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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想回拨,她却在微信弹窗时分了神,误点了叶延生的号码。
【信号不好,回聊。】
“喂?”
弹窗和通话几乎卡在同一时刻。
没来得及挂断,谢青缦甚至没反应过来,叶延生就接了,“怎么了?”
低缓的嗓音懒洋洋的,夹杂在一片嘈杂的声音里。
靠,这乌龙。
她手机差点掉水里。
“没事没事,我其实打——”谢青缦想解释说“打错了”,却听到了一道女声。
似乎在唱曲。
最后两个字堵在喉咙里,她愣是没说出口。
是一段清唱。
女声唱腔细腻,颇有南昆风度,桃花迷人眼,“怕催花信紧,风风雨雨,误了春光。匆匆忘却仙模样,春宵花月休成谎……”1
他那边很吵,烟声酒色,十分嘈杂。但人似乎离得很近,以至于她听得格外清晰。
“那谁?”
脱口而出的一句,谢青缦问完就意识到,不该多这一问。
她顿了一下,硬生生地转了话锋,“桃花扇?唱得还挺好听。”
“嗯?”叶延生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而后不过一笑,嗓音低冷,十足的漫不经心,“没你好。”
什么好不好?
这话听着凉薄又轻佻,让人说不出的膈应。
谢青缦莫名梗了一口气,闷得难受,态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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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艳杀》 13、表面衣冠(第2/3页)
由得冷淡下来,“我哪敢跟您身边的人比?不过是赶上您兴致好。”
话说得生硬,她语气也算不上好,“这么晚了,不耽误您的好事儿。”
挂断的动作干脆利落。
耳边陷入一片寂静,酒店套房内只她一人,这种寂静让人无声浮乱。
心底不受控制地生出一丝燥意,谢青缦闭着眼,往温水中沉了沉。
几秒之后,理性让她本能地清醒过来,她冒出水面,眸底一片清冽凌然:
反应过度了,其实她没这个立场。
但她也没打算找补,真心或是假意,她都不能由他当玩物似的摆弄衡量。难不成还要她听话顺从、低眉顺眼,随便他消遣?
【生什么气?】
她秒回:【手滑。】
【不是吃醋?】
“……”真成。
谢青缦不想接这话。
木质的香氛低调隐秘,但被暖气和水汽一烘,让人昏昏欲睡。她伸手扯了下浴巾,从水中起身。
【朋友带的人,跟我没关系。】
多新鲜呢,他还用得着跟她解释?
谢青缦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字还没打完,又弹出一条消息:
【不信你来查岗。】
……她查哪门子的岗?
删删改改半天,说辞都没酝酿好,谢青缦打算放弃这个无聊的话题。
然后她看到他直接甩过来一个定位。
-
叶延生今晚兴致并不高。
他身边这票人出来玩,花样不少,但见惯了也就那样,挺没意思。
要么是被家里老子三令五申,各种规矩束缚久了,急需一个宣泄口;要么是自以为万人之上,欲望得到满足后倦怠无聊,寻求更刺激变态的方式——
其实都一样,表面衣冠,内里禽兽,量仗着家世背景,为放纵找借口。
声色犬马处,醉里软红尘。
从进来开始,叶延生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淡和不耐,几乎没人敢来触霉头。
只有薄文钦拿他打趣儿,“叶少真够可以的,平时三催四请不露面,好不容易攒个局,还迟到这么久?”
“怎么着,我还得罚酒三杯,全了你薄大少的脸面?”叶延生挑了下眉。
慵懒无谓的语调,隐有笑意,面色却未动,依旧是冷的。
足够低的姿态,却有种居高临下的轻蔑。
“少他妈寒碜我。”薄文钦轻笑。
不值一提的玩笑话而已。
这罚酒叶延生敢喝,也得有人敢接才行。
偏偏薄文钦身侧的女孩是个不会来事儿的,当了真,自作主张给叶延生添了酒。
薄文钦眯了下眼,狭长的眼尾微微上翘,像狐狸一样,似笑非笑,“表演专业就教出你这种没眼力劲儿的?”
算不得兴师问罪,但女孩在他身侧颤了下,怯生生地回说,“我学的是昆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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