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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他叫什么名字，国外大家基本上都叫英文名。Louis，长得白白净净也是你这个类型的，当然肯定没你好看。反正回国之前他跟程俨有过一段，一开始好像是Louis主动的，后来程俨提的分手，原因我没问，但是当时Louis闹挺凶的。最近我听说他要回国了，不知道会不会找你麻烦，我出来主要就是跟你说这事儿，你要有什么问题，尽管过来问我。”

    “……嗯。”冯岐波澜不惊地喝了一口水，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余霄咕咚咕咚喝了一杯，异常嫌弃冯岐的冷淡。

    “……我知道了。”他刚刚不是已经表示了么。

    “你知道个棒槌！”

    “你这么淡定就不怕自己男朋友被野男人抢了啊！”

    “程俨……不是我男朋友啊。”冯岐有些尴尬地挑明了他和程俨的关系，惹来余霄一脸的不解：

    “啊？”

    “你们是没成还是分了啊？！”

    冯岐拿手挡在嘴边虚咳了一下，迟疑着解释：

    “就……不是情侣关系的……那种关系。”

    “我X！”余霄一拍台，嚷嚷道：

    “程俨什么时候这么渣了？！他以前不这样啊！！！”

    “Louis跟着他那会儿都是有名有分的啊！！！”

    “小琪琪我为你不值啊啊啊啊啊啊不然你跟我吧！”

    余霄说着就要扑到冯岐身上。冯岐一闪，还能顺带把自己的杯子也往旁边挪一下，动作可以说是非常迅捷。

    “你别误会，是我提出来的。程俨……程俨还挺好的。”看得出平时不怎么关心周围的人，但心不坏，至少愿意照顾当时犯胃病的他。

    余霄保持着扑人未遂的姿势，斜着身子看冯岐，异常认真地问了一句：

    “你脑子进水了吧？”

    “程俨这种绝世好1你不凭着自己年轻貌美好好榨他你赶什么潮流跟他做炮友？！”

    “我当初追你你不接受的时候就觉得你脑子指定有点毛病！”

    “？”

    前两句冯岐尚还可以接受，后面那一句明显毫无逻辑还硬要夹带私货的话冯岐就不打算容忍了，抬头用表情给了他一个问号。

    “……你是不是怕以后分手了受伤但是又馋他的身子不甘心放过啊？”

    余霄换了个思路，发现也能说得通。

    “……”其实是不想玩弄程俨的感情但又羞于承认自己卑劣的心思，这才提出的折中办法。不过既然余霄帮他想到了一个更正常的推论，那就爽快承认好了。冯岐严肃地点了点头，顿时招来余霄怜爱的目光。

    “唉，倒也是个办法。那你可别被程俨迷惑了啊。他这个人没有心。”

    “我就没见过他喜欢谁，他估计也是喜欢你的脸而已。”

    “不过是个好情人，可以用一下。”

    余霄拍拍他的肩膀。短短十分钟，就把心态从自己无意拉皮条把人陷于水火的愧疚，转变到了自家白菜不仅不傻还能反拱猪的老父亲欣慰。

    “他……我……我是想问一下，程俨以前跟别人有过类似的关系吗？”

    “这个不清楚。就算有，出来玩也不会带啊。”

    “你想问什么？”

    “想问……他会不会同时跟几个人维持这种关系……”

    余霄顿了一下，往嘴里塞了个糕点，嚼吧嚼吧咽了下去，抬眼看他：

    “你这方面心理有洁癖还是怕得病？”

    “……”

    得病不至于，程俨这个身份的人，只会比他更惜命。他心理在这方面有点洁癖是真的，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太矫情了。明明这关系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余霄见他不答，已经知道答案了，又继续说：

    “那你就提出来两人交往呗，partner变情侣也正常。”

    “……”

    这顿饭余霄吃得开心高兴了，冯岐却有些羞愧起来。他本以为程俨是个玩家，他邀请，对方接受，而且定下了游戏规则，那便各取所需，他也安于放任自己的自私。可是没想到余霄却告诉他，程俨以往的每一段关系都是认真的。

    至少明面上是认真的。

    那么他又如何能怀着这卑劣的心思自处呢？

    余霄不仅没脑子，还是个碎嘴子。他刚跟冯岐吃了饭各回各家，转头就给程俨发了个视频邀请。程俨上周一整个星期都在外地，积了一堆的工作，加班加点赶进度，这会还在办公室，接起视频的时候衬衫马甲一件不少。余霄啧啧啧地调侃“还是我们程总牛批，焚膏继晷地搞，身体还是这么好。”

    “你发视频过来就是要夸我的肾？有伴儿了，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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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俨接视频前就把手机立在堆成山的文件前，说话时头也不抬，余霄透过屏幕间或还能看到纸张翻页。

    “我呸！”余霄听到这话，正中下怀，来劲儿了，

    “你有个屁！小琪琪都跟我说了，你们俩又不是情侣关系，谁管得了谁啊！”

    程俨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抬头了。第一句话就是：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出差前刚被自己的一系列反应吓到，回来了也没联系冯岐，打算先冷他一段时间。冯岐那个人跟个冰坨似的，他更是半点没指望过对方能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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