓住了空中伸出的手，如果不是商绪抓紧了他。

    十几米的高度，掉下去少说得躺三个月。

    商白担忧地询问：“爸爸没事吧？”

    “没事。”

    惊魂未定的他恶狠狠地转头看向心怀鬼胎的男人，只见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眼里映着淡淡的戏谑笑意，蹲下身与他十指交扣，距离又近了一些，说出的话让人感到脊背生寒：“你看，我说过：小心苔藓。不听话。”

    “妈的。”

    白策二话没说一记侧踢袭向商绪的颈部，被他格档住后一手抱住树干腾空跃起又是一脚，商绪仰头躲过的瞬间双手捉住他的腿拧过，以拳变掌拍在了他的麻筋上。

    头顶的树枝伸手就能够到，他利用惯性荡起身体准备发起第二轮攻势，又是一粒用来偷袭的栗子，白策不得不放开一只手偏头躲过，商绪稳步后退却用手指飞出了最后一颗，直击他的面门。

    进而大手勾住他的一条腿将他扯了下来搂在了怀里。

    板栗树因为他俩的动作而颤动，树叶与带刺的毛球飞速落下，白策羞恼地红了眼，趁机揪住了他的衣领：“下流。”

    听到这句话的商绪缓缓地漾开了笑，被迫仰着脖子，眼睛露出了一道细缝，里面精光乍现，“无所谓手段，我只是想抱抱你。”

    他挑了眉毛，低声问道：“绝佳的二人场所，想要接吻吗，让让？”

    清脆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商绪的脸上，打得商绪偏过头去，发泥抓过的发型已经十分凌乱了，他的侧脸上肉眼可见地出现了一道红痕，却听到了一声宛如天籁般的声音，他说：“好啊。”

    只是间接性地忽略掉了那人语气里的愤怒，与咬牙切齿的痛恨。

    “嗯……这颗比较好看。”

    钱恒戴着橡胶手套，陪商白在地上捡拾掉落的板栗，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就看见了老板和白先生如同马儿交颈般地缠绵，他立即虎躯一震，用身体挡住了商白的部分视线，整理好小编织袋里多半袋的板栗，询问商白的语气已经有些不稳：“宝贝，这些已经足够了。咱们回家让李奶奶给你做糖炒栗子好不好？”

    “唔……好啊，那我们喊爸爸下来吧。”

    钱恒脱下手套捂住了小孩的眼睛，轻声细语地说：“乖宝，你和钱叔叔回家，爸爸和商叔叔在谈论大人之间的问题呢。”

    于是他一手抱着商白，一手提着栗子袋，艰难地跑走了。

    树上，白策已经被商绪卡在了他与树干之间，只给他留了仅供站立的一星半点的地方，商绪的手起初十分礼貌，紧紧是揽着他的腰给他一个支撑，后来就演变成了架着他的一条腿，手指从他穿着的短裤裤缝里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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