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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漓,俨然是十分痛苦的模样,吓了一跳,拧了巾子给她擦汗, 又端来煎好的药汁喂给她喝。
翠屏不想她那双远山一样的眉再颦起,乖乖地喝药、换药。
她想问乌静寻是怎么寻到法子放她出来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翠屏注意到一道峻拔身影进了屋, 停在屏风后,影影绰绰地透出青年英挺的轮廓。
“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吗?”
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像裴家二爷那尊煞神?
察觉到翠屏好奇的视线, 乌静寻抿了抿唇,心头微窘, 替她掖了掖被子, 柔声细语地叮嘱她好好歇息, 待会儿再来陪她说话。
至于旁的……之后再解释吧。如今乌静寻自己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如何向翠屏解释她和裴淮光如今的关系。
翠屏看着她微白的脸,点了点头,让她不用担心自己。
屏风后那道身影还在,他一直在看着她。
透过轻薄的纱屏, 乌静寻仍然能察觉到来自他的沉沉视线,压得她颈后发麻。
乌静寻把药碗放到托盘上,拿着走了出去,即将路过屏风时,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出去说话吧。”
裴淮光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眼睫下盈盈的眼,没说话,拿过她手里端着的托盘,向外走去。
乌静寻愣了愣,垂着眼跟了上去。
‘嘎吱’一声,她带上了房门。
她们租住的这间院子很小,连日来没人打扫,老槐树上积了厚厚一层霜雪,黄昏时的霞光落在上头,乌静寻莫名想起她生辰那日的烟花,漫天焰光,也是这样璀璨夺目的华彩。
那一日裴晋光和他都陪在她身边。
“在想什么?”裴淮光随意地将托盘放到一旁的竹架上,视线落在她素白的面颊上,眉间不自觉颦起,太瘦了,比躺在床上那个病怏怏的丫头还要瘦。
乌静寻眼睫颤了颤,仍维持着面朝小院的姿势,有几缕发丝被风吹着落下,轻轻拂过她清癯的脸庞,她伸手挽住头发,轻声道:“天快黑了,雪天路滑,不如你明日一早再走。”
她的声音很好听,哪怕语气平静,没有多少情绪的起伏可言,仍然让裴淮光下意识地眼瞳发亮。
她这是在……关心他吗?
“我以为你会巴不得看到我早些走。”若是可以,裴淮光自然也想留在桐城多陪伴她几日——或许换个说法,准确些来说,是逼着她陪他。
裴淮光从前没有患得患失的毛病。但她很珍贵,失而复得的意义太不一样,他这两日时常忘记眨眼,盯着她一看就是许久,直到眼眶酸涩得要滚下眼泪,才堪堪阖上眼。
闭上眼也还是她。
裴淮光有时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癔症。
他兀自沉默,乌静寻却不好敷衍他。哪怕他下意识说出的那句话的确是她心底所想。
但她答应了他,做人外室么,不必像之前那样,浑身是刺,刺得他步步后退才甘心。
而且,乌静寻毫不怀疑,就算她身上长着刺猬一般密密麻麻的尖刺,裴淮光宁愿被刺得鲜血淋漓,也会死死拉住她,不许她再跑。
“……你想多了。”乌静寻不会说谎,憋了半晌,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
裴淮光显然不信。
不过没关系,她肯主动关心他,他很高兴。
披在他身上那件氅衣暖得发热,他紧握的掌心濡湿一片。
裴淮光索性将氅衣解下,披在她肩头,看着几乎要瘦成一片的人被带着他体温的氅衣牢牢裹住,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愕然而抬起看向他,裴淮光忍住想捏一捏她面颊的冲动,冷声道:“穿着,不许脱。”
乌静寻动作一顿:“屋里有炭盆,我待会儿进去就不冷了。”
“我给你的东西,你自己收着就是,是之后拿来取暖还是拿去卖钱,都随你。”裴淮光看着她被颇有些分量的氅衣衬得整个人更显纤细瘦弱的样子,从腰间蹀躞带上解下一个荷包递给她,“牢狱里多的是暗里折磨人的手段,光靠汤药疗养不够,你拿着这些钱多买些补身子的东西,给翠屏补一补,给你自己也吃一点。”
他知道,如果他给钱让她买补品,她不会接受。只有用翠屏做幌子,顺便给她自己分一些,她才有可能答应。
青年紧紧盯着她,伸出来的手骨节分明,凸起的经脉在苍白肌肤下游走蛰伏,乌静寻不敢多看,下意识按下跳得过快的心,低声道:“不用,我有银子。”
“可你一点儿也不会照顾人。”把自己养得那么差。
裴淮光皱着眉看了她半晌:“罢了,我找个人过来照顾你们。不然我不能安心。”
他的语气强硬而不容置疑,乌静寻正想开口,听到他后半句话,又安静下去。
让他的人来监视她,总好过他时时往桐城来。
想到远在金陵的耶娘阿兄,乌静寻夜里偶尔还是会做噩梦,梦到他们顺着裴淮光留下的痕迹抽丝剥茧找到这里,骂她不知廉耻,怪她让乌家名声大跌,把她带回乌家,让她在那间窄小昏暗的佛堂里度过残生。
她不愿再和他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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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相比之下,她宁愿是裴淮光。
“好。”她答得简单,裴淮光却是一愣,紧接着,掌心被什么微凉的东西一划而过。
她拿走了那个装着厚厚银票的荷包,却解下了肩上披着的氅衣,踮起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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