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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了吗,为何现在和我待在一起??”
我疑个惑:“为何臣不能和王上待在一起?”
但眨眼间元无瑾已急慌得不成样,脸色煞白,不管有的没的,就把我往门外推,我不动,他还拽。拽半天也拽不动后,他眼泪倏地便下来了,又来努力推我。
“阿珉,你不能和我待在一起,不能的!……我不要你和我一起走黄泉路,应该还来得及,你回去,你赶紧回去……”
他费老大劲推我,我一点不动不太礼貌,正想是否应挪两步,听到他这话,便不由得笑了。于是伸出手去,用稍重的力气,掐了一把元无瑾的脸。
元无瑾一怔,没再激动,继而自己也揉了一把。之后再呆半晌,他泪花又现:“怎么这么疼……”
我笑道:“疼,当然是因为王上还活着。”
他转而更不理解:“我还活着?怎会。”
他现下比较傻,我耐心开解:“怎么不会?这都是王上用过的招数。臣简单学之,融会贯通而已。”
“但我吩咐了小全,我让他……”
元无瑾陡然噎住话头,眼神回转过来看我,看样子,是反应过来了。
??这一顿闹,他披的外袍一侧肩膀坠了下去。我为他捡起,重新安在肩头,再帮他抬手臂,袖管套入,衣衽交叠,系上衣带。如此随他怎么闹,都不会再散开,把他冷着。
“我们合起伙欺君,将王上带出了宫。”他刚起床,头发颇乱,我最后再捋上一捋,将他头顶冒起的按下,“王上觉得怎样,生气吗?”
元无瑾攥着衣服,几番张口,瞳中浮荡的亮色愈来愈碎,却无法言语。
我牵过他的手,扣住手掌,十指交握,道:“王上,现在,殷王已薨。六极殿起大火,他用丹过量神志不清,最终被一道烧成飞灰,尸骨无存。殷都已处处挂丧,不日太子殿下登基,大殷马上就会如你所愿,迎来一个仁德有为的新君。”
他喉结几番上下,有了两丝反应:“那我、我是……”
我近前,靠紧他的额头,将每一句话带着丝缕的热气,扑在他鼻尖:“今后,元无瑾不再是殷王,只是琨玉,是江湖草莽岳启的妻,从此要跟着无官无职的岳启粗茶淡饭,四海为家了。”
元无瑾再度傻楞。这一次,时间格外地久。楞到后头,他呼吸都几近停滞,感受不到。只那双晃荡着同样越来越多光泽的眼盯向我,望着我。
不知道他这么望了多久。
我当他又听傻,正欲摇他一摇,蓦地,心口一重。
他就这样猛然之间,扑进我的怀里,大声哭泣。君王需要形象,需要威严,即便落泪也不能出声,更不能在人前。但现在他把这一切都抛开了,他哭得撕心裂肺,又响又难听。
像是许多年没能说出口的话、没能放肆散出的委屈,终于在今日对着我发泄出来,可以再不用顾及什么了。
我轻轻地搂住他,由着他在我胸口肩膀不住抽噎,擦来糊去。
这个时候,无须再说任何话语,哭就是他最好的表达。
不过这一顿哭,确实挺久。
最后我哄好他分开时,回去再瞧,锅已烧干,第三块肉变为黑炭,饭尽都糊底了。
休整两日后,元无瑾便催着我动身,向西向南,以最快的速度到越国。毕竟已经十月,任何时候,殷国这片地方都有可能落雪。
我自觉自己身板养这几年,多少能扛两场雪;而无瑾这些天用过许多有的没的药,身子虚,应暂且留殷才是。但他不觉得,硬推我走,我拗不过他,只得将人好好照顾着,尽快出发。
路上,果然落了一场不大的初雪,幸而我没有觉得什么。但无瑾却不大好。
他又用过一段时日丹药,瘾症如今每三日就犯一次。只是他用怕耽误行程为由,次次都自己强忍过去,无论如何都不要我做什么。
终于,在第二个雪天到来之前,我们坐船渡过淮河,南下到了越国。
我在越国的家,也是一处不显眼巷子中的不显眼院子,左右四个小屋,不小也不大。只是我刚带他回家,连休息都没来得及,他的瘾症便又发作。照之前路上那样硬捱上一天半夜,依然没有恢复。
到第二日,他双眼通红,甚至啃咬起自己的胳膊,咬得满嘴满手,都是鲜血。我知不能再等着,去找罗大夫又须得离开,只能按住他,将他手脚用衣带缚住,捆在床榻四角,确认他挣不脱,手臂上药包扎,再飞速出门,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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