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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涂抹罢。”赵谦凤眸里暧色,右手端捏小小青蓝色圆口小瓶,往席从雁跟前儿递。打断了少年欲说的话。
抹便抹罢!
席从雁禁不住他二哥看着他,接过青蓝色圆口小瓶,里边是乳白的脂膏。走至赵谦身后,还未跪下擦抹,便看到他二哥左肩胛骨往背中心处一道三寸余长的暗红色长痕结痂。
皮开肉绽,不知深浅,吓人揪心。
心窝发闷。
之前在床榻上交缠脱落衣物见过,此刻再见,亦不好受。方才还不肯给他二哥抹药,此刻手指扣挖,带着膏药细细涂抹上去。
仔细抹匀,盼这道伤痕早日消去。
“二哥……张义到底是个什么人?”一边抹着药一边问赵谦。张义能从赵政大哥手里逃脱,便不是寻常之辈。
“从雁想知道?先告诉二哥,你将如意放置在何处?”赵谦受着身后之人用手指细细涂抹,近来伤口发痒,此时内里亦发痒。揉弄了他弟弟几次,更是耐不住。
原他也忍让了许多次。
那里有圆房后还一直吃素宴的人?他便是……谁叫他弟弟避讳情事。一个男子,这样娇气,这也不肯那也不肯。他却是真的怜爱成习,又当弟弟又作妻子。
“置在床榻。”席从雁说的干脆。
赵谦听了很是满意,“张义应当是平康王府的人。”
“乌月山的山匪精悍,远不类同寻常。当初兄长便有疑,将人压送回京入狱,被人作狸猫偷换了出去。”
“这般恨刺于我,大抵是将我与你姐姐假睦的事听了去。或亦有平康王府授意。”
肩背约莫是涂抹尽了,叫人心窝发痒的手指离了去。
“二哥,当初在平康王府中是我踹晕了那小王子。”他怕是当初得罪记恨,如今报在他二哥一人之身,是替他受累。
“到不止于此事。今上衰微,业已近。”
平康王是今上皇长子,二皇子是中宫嫡出,更是当今太子。席从雁是知了当年他二哥还未入仕,便与太孙有交。游湖赵谦还却协他去见过一次太孙。
他二哥当已入列太子一脉,又位在通政司。
“说起平康王府,我却忆有一事。”
“生辰宴上,从雁是瞧着谁红了脸?”
第五十八章 温语肏弄
“从雁当初竟很是周到,为着郑家小姐声名,不惜伤及平康王府的小王子。真真叫二哥侧目……”赵谦说话一向温和,不紧不慢,为人持重端雅。
席从雁却听着这话,察觉出一点意味。默默合上舒痕胶的瓷盖。
他二哥说的话听起来实在不像在夸赞他。
“亏的从雁相救,郑家小姐已然与太孙有意,恐怕从雁再不能看得入神……”赵谦的脸棱角分明,眉张而不扬,狭长的凤眸里终日露着柔和,他为人极为谦逊。凡人见了都要夸赞他和善,待人有度。
此时裸着精健的上躯,盯着他弟弟,眼波转动,竟显露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席从雁越发觉着身子僵硬。
“二哥……”席从雁与之对视发虚,他当时确实盯着人家小姐看了。郑小姐确实是他生平所见最好看的人,那时与他二哥又没得什么,怎地看一看也不行?他是个男子,又不好龙阳,不看漂亮女子看什么?
便是如今除却赵谦,他也只会看女子。原就不好龙阳,不喜男子。只他二哥,另当别说……
“二哥今夜怎地说这样多。”赵谦从前,除却给他讲解策论,并不多谈论皇族朝中。如今却说起了派立局势。
乌月山上的人是平康王靡下。
圣上势微。
太师府倾斜。
“原不是从雁发问,二哥才说了。怎地从雁不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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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二哥……”少年觉着今夜真是艰难,总觉着他二哥在刻意为难人。往日里他二哥从不这样待他……除却那些个情事。
“从雁日后若要走二哥的路,难免要多明白些。既然从雁觉着二哥说的多,便不说则个。”
“近来看从雁策论中朝策、生民、水利地户相合而绪,倒是越发明政,提点亦很是不错。”
两个人。最端雅持重的一个裸露身躯,另一个不持重端庄却穿着规矩。两人席地盘坐矮案。
少年听着兄长说话,点头应是。仔细听教。
“这策论精进,二哥多年来当有一份苦劳。学生给先生束脩,从雁却从未给二哥交过?”
束脩?
给他二哥交束脩?席从雁已然备好,正要听他二哥指论策论。怎地突然谈及束脩?少年不解,撞进一对暧色凤眼中。
凤眼柔缠,将人细细包裹拉陷。
席从雁顿悟。
怎地说他二哥今夜如此为难人,说些话有头没尾……越发……没趣!
少年望过门帘,双手扯落腰上的宫绦,配合解着衣裳。一会子便脱得只剩一身雪白的里衣里裤,衣物簌簌落地,又挣脱鞋袜,露出脚掌。
他今夜被赵谦拿话刺搅的难受,内里逢生恶意。
想了想,又褪去里裤,露出两条白皙有力的长腿。
赵谦盘坐,看仔细了少年的动作。见他弟弟解衣褪裤,只穿了里衣光着腿便朝着他走来。只一步,两人原本就坐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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