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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将小小一块面包掰城两半,一半放到秦言嘴边。
秦言觉得好笑,就着贺嘉时的手将这半个面包吞进肚子里去。
而后,贺嘉时才低头把另一半面包吃掉。
过了一会儿,贺嘉时自己都觉得矫情,他“啧”了一声,小声说,“靠,又不是战争年代,又不是闹饥荒,怎么搞得跟没吃没喝似的。”
秦言也瞥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自己搞得,给你吃就吃呗,非要掰一半给我。”
贺嘉时有点无语,心道秦言这家伙怎么不识好人心呢,于是没好气儿地说,“我怕你饿啊。”
秦言没再跟贺嘉时开玩笑,反而说,“嗯,我知道,跟你说着玩呢。”
过了没多久,班里的教官来了。教官身上湿漉漉的,显然是淋着雨过来的。他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模样,个子不高,皮肤黝黑,长得很有精神。
秦言朝窗外看看,外面还飘着小雨,阵阵微风拂面而过。
教官让他们排好队,带着他们一起往操场走。
这个暑假,贺嘉时又长了几公分,现在已经有185cm的个头了,站在队伍里,除了一根竹竿似的赵一鸣外,就属他最高了。
军训的第一天,他们在毛毛细雨中足足站了一个多小时的军姿,到后来,他们身上全都湿透了。
最后,雨终于停了,教官让他们席地而坐,围在一起唱军歌。
刚刚还在心里腹诽教官的同学们,顿时就欢呼着坐下来,围着教官一起唱了好一会儿的歌,又听他讲起了军队里的故事。
秦言体质不错,现在虽不算太累,但鞋子和衣服却都都湿了,穿在身上很不舒服,而那小小软软的半个面包早在肚子里消化完了,现在他胃里空空如也,实在饿得难受。
他不想唱什么歌,更不想坐在泥泞的塑料草皮上。
贺嘉时看他脸色不好,便偷偷移到他身边,问道,“累?”
“嗯,还行。”
秦言本以为贺嘉时会安慰他两句,谁知贺嘉时却耸耸肩,“累也没辙。”
说完,贺嘉时还觉得自己很机灵似的,又上前补了一刀,“你看,我不也一样站着呢?”
“就跟你在食堂里说得一样。”
秦言白了他一眼,实在有点生气,便低下头不再理他。
贺嘉时讨了个没趣,看秦言兴致缺缺,便索性也不讲话。
秦言闭上眼,垂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教官和同学们的腔调附和着唱上两句“团结就是力量”。
过了一会儿,贺嘉时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烦躁地小声说,“烦,别理我。”
贺嘉时却不依不饶,秦言只能抬起头来,却看到贺嘉时竟偷偷跑到操场外面买了瓶矿泉水回来。
贺嘉时把矿泉水在他面前晃了晃,拧开之后才送到了他的嘴边。
秦言张了张嘴,他有点惊讶,也没急着喝水,而是先看了一眼坐在学生堆里的教官,小声问,“不怕他罚你啊?”
贺嘉时又耸耸肩,没刻意压着声音,蛮不在乎地说,“罚就罚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教官果然看到了贺嘉时的小动作,瞪了他一眼,眼里却带了点笑意,接着,大声冲贺嘉时喊道,“大家都在这里好好坐着呢,就你事儿多。打报告了么?我让你拿水杯了么?”
大家伙知道教官没真生气,都一窝蜂地笑了。
贺嘉时却没笑,他皱着眉头,嘴角微微下抿,有点无语地看着教官。
事实上,他挺不开心的:人累了就要休息、人渴了就要喝水,他不明白有什么可笑的。
王来娣与自己的老乡刘薇就坐在他俩身边,王来娣人虽瘦弱文静,可体力却挺好,刚刚一直好好站着,现在神色间也没见多疲惫。
而刘薇却很虚弱,最初站军姿的时候就晃晃悠悠,此时更是整个人都倚在了王来娣的身上,嘴唇熬得煞白,也不知是因为累,还是淋了雨,冻的。
秦言接过杯子来,自己没先喝,就递到了王来娣手里,问,“你俩喝点水吧?”
王来娣小声说谢谢,先喂刘薇喝了几口,而后将矿泉水还给秦言。
秦言觉得这姑娘实在害羞得过分,笑着说,“你也喝点,没关系的。”
王来娣这才小心翼翼地喝了口水,然后马上把杯子递还给秦言。
秦言喝过后,最后才轮到贺嘉时。
等贺嘉时喝完,贺嘉时身边儿的赵一鸣便急着问他要,贺嘉时马上把矿泉水瓶塞进了赵一鸣手里,赵一鸣仰起头来,这才发现里面竟一滴水都没了。
赵一鸣有点无语,他“咣唧”、“咣唧”两下,拿着空瓶子敲了敲贺嘉时的脑袋,接着,几个人都笑了。
大家身上都又湿又脏的,傍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气,学生们都忍不住把自己稍稍缩成个团。
最后,教官的歌终于唱完了,故事也终于讲完了,这才解散让大家回家。
贺嘉时烦极了,他虽然不是个多么讲究的人,但向来最讨厌潮湿黏腻的感觉,脏兮兮的衣服糊在身上,简直让他骂娘。就更别提秦言了,贺嘉时一想也知道秦言现在有多不舒服。
路上他俩的脚步飞快,一分钟都不想穿着这身衣服多待。
第二天的训练比之第一天更加严肃。
教官不苟言笑的,谁多动弹一下,他就要把人拽出来,揪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秦言与贺嘉时算得上是体力最好的那一小搓人,都还可以坚持,可许多女生都已经“摇摇欲坠”了。
贺嘉时不知道这样的历练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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